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一个人出了茶楼也没撑伞,像是心情不好在故意的想逃避什么。她原本就是‘老弱病残’那伙儿的、即使解毒之后身体状况也不如正常人耐寒,风雨吹打在身上也是不堪承受的。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心中想追逐的那个目标而奔忙,谁会在意一个失意的单身女人在想什么?
“玫姐,听我说完…”兰天行很快追了出来把雨伞遮在她身上,即使她被所有人唾弃非议的时候、他也会站在她身边,作为兄弟和她一起承受。
“你…何必呢?”玫瑰王没回头、只是低声的说了一句,带着明显的逃避和拒绝。
逃避是因为她怕自己会经不住他的诱惑而改变主意、拒绝却是虚假的在装装样子,冬日的凄风冷雨虽有些刺骨、但是能被身边这个至爱的人如此呵护着,她的心中也是很暖的。
兰天行站在伞下看着她、“听我说完,好不好?”。
“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无论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玫瑰王看着兰天行嫣然一笑、“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玫姐,如果你想试试、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如果你觉得压力太大就回家、回来陪着我和梦儿,我还养得起你们…”兰天行很认真的扶住了玫瑰王的肩叮嘱道、“你有退路,别逼自己!”。
玫瑰王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不满的问道、“老娘也在江湖上飘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大少爷你,真当我是废物啊?”。
“不敢,我就是担心姐姐你的身体…”兰天行刚解释了一句,玫瑰王已经甩开他的手冷冷的问道、“说来说去都是这些没用的花言巧语,如果你真想对我好、这么多年了,大少爷你也该拿出些实际行动了吧?”。
如果说玫瑰王想要的那个‘实际行动’就是让他抛开尘梦和她在一起,这个要求他做不到。
兰天行只能苦笑、“姐姐你别这么难为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是…”。
“知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给你做老妈子伺候你,可是我想要的你给过我吗?”玫瑰王还是不满的质问道、“就算我付出了再多又能得到什么,只是你眼中的那份兄弟情吗?你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除了这份兄弟情,他也给不了别的感情。所以兰天行只能很无语的看着她。
“大少爷是不是以为夺了我的门主之位,我就无处可去了?”一直被哄惯了的玫姐这时候听不到解释,脸上不禁有些怒意了、“一个‘冷香门’算什么?你最好别忘了,即使离开兰家我还是赤羽之主!”。
没错,赤羽之主!这个身份不但很霸气也很霸道,比在兰家当老妈子强太多了、所以,兰天行只能还是很无语的理屈词穷的无法解释。
“兰大少爷,如果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就别再耽误我的时间了,请回吧!”玫瑰王眼神一闪从兰天行脸上掠过,之后冷冷的笑着转身而去。
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即使花言巧语再好听、听多了也会审美疲劳,让人厌倦的。
玫瑰王转身时,雨水淋在脸上瞬间就打湿了一片、顺着脸颊一直向下滴落,分不清是雨滴还是泪水。
伞下的那一片空间虽然又暖又温馨,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去面对漫天的凄风冷雨。因为,她是真的该离开了。
这一次不是命运的错放也不是宿命的安排、而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要还能有资格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也无悔…
“玫姐…保重…”兰天行看着玫瑰王的背影消失在风雨中、即没出言阻止也没有追过去劝她,只是默默的祝福了一句、“我和梦儿,我们等你回来…”。
羽苓从楼上的窗口处看到这一幕,不禁长叹了一声。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又有些坐卧不宁,于心不忍了。
当初她想拆散兰天行和冷尘梦、是为了复仇,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个想法了、可是她还是在无意之中伤害到了玫瑰王,看来她这个恶人注定是要做到底了。
“恭喜姨妈,看来您已经是心想事成了!”康然看到羽苓落寞的表情不解的问道、“怎么…好像不高兴啊?您是不放心玫姐,还是…还是在担心什么吗?”。
这个心想事成的结果、是兰天行和康然一力促成的,玫瑰王是带着些许不情愿的情绪的。但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随意更改了。
“唉…”羽苓又是一声叹息、“都是我犯下的错,却要为难你们帮我善后。当年我也是因为势单力孤撑不起那么重的责任、盼着有人可以帮我分担,所以才不得已…”。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即使能纠察出个对错也于事无补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康然直接转了话题问道、“如果尘明真的回‘度月庵’坐了您的位子,您辛辛苦苦的经营了这么多年、真的舍得完全放手吗?您…放得下吗?”。
如果羽苓不能完全放下,虽然离开了那个位子还要对新上位的玫瑰王束手束脚的干涉、以她们一惯各自为政的性格,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彼此心生嫌隙而反目。
到了那时候,别说传承部族的百年大计会落得一场空、可能她们之间的亲戚关系都会受影响,还不如当初不相认。
对于康然如此直白的善意提醒,羽苓只能悲凄的一叹、“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