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人手够了,我们也面对了一个其他的问题,这个问题同样的严重,设备不足,只靠一根够长的竹竿恐怕很难解决这个问题,毕竟闸门上所用的钢丝绳是经过缠绕之后的多股钢丝绳,其结构是为了更大的承重力,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我们要面对的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缠绕产生的扭曲力。
虽然从段上拿来的这根竹竿确实能够够到钢丝绳与滑轮接触的低端,现在的水位下降也能够大致判断钢丝绳的位置。可根据杠杆原理,其实我们本身在用竹竿拨动钢丝绳的时候就是一个费力杠杆的情况,加之钢丝绳的自身重量和自身扭力,所以制定的计划很难完成。
这时段长说了一个可行性方案,‘再次多松一点,让拿个钢丝绳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间,才好弄吧。这样太短了。’
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方案确实是可行的,于是就让老孙在上面操作让钢丝绳下降了。可当真正进行了操作后,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刚才另一侧未脱槽的钢丝绳现在因为过于松弛,也脱离了滑轮组。
这个结果出现,让张所长觉得问题前所未有的严重起来,‘现在弄成这样恐怕是不好提闸了。我得跟领导汇报了。’
然而段长却说道,‘这个我觉得反而更好办了,我们可以不用滑轮组起作用,然后就这样直接靠钢丝绳拉这个滑轮组的轴然后生生拽起闸门来,这样先达到目的,之后再通知局里的人来进行维修怎么样啊。’
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下,我们也只能选择这么一个尝试性的方法,当然另一边的汇报工作也不能缺少,这样可以让上游帮忙稍微的控制一下水位,否则抢修起来可能会更麻烦。
但预想是好的,实际情况却有些大大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虽然刚刚开始紧钢丝绳时,如预想中的效果钢丝绳卡进了滑轮组之间缝隙当中,但随着闸门稍微的提升,也许是因为某处钢丝绳卡死了轮轴,所以,在众人的目光当中,那粗大如女子手腕一般的钢丝绳就那样直接被绷断了。
当钢丝绳绷断的情况出现时,其实能看到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喊停了上面正在提闸的老孙。而那钢丝绳掉入水中掀起的水花让我们站在桥上的人束手无策,而此时闸门的状态也变成了倾斜着卡在运行轨道当中的状态了。虽然高度没有达到标准,可向下排水的速度也加快了。
早上的时候张所长似乎是接到局里的通知让再次加高闸门高度,才有了现在的操作,可造成现在的结果,让张所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赶紧又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在打电话之前,还是跟我说道,‘去把那一孔没提起来的闸门也提起来,你刚才也看明白到底是提多少,怎么指示了吧,这次你指挥老孙了。’
见我点点头张所长就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而看张所长脸上的表情跟今天的天气差不多,都是那种阴郁而沉闷的感觉,就像是大雨将倾。而我看着这个天气也是害怕万一再下点雨恐怕后果会更加糟糕。
等我帮着老孙提起那一孔闸门来,张所长似乎是打完了电话,对着老孙喊道,‘行了,先这样吧,领导们说是一会儿从局里面出发,过来看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不过听领导们的意思最近我们这里只要不再继续下持续性降雨问题就不大了,可能领导们正在联系气象台。下游的围堰清理不全面也是一个小问题,这些都得等领导来处理了。’
等老孙关好该关的设备,向下走的时候,张所长才看向县局的同僚们,‘这次虽然没有达成最好的结果,可是已经尽力了,也谢谢各位的帮忙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亲自去感谢你们啊。’
段长笑着说道,‘你别找我们事就算是很好了,这次确实是没帮上什么忙,主要也是很久没见过这阵势的水了,恐怕这两天你们有的忙了,等忙完之后我们再聚,给你解乏。’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就先走了。
而老孙这时候才从桥头堡出来、,看见张所长就说,‘怎么样,领导们是什么态度,没挨批吧。’
张所长摇摇头,‘这也属于不可抗力,毕竟这些年的设备了,你看那滑轮组恨不能自己就要解体了,我们做了这样的措施让它正常的提起来就算好了,就我们的人力和资源,已经做到最大努力了,领导们还能说什么。’
老孙也是点点头,‘这个你说的确实是没错了,毕竟闸上这个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来的时候还能有些物资和经费自己处理一些问题,现在虽然经费涨了,物资却没了。加上这日益飞涨的物价,确实是有些地方也做不到位了。’
张所长无奈的摇摇头,‘这次领导们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我看是要对这个闸门进行大修了,最起码滑轮组得更换新的了。现在的滑轮组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防脱落机构,其实这个东西也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在滑轮非移动部位,焊接上几个横向的钢筋,只要不影响运行,那么再出现现在这个问题就简单了。’
老孙点点头,‘确实是,还是你的经验多啊,不愧是走过这么多地方的老干部了,经验丰富,现在这些年轻的领导们也想不出这么全面的东西啊。不过我觉得其实钢丝绳两端的受力不均也是造成这次问题的原因,所以等局里的维修队来的修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把两边的平衡调整好,否则时间长久后,因为受力不均匀,还是会出现这样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