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廉看着孟姑娘,说道:“不好吗?”
孟姑娘有些拿不准,问道:“你说什么不好,是问酒好不好还是问你这个性格?”
祝士廉晃了晃酒杯,说道:“酒。”
“不好。比不上小女子请你喝的酒。”孟姑娘说道。
祝士廉马上对那边的小二挥挥手,小二见状,赶紧凑了过来,问道:“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祝士廉一指酒杯,说道:“酒不好。”
小二马上面露难色,说道:“大爷,咱这地方在两州边界,本来就没什么来往的人,酒都是从咱自己酿的,实在是没更好的了。您要更好的酒,咱们这儿也搞不来啊。”
祝士廉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看向孟姑娘,说道:“没办法。”
孟姑娘被他气得直翻白眼,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她自己要跟着来的,她嫌弃地看着眼前的酒菜,端起来,一饮而尽,又猛吃了几口菜,祝士廉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有些上翘。
见到祝士廉这么个表情,孟姑娘虽然恼火,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她自己提议要跟祝士廉一起过来,一路上几番想向祝士廉抗议,但祝士廉就一句话“请自便”就全部顶回来了,好不容易到了均州地界,离苍鹭剑派所在之处不远了,但祝士廉开始一日两歇,有时候路上没有馆驿,还要找个地方睡上半个时辰。
正在孟姑娘赌气的时候,突然之间,她看到祝士廉身后一人,对她做了个手势,她站起身来,祝士廉问道:“怎么?”
孟姑娘回了他一句气话:“我自便。”转身便出了酒肆。酒肆之外,地上落着不知谁掉下的一个葫芦,孟姑娘捡起葫芦,从葫芦底上摸出一张纸条,而后随手把葫芦丢到墙角。
纸条上的消息让孟姑娘有些犹豫,她想了想,把纸条撕碎,回到酒肆之内,祝士廉还坐在那里,问道:“有事?”
“有事。”孟姑娘学着祝士廉的口气,只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事?北都?”祝士廉猜到。
孟姑娘端起酒杯,说道:“江州的事,祝公子,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祝士廉笑笑,从背后掏出了一个葫芦,放在了桌子上,孟姑娘诧异地看着那个她刚刚随手扔掉的葫芦,问道:“你从哪捡来的?”
祝士廉手一指,酒肆一侧的墙边,有一扇小门,小门旁还有一扇小窗,孟姑娘问道:“这么说,小女子连点可以保密的事都没了吗?”
祝士廉笑着说道:“有人找你,不必跟我,若有难处,我帮。”
“那还真的要谢谢祝公子你的‘好心’了”孟姑娘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小女子我哪也不去,祝公子,你是要去送信的,走的这么慢,你还真不怕误事啊。”
祝士廉端起她的酒杯,自顾自的碰了一下,递给孟姑娘,说道:“你喝,我说。”
孟姑娘拿过酒杯,很干脆的一口喝掉,说道:“说吧。”
祝士廉说道:“信到了。”
孟姑娘当然早就猜到了,就等他亲口说出来了,当下不满地嘟囔道:“肯定到了,从我知道要给谁送信开始,那个李老板肯定就安排别的人去了,只是让你带着我,好让我不做别的打算罢了。”
祝士廉干脆很真诚地点点头,说道:“俗事,不管,不好吗?”
孟姑娘叹气道:“当然好,跟着祝公子这段时间,的确清闲。”
祝士廉一指葫芦,问道:“找你,告别?什么时候?”
孟姑娘不理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女子送祝公子的香囊,祝公子还带着吗?”
祝士廉拍了拍腰间,说道:“带着。”
孟姑娘自己喝了一杯,问道:“那上面有一朵紫花,祝公子,日后你可能在别的地方见到,日后有空,小女子可以给你讲讲那朵紫花的故事。”
绵州,魏城内。
顾仪三人来到城中,此地已是绵州地界,气象果然与剑州不同,一路上时刻警戒的梁女侠,到了这里反倒是最放松的一个,个中变化,顾仪这么个江湖见识不多的人也看得出来,这里的官府与百姓十分和谐,从百姓面貌一看便知,这里的确治理的井井有条。
此地距离绵州府不到五十里,且可以走大路,接下来会十分好走,眼看天色已晚,三人便找了个客栈住下,正在晚饭闲聊之时,一个官差模样的人突然来到客栈之内,左右看看,看到顾仪三人,便走了过来,问道:“三位可是自京城来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梁岚回答道:“是,官爷你找我们有事?”
“不敢,您这么称呼小的实在太客气了,”那官差继续问道,“那,想必您就是何夫人了?”
梁岚眉头一皱,那官差赶忙说道:“看来是了,何夫人您放心,小的是送信来的,不是为别的事。”
梁岚问道:“给我的信?谁让你来送的?”
谁知道那官差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给何夫人您的信,”他有转向吕朝云,问道,“想必您就是吕大小姐了吧,这是从水坞来的信。”
吕朝云一听是水坞来的信,马上站了起来,接过官差递来的信,看看梁岚,梁岚说道:“去吧,想必是姨母她写来的吧,你去单独看吧。”
吕朝云点点头,自己去找个亮堂的地方读信去了,那官差还站在一旁,梁岚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到这里的?”
那官差说道:“回您的话,小的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