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个深城没人敢爆秦佔的负面新闻,就连骆家提起闵姜西仗势欺人时,也没敢光明正大的说是仗谁的势,如今骆振临一口咬定是秦佔制造车祸杀他妻儿,秦佔非但没有刻意压下,反而是暗中叫人放到网上,这样舆论传播的越广,越方便律师告他。
六月十六,秦佔出席旗下五星酒店落户滨海的剪彩仪式上,他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戴着墨镜站在最中央,不苟言笑,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剪彩结束,秦佔在保镖护送下要走,也不知打哪窜出一个女记者,胆子超大拦他去路,举着话筒问:“秦先生,您为什么无偿替李楠肇事事件的受害者家属提供帮助?是出于爱心援助还是有其他原因?”
秦佔站在原地,几米外一群记者不敢靠近,眼睁睁看着二十岁出头的女记‘一夫当关’,暗道无论采访成不成功,都又是一个大新闻。
秦佔面无表情,墨镜又挡着眼睛,看不见是什么神色,沉默片刻后,出声道:“都是受害者,感同身受。”
女记者道:“您是指骆振临告您与李楠的车祸案有关吗?”
秦佔说:“我无所谓,只是忍不了欺负老实人,之前污蔑闵姜西间接害死骆佳佳,现在又说受害者收钱颠倒是非,只要这些受害者的冤一天不洗清,我就一直支持他们跟骆家打官司。”
女记者没想到秦佔肯正面回应,迫不及待的问:“您一直坚信闵姜西跟骆佳佳的死毫无关系是吗?”
秦佔反问:“你相信骆家人说的话?”
记者道:“您能说说您对闵姜西的看法吗?之前荣一京公开场合说他相信闵姜西,闵姜西是很好的老师,您认为呢?”
秦佔道:“她永远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
记者问:“是什么原因,让您这么肯定?”
秦佔道:“因为我不会喜欢敢做不敢当的人。”
此话一出,女记者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您说喜欢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
记者还想再问,秦佔却已经迈步往前,保镖隔出一堵人墙,将所有的闪光灯尽数隔绝。
女记者的这段采访被其他同行迅速放到网上,一时间打着各家logo的视频占满了微博热搜前十,女记者所属的公司不甘落后,迅速编辑了一条近距离的独家视频,画面正对秦佔,清晰无比。
江东跟楚晋行面对面坐着,前者医生刚给换过药,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看了新闻,嗤声道:“真恶心,这是想进军娱乐圈了?”
楚晋行不动声色的说:“伤还要多久才能好?”
江东放下手机,悻悻道:“那刀扎的不深,养个五六天就差不多,关键是闵姜西踹我那脚,直接把我胯骨踹的骨折,活活又在床上躺一礼拜,我都怀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楚晋行道:“以后小心点儿,尤其是女人。”
他一语双关,江东说:“多亏了闵姜西,不然我这回真容易栽,没想到司徒菁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楚晋行道:“她家短时间内死了两口人,逼得她剑走偏锋。”
江东道:“小丫头片子也够狠的,直接跟我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要么她整死司徒诚的小三,要么被小三整死,如果她还活着,随时欢迎我去找她算账。”
楚晋行不说话,显然对别人的事情不在意,江东却是饶有兴致,“秦老二竟然没把司徒菁怎么样,还帮她查谢慧是怎么死的,太阳打北边升起来了。”
楚晋行沉默不语,江东非要拉着他参与,“你说秦老二憋着什么坏呢?总不会他也在等司徒菁报完仇之后再出手吧,他可不是这种人。”
楚晋行神色淡漠,“不知道。”
江东叹气,“谢慧居然不是他做的,我还等他一怒之下解决了司徒菁,我好去闵姜西那告他的黑状,结果他现在不走寻常路,啧。”
楚晋行抬眼道:“你跟秦佔的事,跟她无关。”
江东说:“怎么无关?秦老二喜欢闵姜西,闵姜西就是他的弱点,打蛇打七寸。”
楚晋行突然说了句:“活该。”
江东看懂楚晋行的神色,挑眉道:“怎么就活该了?我也是知恩图报的好吧,骆振临家里的阿姨我找到了,让她录了段语音,她说在骆佳佳的房间里发现几瓶药,骆佳佳精神状态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还有她爸妈和弟弟对她的态度,等会你把东西带走,看什么时候发出去。”
“嗯。”
“嗯嗯嗯,提到闵姜西你才给点反应,连网上的人都说你俩配一脸,你就甘心把她让给秦老二?”
楚晋行不说话,不愿老调重弹,江东说:“闵姜西就是个普通人,根本禁不起秦老二这么折腾,单凭骆家不敢把事闹得这么大,绝对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报私仇,八成想等秦老二出手动骆家的时候,他们好在暗处抓把柄,没成想秦老二这次这么沉得住气,而且骆家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基本就是废棋。”
楚晋行目光逐渐冷淡,却依旧不表态,江东气的肝疼,靠在沙发上说:“你的阴影就要找个人给你好好治治,我看闵姜西就不错,牙尖嘴利下手又狠,你妈妈就不是闵姜西这种脾气,不然你爸也未必敢家暴。”
楚晋行想到网上扒出闵姜西的身世,她也并非一路平顺的走到现在,都是拼命努力,企图用光芒掩盖污点的人,其实他们很像,对这个世界充满防备和不信任,轻易不允许外人靠的太近,咄咄逼人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