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欲迟身形不稳,眼看着马上要挨上一刀。
谷怀瞪圆了两眼,不禁喊了一声:“完了!”
其实众人都以为风欲迟要挨上一刀了。
而且这一刀,极有可能取了这美男的性命。
可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风欲迟借方才向右移步之机,顺势侧过身来,恰好躲过了那一刺,同时也抓住疾风收招的空挡,抬剑,斩击!
又是“铛”的一声,疾风手中的匕道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噌”的一声没入了远处的黄沙之中。
“妙!”泰来忍不住大喊一声。
风欲迟原来那一步踉跄看似被动,实则诱敌之技。
他知道自己躲不开侧面那一箭,也知道疾风多次用箭不成一定会想办法绕到自己最艰难的地方施行短兵攻击,所以先佯装吃力防御,待疾风中计近身之后再以守为攻,化险境为宜地,太精彩!
“你输了!”风欲迟将对方匕首击出,脸上露出了畅快淋漓的表情,开怀地大吼了一声。
“还没有!”谁知那疾风娇吼一声,手里不只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朝着沙地上一扔,立马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风欲迟困在其中。
“行军结界丸!”风欲迟皱眉,“你居然也沦落到用法宝的地步!”
那法宝把风欲迟困在其中,几至不能动弹之境。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英俊潇洒的风欲迟也有今天。”疾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还一边绕着被困的风欲迟盘起了圈子,好似猎人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五行护卫,不沾法术,这不是千百看来的行规!?”风欲迟厉声说到。
“哈哈哈哈!”女人笑得更狂,“去它的行规,这世道不都是有钱说了钱?”
透过法力结界,可以看到风欲迟那张失望的脸。
他叹了口气,道:
“我们这一行,从来不沾外行的门道,才能发展至今……”
“闭嘴!”女人反过来喝斥风欲迟,恨恨地道,“你可知如今法师过得多滋润,我们又过得多清苦?”
“你若嫌清苦,必做这一行?”风欲迟反问。
谷怀在一旁竟听得出神,难不成这些个高阶的五行护卫,也在饷钱方面受了些不公的待遇?
“每次想多拿些银子,都是要经历着出生入死的考验,”女人似乎没有听进风谷迟的话,“而那些变戏法的,随便动一动手,百银百金就拿到手了。”
“啊……”女人说到银子金子,转过头看向其他人,道,“我还被你说得把正事儿给忘了!”
她嘴里这样说着,一手从背后慢慢摸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我这回的钱可算是收到了!”
她所说的收钱,也就是要干掉目标人物。
“不好,黑仔有危险!”风欲迟大喝着提醒到。
可是,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疾风将箭抬起,指向……指向谷怀!
“怎么会是我?”谷怀脸色惨白,“是不是一个误会!?”
细想方才,这疾风将军要偷袭的难道不是黑仔,是自己?
是不是黑仔易容成了朱贵,与自己有些相近,让对方认错了?
想到这里,“嘣”的一声脆响,疾风的箭已离弦。
“这会真的……”谷怀看见那直指自己脑袋的箭尖,朝着自己飞来,在视线中越变越大,再看了看被困的风欲迟,嘴里绝望地吧嗒了两下,“完了!”
这一瞬间,谷怀竟想了很多。他首先想到了父亲,想到了自己孩提时代跟着父亲的那些快乐时光,想到了父亲带着成人的自己走南闯北的样子……
不过,再想多了又有何用,这下是真的完了,这一死,怕是再也找不回父亲了。
箭羽极速飞行,直扑谷怀。箭尖反射出的阳光,照得人都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