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不快,说道:“其实呢。姜某此来,是另有目的。”
“哦?”日照郡守一下子就靠回了椅背,眼睛更昏沉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不咸不淡道:“不知是何要事?竟大过救灾么?”
“姜望此来,是为了避免日照郡覆灭之危!”姜望语出惊人:“不知算不算要事?”
日照郡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大概是见多了危言耸听的家伙:“怎么个覆灭之危?”
“郡守你可知此次鼠疫爆发的祸源?”
“无非是嘉城越城两位城主欺上瞒下,本郡已行文申饬。嘉城主已被义士所杀。”说到这里,日照郡守看了姜望一眼,才道:“越城主之后如何,还要再观其言,更查其行。”
姜望简直不敢相信,越城城主现在竟然还在职!竟然只受到了郡内的行文申饬!这跟罚酒三杯有什么区别?
他杀席慕南,揭露嘉城鼠疫现状,岂不是最大的多管闲事,最过的越俎代庖?
至少日照郡守现在说的这句话,其疏离态度就已经很明显。
其大意不外是“既然不是来谈捐助的,那就趁早滚远点,别碍老爷的事”。
但这时候,姜望只能装作听不明白。
“郡守大人!”他说道:“此次鼠疫,乃是由白骨道主导散播的祸事。的确非是天灾,正是人祸。但嘉城主、越城主是内患,白骨道却是起因!这一桩事,不知道郡守知否?”
听到这里,日照郡守已经彻底没了兴趣。
当即就端起了茶杯,暗示送客:“郡内自有制度,此事倒不由本郡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