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怀也不理会继续说到:
“而且我生活还要开支,时间可能还要长一点。
第一个月给您五两,之后更多,每月十五两,共七个月,最后十两放在第九个月。”
谭掌柜差点没被这一连串的数字绕进去,一边听还一边拿出手指头来算:
“那就是说一共三个季度。”
古怀点点头:
“我就在尤氏货铺工作,不信的话您可以放沙鸣鸟去问。”
“哦。你是尤氏的人……”王掌柜好不容易把那九个月的账算清,“你这个办法倒是有些同我们当铺的做法,只不过……”
“只不过每月您都会收到钱,而不像当货,要等别人一次性赎回。”谷怀接过话来。
“嗯……”谭掌柜的貌似渐渐接受。
那可不是嘛,方法类似,还可以赚多一点。
“那这钱……”谭掌柜的欲言又止。
“我就在尤氏铺子,您现在就可以放一只沙鸣鸟去确认一下。”谷怀知道对方的意思,再说了一次,“而且我们都是签过契约的,被绑在了尤氏,断不至于为了一百两把信誉甚至是身家性命都送出去了吧!”
“可以。”谭掌柜的终是同意,转身进屋。
谷怀这个想法,一是考虑了当铺本身的做法,二是受到刚才那个老妇来东西的启发。
当时他见老妇买东西很大手笔,求快不求稳,既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做成一笔买卖,突然觉得反过来也可把买卖的时间拉长一些,将原本一次性给出的钱分做几次给。
但这样做的话,因为交易时间变长了,银子的时间价值便不如现买现付来得多,所以理应在总价上多付给卖家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要给谭掌柜的多出二十两的最主要的原因。
当然,就付钱的流水来说,一般情况下应该接受先多付,再少付,或者至少是逐月等额数量的付银方式,这样才会尽量降低每期的银子在时间价值上的损失。
谷怀反过来操作,是因为他当下真的缺钱,等日后自己薪水多些了,就可以拿来还钱了。
谭掌柜的出来,手上多了只小鸟。一只白色的小鸟,模样奇特但很是可爱。
谭掌柜的将一张小纸条塞进脚上的一个小竹筒里,再将之往天上一送,对古怀说到:
“这鸟是飞给你们尤氏沙主管的,等他帮忙确认就可以了。”
“主管!?”谷怀惊愕,突然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因为若那鸟儿落到沙二手里,一定不会说有谷怀这号人的。
哎,也罢了,谷怀安慰自己,一个行囊而已,里面除了那封信也没什么其它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甘心,那封信可是父亲走之前唯一留下的东西。
“话说你们尤家正在冲白银印啊!”谭掌柜的问到。
“掌柜的您这店子也应该有印记了吧?”谷怀点点头,心不在焉地问谭掌柜。
谭掌柜的哼哧了一声:
“那什么印不印的,有什么用?还是赚几个钱踏实。”
谷怀笑了笑,想这人也是有意思,刚还在关心人家是不是拿到印记,这会儿又说没用,真像吃了酸葡萄。
一会儿,沙鸣就飞回来。
谷怀见那鸟扑哧扑哧落到了谭掌柜的手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谭掌柜的慢慢摘下信纸,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一眼谷怀,又看了一眼信纸。
谷怀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这会儿见谭掌柜的如此这般观察自己,心想真是完蛋了……
“应该是你没错了!”谭掌柜的对谷怀说到。
“什么?这是通过了身份的验证?”谷怀心中讶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压抑着自己的喜悦,淡淡地说到:
“我说掌柜的你还不信,这下可好了?”
谭掌柜的收起纸条,道:
“小兄弟不好意思,刚才你们主管描述了一下你的面相,我得对比确认,花了些时间。”
谷怀轻皱眉头,心想这是那姓沙的改过自新了?
“不过……”谭掌柜的又要说话,让谷怀再次紧张,难道出了纰漏?
“不过你需给我共计一百二十一两,还有一两是方才沙鸣的费用”。
“那第三季末的时候,给您十一两。”谷怀点头,心中冷笑,想起了谷离的话,斤斤计较者,如欲速则不达者也。
格局如此小,这归宝当铺要想做久做大,怕是困难。
谷怀临走时,谭掌柜的问到:
“小兄弟,你这个法子,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谷怀笑了笑,知道这掌柜的想要把自己的法子用在其它物件上面,需有一个名头。
他想了想后,道:
“您就称它为子钱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