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被她弄的痒,后脖颈痒,心里更痒,翻身将她带倒,动作凶猛,闵姜西赶忙道:“不行…”
秦佔沉声道:“我说行就行。”
闵姜西说:“嘉定还在等你。”
秦佔顿了下,闵姜西好声好气的哄道:“你还没陪他一起吹蜡烛,乖,起来了。”
秦佔埋在她身上,闵姜西摸着他的寸头,“你不想当好二叔,我还想当好二婶呢,别破坏我形象,赶紧起来。”
秦佔闷声道:“晚上你补偿我。”
闵姜西痛快答应,将秦佔推下去,又给他找了件衣服,两人从房间里出去,闵姜西敲了客卧房门,“寿星,睡了吗?”
不多时,房门打开,秦嘉定从里面走出来,瞥见餐桌边换了低领衬衫的秦佔,也知道事情肯定败露了。
秦佔说:“过来吹蜡烛。”
秦嘉定说:“我今天都吹两次了。”
秦佔道:“你明天还得吹一次。”
秦嘉定走近,干脆利落的吹灭,闵姜西又说了句:“生日快乐。”
秦佔也说:“生日快乐。”
秦嘉定酷酷的道:“行了,我要睡觉,你们走吧。”
闵姜西说:“今天让他在这边住。”
秦嘉定说:“他对你有用,对我没用,这种生日福利就免了。”
什么有用没用,听得闵姜西心惊胆战,忙补了句:“留着他一起打游戏也好,反正你明天不上课,可以晚点起来。”
秦嘉定说:“给你了,当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不等闵姜西开口,秦佔说:“都别客气,实在不行一三五二四六。”
闵姜西别开视线,懒得讽刺他,秦嘉定开口说:“你俩早点结婚生孩子,减轻我养老送终的负担,就算是送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快走吧,耽误我时间。”
闵姜西自以为被秦佔把脸皮磨得厚了,不料秦嘉定三言两句就把她说了个大红脸,秦佔却是开心,笑着说:“你今年的愿望,我们争取明年给你兑现。”
他拉起闵姜西的手往门口走,闵姜西一步三回头,“明天见,打游戏开着点灯,要是看鬼片害怕给我们打电话……”
出了家门,进了电梯,闵姜西说:“嘉定生日把你带出来,总觉得不讲义气。”
秦佔说:“你要遵从他的意愿,他把我送你了。”
闵姜西瞥了一眼,“有异性没人性。”
秦佔笑着说:“你不了解那小子,看见我们高兴他就高兴,比送他什么礼物,陪他打游戏看电影都强。”
闵姜西心里窝了一下,缺爱的人敏感很正常,但能敏感的发现别人需要什么,还能给予的人,少之又少,说到底,秦嘉定是个很温暖的孩子,就像秦佔。
闵姜西本身是个凉薄的人,也幸好是遇到秦佔,虽然大家都是‘问题儿童’,但秦佔是火,足够点燃她压抑的情感,让她逐渐有勇气暴露真实的一面,背地里,她会很凶的将他按在身下,很凶的把他身上的衬衫掀开,却在秦佔翻脸之际,立马变得柔弱可怜……
秦佔最吃她这一套,换句话来讲,他愿意被她吃的死死的,凌晨两三点,有人不眠不休,抵死纠缠,也有人站在厨台前,面无表情的煮面,江东坐在餐厅椅子上,懒懒的道:“生日还自己在家做饭,说出去都没人信。”
楚晋行说:“阿姨有事请假,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江东道:“你不说外婆最近还不错?”
楚晋行说:“阿姨不在,她会忘记吃药。”
江东劝道:“人年纪大了是这样,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也许以前有些事想忘还忘不掉,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也挺好。”
楚晋行关火,盛面,转身放到江东面前,自己站在排烟机下面点了根烟,道:“她早些年就跟我说过,如果她得了老年痴呆,一定要治好她,她不想痴痴傻傻,她想记得每一件事,记得每一个人。”
吐出一口烟,楚晋行慢半拍道:“她今年不记得我的生日。”
江东拿着筷子,把面挑起来吹了几下,吃了一口后道:“不是她不想记,是她实在记不起来,最起码她人还陪在你身边,总好过清清醒醒,却完全不在意。”
他又低下头吃面,楚晋行道:“别难为闵婕了,她还有孩子。”
江东不抬头,兀自说:“难为她有什么用,我还得感谢她,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我妈到底为什么死。”
楚晋行说:“你爸妈的婚姻不是她导致的,你跟你爸的关系也和她无关,你把关系搞得再僵也不能改变什么,你妈后期信佛,我想她已经看透了,最起码对跟你爸的婚姻不再抱有幻想。”
江东连着吃了好几口,终是抬起头,不辨喜怒的口吻道:“我就想不明白一件事,真有那么爱吗?没了谁就活不了的那种爱?感情没了,离啊,非得拼尽全力弄个鱼死网破,最后还说是为了孩子……”
江东笑了,“明明可以离婚,兴许她就不会死。”
楚晋行道:“我们的父母都没教会我们怎么去爱。”
江东看着靠在厨台边低头抽烟的楚晋行,他身上的疏离是从骨子里飘出来的,公司里的人都怕他,不光因为他很少笑,更因为知道他的背景,听说过他的手段,以及这些年不怀好意,企图接近他的人的下场,他从不近色,无论女色还是男色,一个人如果连七情六欲都没有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个无坚不摧的人。
江东忽然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闵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