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梓一年之期已至,你该玩够了,欢迎回家。何况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久别重逢这四个字,春林已尽倦鸟归时,你我有始有终!——贺衍晟】
反观面前的男人剑眉紧拧,脸上的低气压沉的不像话。
手上的香烟覆在手指之间也不去点,也不收起,他这个人自控性好、颜好、品好对于不能的事情一向都是风度翩翩绝对遵守。
可这样的贺衍晟更让人觉得阴晴不定,秦绶幽怨的瞪了一眼墙上那明晃晃的“禁止吸烟”四个大字。
暗自腹诽‘到底是哪个家伙没经过他同意就暗自贴上去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原某位刚从主任升为副院长,本是想借这件事情讨个巧去讨好秦绶的。
没想到一个错误的举动会牵扯出他曾经造过的孽,也没想到当年因为一时的愚蠢,随意调戏过的那个姑娘会有那么大的来头,更没有想到这事会牵扯到上面那位苏家。
鉴于这位气场太强,气氛太过压抑,秦绶适当开口果断建议。
“贺先生您要是烟瘾犯了呢您就点一根,您放心像你这样的dà_boss在我这是有特权的,上面禁止吸烟什么的都不针对您。我拜托你了白天照顾你媳妇已经够辛苦的,您能不能别一副我欠你百八十万的神情,好不好?会死人的!好吧”
秦绶歪着头一副好脾气打着商量的模样耐心问道,奈何这家伙倒是把他当空气一样,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贺衍晟举起打火机,一窜通红的火苗在空气中陡然窜起。
随着男人收手的动作,火苗迅速熄灭。
贺衍晟将一块金属层面的打火机随意丢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像是兴师问罪的前兆,秦绶的内心忍不住轻轻一怵。
他苦了一张脸就知道到最后这事一定还是落在他身上,当初他就提醒过贺衍晟怀孕这种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尤其是孕妇在孕期切忌心情上的大喜大落。
男人缓缓从打火机上摩挲的收回手,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声音低沉的如炼狱归来的撒旦让他紧张的连漏了几拍呼吸。
“她到底怎么了?孕期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清瘦过。还有秦绶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感觉你在躲我!”
男人笑着抬头,眼神里撵着的笑意明明灭灭的窜着,也不见生气就是让人感到瘆得慌。
秦绶无助的挠了挠后脑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打算和盘托出。
“贺衍晟,你还记得她被查出有了身孕的那一晚我和你吵过一架?我告诉你老子当时是真的很生气,没有和你开玩笑。”
这一点贺衍晟自然知道,这家伙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一直都乐呵呵的跟在他身后,什么时候和他大声说过一句话。
“所
以你当时生气是和这件事有关?”贺衍晟说的很直接,而并不是疑问句。
“贺衍晟,我想或许我不该瞒你,小汐妹妹得了产后抑郁症,而且她在孕期一直心情郁郁寡欢又长期食用了相克食物。也许很多人都会以为心情差一点好了之后不就没事?但我想对你说这种想法其实是个误区,产妇在产前心态和产后得抑郁症的联系很大,即使是孕期心情一切舒畅被照顾的很好的人都有可能患产后抑郁的风险。孕妇在生产过程中本身就会因为紧张、恐惧导致生理和心理上的应激增加,何况像小汐妹妹这样的,从去年到今年她有多不开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秦绶说的很直白,一气呵成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联系到一起,可想而知。
这样的情况可大可小,作为丈夫他理应获得知情权。
贺衍晟用力的握紧拳头,手心里的那道伤疤早已结痂,再碰却还是觉得很疼,真的很疼。
“秦绶,我只是想好好地和她在一起,给她一个家。一个孩子就能够成全我这么多年以来的执念而已,你告诉我怎么就那么难呢?”
男人慢慢弯下腰去,双手掩面。
内心的软弱和匮乏一览无余,男人轻轻地抽泣声隐约传来。
而秦绶的后半句话怎么也不忍心再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月子结束的前一晚贺衍晟在钟梓汐的病房外守了一整夜,那一夜一地的烟头和第二天早上满脸的胡茬,昭示着这段关系以短暂结束而告终!
那份纠结到每个人都无法释怀的感觉,终归是要落笔的,不过深情人不知。
那些终将教会每个人的东西,时间才会给予一份答案。
钟梓汐在出月子的那一天早晨得知母亲的下葬处,而这个男人也如同当初承诺过的那样再没出现过,他们恍若从未遇见一样,她也默契的没有向任何人问他和孩子去哪了?
贺衍晟速度很快,他带着孩子离开的第二天律师就来了,这位江律师叫江岑韫早在她和贺衍晟结婚时钟梓汐就见过他一次。
对于这个男人钟梓汐只有四个字来形容百尺竿头,他是贺衍晟的私人律师,年纪轻轻就雷厉风行他的字典里从没有输这个字,凡事他接手的案子无论多难。
当初他们结婚,一切事宜都是他一个人着手安排的,钟梓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他还是以这种形式。
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而每个人,无论看起来多强大,在命运的手中都显得那样渺小无措!
也不知是这位江律师的临场能力太强,还是钟梓汐的应急能力减弱,总共见过两次的人每一次都这么沉着冷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