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牛倒是干完他那一畦有段时间了,但此时也并没闲着,而是去了张所长身边帮忙拔草了。毕竟锄头比较适合清除的是那种比较小,根系较浅但面积很大的草。而地里面除了这些小草,还有一些比较大棵的草,据张所长刚才念叨的名字,大概有苋菜、灰菜和蒿子。不过这些草地面作物不小,但根系还真的不算深,所以看老牛拔的也不算吃力。
看我掘完了那一畦地,张所长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带着微笑的说道,‘行了,先歇歇吧,头一次干这样的活估计也挺累了。小牛也休息吧,等会儿我给老孙打个电话,然后咱们上镇上吃个饭也算是全员凑齐了以后,见一个面吧。毕竟上次有领导在,也还有老李,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
刚才在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放下铁锹,才感觉左手上有些疼痛,转过手一看才发现上面起了一个大水泡,不禁有些面色变化。而老牛看见了我的表情,也就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才笑着说道,‘正常,我去部队的时候,拉练也经常是各处磨水泡,习惯了就好了。等晚上找个针挑破了,第二天就没事了。’
毕竟已经水泡起来了,这也不能也不值得说什么东西了,所以我也是笑了笑,‘那就晚上再说吧,所长,咱们在哪洗漱?就用这个水缸里的水么?’
张所长头都没抬,‘是的,拿着自己的脸盆去缸里面舀水,洗完了就直接倒在地上就行,水缸的下面其实是有排水管道的。’
然而这时候我却突然发现,竟然没有拿脸盆来,平时在家习惯了直接开水龙头洗漱,而在学校里面住宿虽然也是拿脸盆,但脸盆的作用顶多是装着洗漱用具的盆子,一般不会用到。但现在在这里就明显不能这么做了,首先说并没有水管子,其次在水缸里直接洗漱恐怕就有点过于浪费了。
而这时候老牛却问了一个我更感兴趣的问题,‘那张所长,洗澡怎么办?我好像没看到洗澡的地方啊。’
张所长此时抬起了头,叹了一口气,‘洗澡么,在这里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去镇上的浴池洗澡,而另一个则是去河里面。不过要是去河里面的话,得咱们一起去,毕竟怕你们出危险啊。’
听到下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感觉了,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每一个老师都会提醒我们河中的危险。而上学时听说的同年级学生也是经常会有溺水的情况发生,记忆中最深的一次是某次高考结束了,由父亲带着孩子去放松,结果下水之后就再也没上来的事情。这种事基本上年年都发生,可以说是最容易见到的两种意外,除了夏天溺水,就是冬天掉进冰窟窿。
虽然会有着张所长的陪同,但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思考着对策。毕竟干了这么长的一下午活,身上的汗如果不洗洗,那第二天的不适感实在是难受。当时在学校里面即使是没有热水的情况下,也会去淋浴间冲凉水澡。但现在冲凉水澡似乎也不是那么方便,真的让我有些头痛。
但就在洗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这水缸里的水经过了一下午的暴晒,已经变得温热起来,而水舀子的存在让我感觉往身上浇水也是挺容易的事情。所以心情也就跟着变好了。
而过了十多分钟后,张所长便收起了所有的工具,就走回了办公室里,‘你俩准备换换衣服,咱们准备走了,你俩可以去外面等着,车应该是马上就能到了。’
现在去外面等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因为太阳已经马上就要没入地平线,热度也变得很低,虽然余温还没消除,但外面带着徐徐微风的情况比在屋子里的闷热舒服些,所以我叫着老牛问道,‘是去大门口那边等着还是去哪等?’
其实在我的心里,还以为是当时送我们来的防汛指挥车,所以才有这么一问,但张所长却说话了,‘不用,你们往老河那边的桥上等着就行,一会儿车得先去村里面接着老孙,而我得锁上门去给引路,所以你们在桥头上等着就行。’
来到院子外面,此时下班的人流已经多起来了,而这门前的道路,也算是一条比较重要的道路,从镇上去县城,还是从县城去临县的省道,都要从我们这里走。所以现在道路上的车也算是不少。但我们沿着道路边走,也是并不会影响到车辆的通行,倒是因为闸上的工程桥在这个时间就显得很繁忙,并且因为过于狭窄而不能会车,所以桥上还真的是有点拥堵的感觉。
看这个景象,我笑着说道,‘你看,这地方还真的不算偏僻,竟然连晚高峰都跟市里一样啊。’
老牛听了也是笑了起来,‘总共没有五辆车也算晚高峰,只能怪路太差,而人们也不知道互相让让,这就很尴尬。’
老牛说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造成拥堵的情况,因为两边的车都是汇聚在桥头处,而有些车不顾对面来车硬挤进去,之后上桥都是老司机还好点,毕竟能勉强的会车,但两辆车只见不会有五公分的距离,而两车的外侧距离桥墩也是不会差十公分。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桥墩上面有很多的黑色痕迹,也许就是因为某些司机并没注意,然后就把车轮蹭上去了。
老河闸这边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的,新河闸那边更加凄惨,因为那个桥被确定为了危桥,所以路的两边都有限宽的墩子,如果不让行的话,恐怕是谁也别想过去。
但这些问题,都不能让我再关注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