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叔领着二婶就去了南方。
那是因为二叔已经被南方另一个采油队调去,当了井长。
二婶也被安排到机关生产办的食堂工作。
那时二叔家真的很不错,生活水准也还是很好的。
直至二婶儿怀孕,每天上班带的饭,也还是高粱米、土豆片儿。
二叔看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觉得二婶儿怀孕后,给她吃好一点的食物。
于是,二叔买菜给二婶做。
可是她居然吃不下去。
更尝试过给她做大米饭和肉菜,她却说她吃不饱。
二叔每天带饭上井,就用这个大号铝饭盒。
她把高粱米豆饭、土豆片儿放进饭盒,还要用勺子压了又压,估计那一盒饭菜总得有二斤多。
二叔就这么天天如此,每天中午把这满满的一盒饭吃得干干净净。
二婶儿直到怀孕我儿八个多月,还每天骑着自行车,带着这个饭盒去井组上班。
那是八月份,桂花到处开放的时节。
儿子在一家医院妇产科降生啦,在婴儿秤上一量体重,居然达到七斤二两,是个大胖小子。二叔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抱着儿子说:
“看我这个大胖儿子的面相,就有帽子戴。将来准能上个大学,大学毕业后还能被解放招为军官,然后再转业后回到咱油田,代替俺当个采油队的队长!”
大家听了,乐的前仰后合:
“瞅你夸来夸去,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夸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