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魄已失,没有我的原神在支撑着这个身体、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若是伤了我就只能把她葬进‘公主陵’了!”尘梦很贴心的提醒道、“天行,你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
“嗯!是该再想想,尽量别再有疏漏了…”兰天行也盯着尘梦的右手腕看着,含笑答了句、“康哥放心,时辰到了那东西自己就会出来了,不劳我们动手的…”。
尘梦愣了一下也随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刚刚被热茶烫到就觉得有些疼、兰天行拿着纸巾帮她擦水渍的时侯那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弄得她更疼了,她手腕上那个状如玉簪的纹身图案像突然暴裂开一样划出一片耀目的银色光芒。
“啊?”尘梦惊恐的一抖手腕似乎想甩掉那片银光,丝丝缕缕的银白色光晕悠悠荡荡从玉簪中划出很快就把尘梦罩在其中。
“兰天行,原来你想封印我?你还驾驭不了那条螭龙,想打败我还没这么容易…”尘梦指尖弹出一朵镶着尖刺的花朵、花瓣展开如一片急速旋转的飞刃贴着那片银光疾驰而过,悠悠荡荡的银光瞬间被冲开了一条细长的缺口、一缕五色琉璃的光晕随之滑出,她想逃了。
玫瑰王手中的软鞭无声无息的挥出卷向那缕光晕,能不能伤敌尚在其次、主要是营造出个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让对手觉得心虚而判断失误。
“兰天行,是你逼我离开的!”那缕光晕在空中疾速的转了个方向,突然四散崩开、像散落的烟花似的向地面坠下,燃起的轻烟很快就将整个厅堂都笼在一片迷离的烟雾里。
烟雾不是很浓,能清楚的看到中间夹杂着五色琉璃的光晕在恍恍惚惚的晃动着、客厅吊顶上的装饰品都被那光晕从中间削断,‘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场面就有些混乱了。
“玫姐,她不是‘丫头’、别和她纠缠,快退…”康然拨开烟雾中的光晕、拎起身边的藤椅甩向落地窗方向,窗前的玻璃被砸开烟雾就顺着窗子上的缺口向外飘去。
华堂看着那烟雾向外飘出几乎快散尽了才不紧不慢的追了出来,他很清楚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即使追到了也对这个状如烟雾的东西无可奈何,他只是装模作样的追过来烘托一下紧张气氛、让对手觉得心虚,加快逃跑的速度而已。
不过华堂突然站在窗口处停住了,抬头望着半空中好像在看风景。这么恶劣的天气除了凄风苦雨之外、还能有什么美景值得华庄主放弃追击敌人,而中途驻足停下观望呢?
玫瑰王柳眉一皱刚想越过他追出去、但是看到华堂脸上惊异的表情时,也不禁随之望向那个方向。因为一直在下雨,远处的天际十分的昏暗、阴云低垂的天幕间雾气翻涌,似乎是显露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征兆。
兰天行在那缕光晕滑出的同时就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托住尘梦的手腕在‘神门穴’位置拨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悠荡在虚空中的那片银光乍敛,尘梦腕上那个玉簪状的纹身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梦儿!梦儿…”兰天行抱紧尘梦急着喊她,尘梦茫然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想表达的意思还没说出来脸色就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天行又急着问道、“梦儿,你想说什么?要我怎么做?”。
尘梦黯淡的脸色只在眨眼间就变得灰暗阴晦毫无血色,兰天行看着怀中的爱妻也顾及不到身边还有其他人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不是因为想和她亲近缠绵,而是想用这种方法尽快打通窍门让她苏醒。
尘梦沉沉的低吟了一声,虽然眼中还是茫然的无一丝神采毕竟还是醒了。
“梦儿…好点吗?”兰天行抱紧她唯恐再失去、“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嗯…‘流尘珠’…‘度月庵’…去找…我师父…”尘梦贴在兰天行的耳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之后闭上眼睛又想睡了。
“梦儿!梦儿…”天行又轻喊了两声,尘梦的唇角又动了几下、闪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之后,靠在他怀中又昏睡过去了。
“怎么样?尘梦刚刚说什么?”康然也俯身过来问道,他也看到了她那毫无生气的脸色。
凡人如果失了三魂七魄只能是个死人,尘梦尚且还能留存着一丝气息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复原的机会和希望,至少这个假设还是成立的。
“她说‘度月庵、流尘珠、师父’…”兰天行答道、“康哥懂她说的意思吗?”。
“师父?流尘珠?”康然低声重复了一句,尘梦虽是他的学生却从未把他当成老师一样的尊敬、他们之间也从未有过那个师徒的称呼,很明显不是在说他。而‘流尘珠’是什么他也从未听过,会是个类似夜明珠的稀世之宝吗?
“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度月庵’里有个师父、可能知道‘流尘珠’是什么…”兰天行又解释了一句,至少他是这么理解的。
“度月庵?好,我去找苓姨问…”康然转身往外走,他昨天做了个局又讲了个故事想缓和与羽苓之间的尴尬关系、目的就是为了在紧急之时能把可以利用到的资源都用上,不至于耽误时间牵涉更多的精力。
华堂看到康然转身想出去,跟过来问了一句、“还记得‘幽冥谷地’吗?就是千年前安葬云的那片谷地…”。
“云…是谁?‘幽冥谷地’又是什么地方?”康然愣了一下,很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