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此时虽然睁着眼,但那直勾勾的眼神和不聚光的眼光,我估计着他还没清醒过来,只能大声喊道,‘起床了,张所长在外面都干上了,你还睡。昨天几点睡的你。’
经过这段对话,老牛的眼里面才重新聚光,但眼还是直勾勾的瞪着我,‘现在几点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5:50了,我这都起来二十分钟了,你还不起。’
老牛使劲的挠了挠头,又伸了个懒腰才接着说,‘昨天我是2:00才睡的,尼玛现在就起啊,这天还没亮透呢,起来干毛线。’老牛因为伸懒腰,裹在身上的被单也滑落下来,可以看出肩膀上的肌肉确实是极为结实,但肚子上也是有些赘肉的,不过皮肤确实是比我要黑不少。
不过这么一个老爷们的**看那么仔细除非我是有病,我就直接开门又出去,‘张所长都在外面干上了,你要是愿躺着就躺着呗,我就不管了。’
等出了门,张所长已经拿起锄头在菜地里面接着锄草了,那我也就只能拿一个铁锹,挨着昨天掘过的菜畦,继续掘起来。不过此时手上却有点疼痛,这才发现昨天的水泡就这么磨破了,那一层皮倒是还连在手上,但触碰就疼痛起来。不过这些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我降低了动作的幅度和频率,接着掘起地来。而老牛他还是过了五分钟之后,才穿好衣服起床来,而起床了也并没干别的事情,先拿了水舀子从水缸里面淘了一瓢水,浇在自己脑袋上,才走过来。
这时候可能是因为那一瓢水的作用,亦或者是老牛那曾经高中时熬夜上网的精力再次爆发出来,现在的老牛看起来,也是精神焕发了,‘这还是退伍以后第一次起这么早呢,不过你干的也不咋快啊。’说完就拿起另一把铁锹,也开始掘地了,速度确实是比我快多了。
这件事情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我的体力不如老牛,但在我的心里也是不服气,只能找了个理由,‘这不是手上有个水泡么,不方便干活,要不然能比你慢多少。’
老牛也只笑了笑,就接着猛干了,而也仅仅用了十分钟也就赶上了我干的距离。然后老牛也并没停手,而是继续保持高速干了一阵子。
就这样大约在地里面忙活到了七点左右,张所长在那边又一次直起腰来,对着我喊道,‘小白你去屋里下面条,小牛给我来颗烟,一会儿面条熟了咱就回去吃饭。’
老牛熟练的从烟盒里弹出一颗,然后抛给了张所长,而我则是把铁锹插进地里,看着还有一点的菜畦,跟老牛说道,‘一会儿剩下这点地方,你替我弄吧。’
老牛其实在十分钟前就干完了自己的那一菜畦,正拄着铁锹抽着烟,看我这么说了,也就点点头,转而准备接着弄了。我则听了张所长的话,先去水缸那洗洗手洗洗脸的,就进屋子煮面了。
简单的早餐吃完,时间也就到了八点多,而张所长这吃饱了就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办公室,‘你俩趁着不算热的时候,在稍微干点活。我先走了,那边车还等着呢。’说完也就直接走了。
但我和老牛则在屋子里,喝了点水,就商量着该干点啥了,‘怎么,一会儿再在掘一会儿去?’
老牛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是真想干么?想干就自己去干。我是打算去南边转悠一圈,看那边那个高耸的烟囱了么,那边肯定是个不小的工厂。自然是有配套的工程,我去转悠转悠有什么好东西么,顺道看看有买烟的么,你去吗?’
既然老牛这体格都不想干,我就更不愿意动弹了,‘你自己去转悠吧,我在这里吹吹风扇,然后看会儿小说,到时候你要是买烟顺便捎回几个馒头中午吃呗。’
老牛点点头,就从床里面拿出mp3扔给了我,‘那我先去大门口那边看看,如果张所长走了,我就出门。’
我则是拉开蚊帐,就这么斜躺在床上,对他摆摆手表示再见。然后看着刚刚下载的《兽血沸腾》研习了起来。
躺在床上看小说,时间流逝的速度就感知的不明显了,而此时外面的大门响起来,我以为是老牛回来了,但过了一会儿却是老孙走进了办公室。而我躺在这里正好看到了老孙进门,于是赶紧起身,‘孙师傅来了,这会儿有事么?’
老孙看我自己在这,有点奇怪的问道,‘小牛和张所长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屋呢?’
我摊了摊手,‘张所长没跟你说么?他今天跟工地上的车回家了,而老牛在屋里憋不住,就出门转悠去了,说是上南边那个工厂去看看。南边那是个什么厂?’
老孙正想出门,看我发问,也没迈出门去,而是笑着回答道,‘那边是原来县里的造纸厂,最早这附近十村八店的麦秸都往这里拉,红火得很。而我们,就是靠着从河里面收纸浆挣了一大笔钱,现在是发家了。但是现在是不行了,毕竟水污染太严重了,下游的那个闸,闸板都快被腐蚀没了,所以现在也不让那工厂生产了,现在停工了。’
听着这话,我着实觉得有些可怕,因为那闸上的闸板有多厚我是亲眼见过了,至少有十公分左右的纯钢板,外面还是镀锌的面竟然能腐蚀干净。而这样的情况还有人能从这些废水里面找到生财的门路我也真的是有些佩服这智慧。
见我没有其他的事,老孙便指着东边说道,‘那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自己屋了,有事去那边找我就行。’
我也点点头,表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