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态度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了,毕竟所有的东西在这些内部的恩怨纠葛都消失了之后,事情的真相自然就会水落石出。所以我就放弃了去思考这些事情的心情,转而专注于回家去休息。
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的又过了有半个月,气温略微已经有点回升,而这一天,张所长却是有些一反常态的让我们聚集到所里,据说是要开一个会。
不过这个时间也算是选择的比较正好,因为我和小周都在所里,而大周也即将接班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我和小周在所里多呆一天的问题,所以我们也就好好的在所里等着张所长和大周的到来。
不过根据这个冬天的事实来说,张所长此时来所里的意义确实不大,此时地面还没有解冻,所有的农耕活动是都不能进行的。而其他的事情其实也并不需要张所长自己亲自来解决这些事情。
这种疑问随着张所长和大周的到来变得更加的明显,因为张所长是坐着大周的摩托车来到这边的。但正常的情况下,张所长一般是不会选择坐摩托车来所里上班的,哪怕是让村里的书记去公交终点站接他,也不会选择坐摩托车来,因为空间并不大并且这个时间坐摩托车来太冷了。
张所长的表情也是完美的体现了这次坐摩托车的弊端,这脸上煞白,而嘴唇都有点发紫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先让张所长去我们的屋子里做一阵子,因为这是唯一一间有点热乎气的房间。其他的屋子里面,也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张所长的年龄也确实是大了,进了屋也还是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这个屋里面也太冷了,这一冬天不好过吧。’唇齿之间还带着哆嗦的感觉,连声音都是抖动的。
大周此时也专注于取暖,并无暇顾及张所长的疑问。但小周却是很直接的回答,‘那是啊,这一个冬天我和大周可是没少花心思和时间在这里取暖,可惜还是得靠着这个小白带来的小太阳才行。’
张所长看看正在发热的小太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东西最好别用,一个是不安全,再一个咱们这个电也是用不起啊,毕竟这个电费用超了就没法报销了,这是上面的规定,一年咱们这个所里面就3000度电。’
小周听了这话就不愿意了,‘那您的这个意思是我们冬天就得靠火力扛着?那您怎么不在这里盯着呢?冬天你倒是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我们凭什么就得在这里挨饿受冻的。你要是这么说,明年你可千万别指望我了,我怕冻死。’
小周这话一说完,张所长的脸就变得更白了,大概是也想着急。可转而话头就变得低沉了,‘明年冬天我就是想指挥你们也指挥不了了,已经确定了,我要回局里找个地方上班了,而这个所里面,就要来新所长了。新所长倒是巧,跟我是本家,但也是很年轻的,比较起来可能跟大周差不多岁数。’
听了这话,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小周也熄火了,倒是大周还面色如常,大概是这一路上也就听习惯张所长所说的话语了,也就不觉得吃惊了。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消息还是有点让人意外的,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张所长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偶尔潮湿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隐隐作痛。而段长那边也是停职检查了一段时间,据说是过年以后就会继续回来上班。
但张所长和段长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为了防止事态再次升级,自然是有一方要做退让的。而看现在这个情况,大概是张所长做了这个退让的选择。
而此时张所长那一脸的不愉快,就让我觉得我猜测的情况与事实差不多。但我还是问道,‘张所长,这个跟段长他有关系么?是不是县局那边的压力?’
张所长摇摇头,‘是我自己选择这样做的,毕竟就跟刚才小周说的一样,我也是受够了所里这破败的条件,还是回城里享受自己的生活比较好,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我向往的。熬不两年我也该退休了,能拿个退休金,在哪里上班都一样。而我也不在乎能不能搞好这些了,年岁大了,工作能力打不到了,自然就要学会看事,主动让位。’
虽然张所长说的很是果断,但就我的眼色,还是看出了张所长眼神里面带着的那种言不由衷和不甘心。仔细考虑一下张所长自己说自己的光辉一生,我都觉得有些替张所长鸣不平。
但现实就是这样,事情也已经确定,并且张所长自己虽然也有不甘心,可他自己也是产生了退缩的意思,要不然不可能把隐退的事情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张所长大概是已经暖和过来了,从裤兜里面摸出了自己长抽的烟,点燃却并没有吸,‘今天来,就是为了跟大家说一声这件事情,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虽然具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领导还没有交待。但你们和我心里总要有个数,同时还得有表示,我的意思是中午咱们聚一聚。’
面对张所长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这个时间,去聚会,还是以那样的名义,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可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完美的拒绝。
而大周似乎是很习惯于这种情况,很干脆的就说道,‘张所长,咱还是别聚会了,现在一切都还是没确定的事情,除非是真正的公示了,才能确定这件事是确有其事,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着急,一切都确定了,咱们再聚也可以啊。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