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京眼底露出看上坟不怕殡葬般的精光,问出了众人心底都想问的问题:“干嘛啊,手不让握,酒也不让喝,酒里没毒。”
秦佔说:“你有毒。”
荣一京哭笑不得,这会儿栾小刁已经站在闵姜西身后,出声问:“闵小姐想喝什么?”
闵姜西站起身,客气的回道:“谢谢,水在哪儿,我自己拿就行。”
栾小刁微笑着道:“没关系,你坐着,我给你拿。”
荣一京说:“小闵教荣昊,那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今天又是我生日,于情于理我俩都得喝一杯,你说是不是小闵?”
闵姜西坐在秦佔身旁,淡笑着道:“是,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乐。”
荣一京应声:“你可以喝水,你的酒让秦老二帮你喝。”
闵姜西余光瞥向秦佔,以为他会反驳,谁料他敞亮的举起酒杯,跟荣一京碰了一下,道:“祝你明年有今日。”
荣一京笑说:“放心吧,身体比你硬朗。”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秦佔杯中酒是别人的二倍。
桌上有人打趣,“是不是敬闵老师的酒,某人都帮忙挡啊?”
“欸,别这么说,某人从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荣一京说:“那是你们不了解某人,不知道某人绰号‘潘驴邓小闲’吗?”
闵姜西秒懂,偏偏桌上大多数人都不懂,一个劲儿的追问是什么意思,还有女人主动扯到闵姜西身上,“闵小姐不是老师嘛,你一定知道,给大家解释解释。”
闵姜西但笑不语,秦佔视线微垂,面上看不出喜怒,恰好栾小刁走过来,拍了下刚刚说话的女人肩膀,出声道:“没文化就回去多读点书。”
做这行的都惯会看人眼色,女人察觉到栾小刁在帮她打马虎眼,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多话了,赶紧收声低调做人。
栾小刁把水递到闵姜西旁边,闵姜西出声道谢。
一屋子大人说话总归是没有遮拦,见荣昊吃的差不多,荣一京出声说:“让司机送你回去。”
荣昊也闲得无聊,起身就走。
闵姜西看了他一眼,羡慕,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她想家。
荣一京看出她想走,先声道:“时间还早,再坐会吧。”
闵姜西微笑着点头,秦佔不放话,她也不好冒然提走的要求。关键秦佔不让她喝酒,摆明了罩着她,这让她多少产生了一些安全感,也没那么不自在。
荣昊走后,这帮人再无忌惮,说的说闹得闹,忘记从谁那起的头,大家盯上了闵姜西,轮番敬她酒,闵姜西可以以水代酒,但水喝多了不比酒好喝,秦佔忍了几轮,终是出声道:“来,都冲我这使劲。”
荣一京第一个落井下石,举起酒杯道:“二哥牛逼。”
秦佔是玩得起的人,尤其是跟朋友之间,不计较,既然闵姜西坐在这桌上,就理应合群,他能护她不喝酒,但这
酒他必须帮忙消了,不然说出去丢面子。
一年到头难得抓到几次祸害秦佔的机会,一帮损友轮番敬酒,敬到后来闵姜西都有些看不下去,偷偷跟秦佔说:“要不我敬大家一杯?”
她是以和为贵的心思,秦佔偏头,稍稍凑近,压低声音道:“别想着用善意感化他们,都是一帮没心的,你开了头,今晚出不去这扇门。”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算不上亲密,但绝对算得上亲近,他口中带着香醇的温热气息扑在她侧脸,闵姜西顿时警铃大作,是啊,一屋子不是善茬儿的人,她想什么呢。
包括秦佔,虽然他一晚上都很照顾他,可他毕竟是秦佔啊,鼎鼎大名的深城三恶之首。
闵姜西冷静下来,她一心硬的下场就是秦佔短时间内喝了快两瓶的红酒,他越喝越淡定,挺着腰板靠在椅背上,讽刺对面的都是垃圾。
许是被他不要命的气势震慑到,有人摆手说:“不行不行,我缓缓。”
说着,手臂搭在身旁女人肩膀上,笑着道:“今天是你们京哥大寿,不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女人笑说:“这是一定的呀,为了今天我半年前就在准备了。”
有人戳穿:“少来,半年前你还不认识京哥呢。”
荣一京撑着下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出声说:“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何必在乎年前年后。”
女人道:“就冲京哥这话,我们姐妹今天也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说话间,桌上所有女人站起身,当然除了闵姜西。
她们迈步往前走,有人道:“上哪去,不表演脱衣舞吗?”
栾小刁回眸一笑,“别闹,闵小姐还在呢。”
男人马上看了眼闵姜西,赔笑道:“不好意思闵老师……”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没事,我开得起玩笑。”
秦佔忽然从旁说了句:“笑点还很低。”
荣一京笑着搭茬,“小闵,说实话,你在秦家是不是做的不开心?”
闵姜西摇头,“没有,挺开心的。”
荣一京说:“跟阿佔这样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开心吗?”
闵姜西不答反问:“那您觉得跟秦先生在一起不开心吗?”
荣一京想都不想的说:“当然不开心了,你看不出我们都是在强颜欢笑吗?”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摇头,“没看出来。”
荣一京比她更正经,“你是坐的远了,靠近点,认真看。”
秦佔瞥眼道:“你要是不想过明年的生日就直说。”
荣一京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