“天哪,还有这事?”王菊花后背有点发凉。
“对,那个大师我认识,可厉害了,以前我家什么都不顺,请他来看过,就填了几张符纸,居然真给镇住了,我家现在就很顺。”
“这么厉害的大师,是吗?那大师还健在吗?”王菊花问。
“在,肯定在,没人知道他的年龄,有人说他活了一百多岁,有人说有两百多岁。”
王菊花笑起来,“怎么可能,是个人就不可能活两百多岁,谁信,吹牛的。”
“这是大家在传而已,我估计可能也就九十多岁吧。”
“哦,”王菊花想了想,家里确实挺不顺的,接连发生了不少事情,就问,“请这个大师的话,费用高不高?”
“他不收钱的,你请他帮忙,适当给点香油钱就行了,也没规定要拿多少。”
“哦?那其他人家一般拿多少?”
“这个不一定,看自己的情况吧,我见过一个有钱的大老板直接就给了一万的香火钱,小老板嘛两三千也不在话下。”
“可我也算不上小老板,就是平头老百姓。”
“老百姓嘛,大户人家一般会给八百,中等人家给两三百,乡下来的没钱也有给几十的,不等,反正香油钱这东西是随自己心意和方便。”
“哟,还分几等人啊。”王菊花问。
“那肯定啊,有的人家永远大富大贵的,有的人家事事不顺,不是没有原因的。”
听了这话,王菊花有些犹豫,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老大姐又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不要在意。”
王菊花又犹豫,问,“那大师家远不远?”花两三百块香油钱,也许就把不吉利的事情都赶出去了,她想试试。
“不远,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多分钟。”
“那……大姐,能不能麻烦你带带路?我想去求大师帮帮忙。”
“行啊,当然可以,我这人就是个热心肠,帮你也是积德嘛。”老大姐非常干脆。
王菊花跟随老大姐走了一段路,到了个有些偏僻的小巷子,一楼,老大姐去敲门,“大师,在家吗?”
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是个老道,很老,脸上布满了老年斑和皱纹,但精神状态非常好,穿着套宽大的深蓝色长袍,腰间佩戴一柄木剑,脚踏黑色盘扣千层底布鞋。
老道点头将她们让了进去,坐下后老大姐说明来意,王菊花赶紧补充,“对,就是摊上这事没办法了,还请大师辛苦一趟帮帮忙。”
“好。”老道话不多,一个字就结束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去,我觉得越早越好,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方便,现在可以吗?”王菊花等不及了。
“好。”老道又只说了一个字,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用个帆布袋子装上跟着她们往外走。
本来想着道长年岁大了,王菊花准备打车,结果出来以后发觉大师的步伐比她也不差,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三个人一起到了她家。
老道进家也不多话,喝了一杯茶以后,开始布阵,拿出笔墨纸砚现场画符,画了好几张,每一道门上都用浆糊把符贴上,剩下的符摆放在一个土碗底部压住。
然后挥手示意她们二人走开些,两人乖乖靠边站着不敢说话,只见老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王菊花认真看着这一切,老道念了差不多两分钟,突然睁开眼睛大吼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木剑,对着李秋水的房间杀过去。
王菊花心惊,吓得往后一退,看样子,果然女儿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这道长还真有些法力。
在李秋水房间东杀杀、西杀杀,还嚯哈有声,老道复又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睁眼到房子里其他地方都用木剑杀了一通。
然后转回客厅,从兜里抓出一把生黄豆,往李秋水房间撒,闭上眼睛继续念词,几分钟以后,他睁开眼睛,表情轻松,和之前严肃的样子大不同。
老道又掏出一盒火柴,把之前压在碗底的符都烧了,放在碗里等它燃尽,“你家有小鬼作祟,幸好及早发现,家里是不是有个女儿?”
“嗯,道长,我家确实有个女儿。”
老道从布袋里拿出一瓶水,倒了些在碗里,用手指搅拌刚才燃尽的纸灰,“好,这道灵符我已将它化作黑水,可以驱邪,你放在你女儿床底,三天以后倒掉即可,小鬼会被灵符收走,以后你家大富大贵,无量平安,黄豆过一夜就可以扫起远远扔掉,越远越好,扔到荒芜的地方去吧。”
老大姐用眼睛暗示王菊花将香油钱放在老道的经文下面,王菊花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三百元红包放下,老道目不斜视,收起东西,“平安富贵,平安富贵。”然后开门走了。
王菊花高兴的送他出去,“多谢道长。”又给老大姐也说,“大姐,我得感谢你,多亏你指教。”
“没事,没事,都一个小区住着,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心善也是为子孙积德。”老大姐点头,乐呵呵的跟在老道后面下楼了。
王菊花看着门上贴的平安符,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高兴的回屋子,端着灵符化水的那个碗,趴在地上将碗使劲放到李秋水床底的最里面。
怕踩到黄豆滑倒,她又仔细将散落在各处的黄豆全都一粒粒捡起来轻轻放到李秋水床底,然后满意的坐在客厅喝茶。
李秋水下班回来,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大脑发昏走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