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以敲的?”汲浪也伸手在临近的一张鬼脸上弹了一下,那鬼脸一声哀嚎迅速的向石壁深处隐去、似乎对他十分的惧怕,缩入之后壁面上只留下个隐约的线条,像是古代遗迹上的岩画被风蚀之后残留的痕迹。
这些魑魅魍魉的道行也不低、遇到危险还能自动隐身逃跑,看着就很神奇。
“嗬,这么神奇?”玫瑰王看着挺好玩也想试着敲一下,兰天行挡开她的手提醒道、“姐姐你不行,别动手、会惹麻烦的!”。
玫瑰王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高兴了,不满的问道、“我怎么不行?它们还能吃了我,兰大少爷你瞧不起我?”。
“哦?不是…”兰天行似乎想解释,想了想之后突然收手向后退了一步、“姐姐如果不怕惹麻烦,也可以试试…”。
“我…”玫瑰王抬了抬手犹豫着还真没敢向下敲,转头看着兰天行问道、“如果我敲了会怎么样?”。
“试试…”兰天行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姐姐你试过之后就知道了!”。
玫瑰王露出个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让我敲?万一…万一有危险呢,那岂不是…岂不是…哦,敲就敲呗、有你在我怕什么,大不了一起死呗!”。
玫瑰王纤指一挥就在面前那五六个兽头上依次敲了一遍,不过力道不是很大、兽头上只发出了几声有节奏的响声,像是在弹奏乐曲一样。
响声过后溶洞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寂静、兽头还是毫无变化的长在洞壁上,也不知道是她出手太轻还是功力不够、即没发出悲鸣,更没有被弹得隐遁逃走。
脚下的流水依旧无声无息的向前流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诶…”汲浪回头看着兰天行,他是没懂少爷的意思。折腾了这么大半天的什么用都没有,前面还是那片看不到任何光明和出路的洞壁。
“看来,我们都不行!”兰天行转头看着项光、“项师兄,你来试试?”。
他们这支队伍四个人之中项光是最弱的那个,兰天行之所以带着他是因为项光特殊的职业技能。兰天行需要有个懂行的人帮他收集线索、定位找墓,但是在这个玄之又玄的环境里项光的特长一直都没能得到有效的发挥。
“我?是!”项光明知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也没敢提出疑义,那三位爷都无计可施了、把这么艰巨的任何交给他,他能完成吗?
但是少爷吩咐了他也得听令行事,项光刚想抬手也学着汲浪的动作在兽头上敲击、兰天行突然吩咐道、“脱衣服!”。
“啊?”项光有些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敢动。
“少爷,你…让项师兄脱…衣服?”汲浪也没懂,跟着问道、“为什么?”。兰天行没回答,只是又低头看着脚下的流水问道、“这个算不算是‘卧山临水’,真正的墓会不会被围在其中?”。
“按照正常的格局来说,很有可能。但是这里…属下不敢保证!”项光答道,犹豫了片刻只好卸了装备开始脱上衣。
不过少爷没说脱到什么程度算是标准,再说这溶洞里的气温很低、如果穿的太少可能会被冻感冒,所以项光脱完补衫就停住了。
“少爷,还脱吗?”项光停在那儿没敢出声,汲浪很心虚的帮忙问道。
是因为这片谷地里都是些守了千年寂寞的女人,让项光脱衣服把她们勾引过来?那么他也是个很标准的男人,如果项光能力有限、是不是他也得替补上去,必要时也得牺牲自己的色相啊?
“行了,熄光!”兰天行接着又吩咐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也不要相信。只要注意安全,别掉队就行了…”。
这样就可以啦?项光暗自松了口气。
玫瑰王从熄光之后就一直盯着项光的后背在看,汲浪看到她的眼神奇怪也随之望过来。
借着兽头鬼脸上燃起的微弱光芒,能看到项光裸露的脊背上有很多金色的符文、符文一直从后背画到了后颈上,再向上就有隐隐的烛光闪动着。
那根烛火在昏暗的溶洞中越点越亮,好像就插在项光的头顶、从侧面看过去项光似乎已不再是个人,而更像是一根燃得正旺的蜡烛。
顺着水流的方向看过去,洞壁上的那些鬼脸还在不停的扭动变化着、但是在烛光的映照下,被遮住的阴影里恍惚的显露出一个像是‘门’的入口。
汲浪惊诧回头看着兰天行、“少爷,这项师兄…何许人也?”。
“师兄,可以了、穿好衣服别着凉了。汲三爷看路,都跟在我后面别掉队…”兰天行没回答而是又叮嘱了一句,示意他往前看。项光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了,就算tuō_guāng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项光还是很懵懂的听令行事,穿好衣服背着装备重新归队、不过看着汲浪欲言又止的想问,因为他始终没明白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为这个团队做了什么特殊的贡献,但是看兰天行脸上的表情也能知道他的行动还是很有实际意义的。
兰天行一直走到那个入口处站在那道门前,门看起来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确确实实真的是扇很正规的门,只是颜色和洞壁极其相似如果没有项光那根特殊材质的烛光照明根本难以发现。
天行手抚门扉又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音传来、整个溶洞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沉寂得让人心颤。
如果在这样的地方敲门、门突然被打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