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佔就因看不见闵姜西而抓心挠肺,如今得知她身边浪蝶环伺,他如何能坐得住?他恨不能现在就跑去汉城,亲眼看看是谁活得这么不耐烦。
不能给闵姜西打电话直问,秦佔差点冲动打给程双,但转念一想,程双既然发出这样的朋友圈,就证明闵姜西没给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情绪从激动到逐渐平静,秦佔好不容易才让理智占了上风,结果好死不死,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是别人在汉城看到闵姜西,看见她跟个男人坐在咖啡店里面聊天。
这句话就像是乍然丢进火药库的手榴弹,瞬间炸乱了秦佔好不容易努力平复的下来的心情。
他本以为闵姜西是在路上偶然碰见搭讪的,但照这么说,她是有‘预谋’的跟其他男人见面,她什么意思?相亲去了?
这会儿秦佔也不管程双说什么‘本想六根清净’的话,他嫉妒的快要发疯,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是气多还是委屈多,他才刚走……关键她宁可给别的男人机会,也不给他机会。
攥着手机,秦佔好几次都想直接打给闵姜西,问她到底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问:“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想到此处,秦佔更是气得肝疼。
他是没理由对她指手画脚,甚至连拈酸吃醋,都只能偷偷摸摸,真他妈窝囊又憋气。
秦佔脾气来的很快,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便决定不理她了,她爱相亲相亲去,左右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晚一点的时候,秦佔从楼上下来,正赶上昌叔跟秦嘉定在客厅里说话,两人均跟秦佔打招呼,秦嘉定手里拿着条银色的吊牌,递给秦佔看。
秦佔瞥了一眼,吊牌上面刻着‘donkey’的字样,他瞬间想到闵姜西,而后是千里迢迢从汉城坐飞机运回来的那头驴。
果然,秦嘉定道:“牌子做好了,我等一下去后面给它戴上。”
秦佔面无表情的道:“不是不喜欢吗?”
秦嘉定道:“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
秦佔说:“收拾一下,晚上出去吃饭。”
“京叔请客?”
“嗯。”
每年年前年后,荣一京都会叫上秦佔和秦嘉定一起吃饭,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秦嘉定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楼上了秦佔的车。
车上,秦佔不苟言笑一声不吭,秦嘉定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倨傲,车子开出去五分钟,他才出声问:“你给不良老师打电话了吗?”
秦佔目视前方,波澜不惊的回道:“我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秦嘉定道:“有人骚扰她。”
秦佔唇角微微下压,沉声道:“你知道她是被逼无奈还是例行公事。”
秦嘉定闻言,心底开始犯嘀咕,暗道这又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一定是别人来烦
她,她才不会主动跟别人联系。”秦嘉定语气肯定。
秦佔心口窝着火,又不想跟秦嘉定多说,干脆没搭腔。
秦嘉定心又沉了一分,完了,他二叔不高兴了,早知不该把程双的朋友圈发给他看,他的本意是让秦佔提防着闵姜西身旁的小鬼们,不要给那帮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谁料事与愿违。
秦嘉定抿着好看的唇瓣,同样一言不发,脑子却在飞速旋转着,如何才能化解开这段矛盾。
秦佔头都没斜一下,自顾道:“我跟她的事,你用不着操心。”
秦嘉定说:“过年期间吵架不好。”
“谁说我们吵架了?”
“你生气生的很明显。”
“所以我没给她打电话。”
叔侄俩一番开诚布公的对话,秦嘉定沉默,他虽然早熟,但也并不太懂成年人之间的恋爱…姑且算恋爱吧,虽然目前只是他二叔剃头挑子一头热。
秦嘉定不懂爱情,但他懂秦佔,秦佔生气的时候,别人最好还是不要惹他,他说的没错,没给闵姜西打电话是对的,不然就不只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秦佔开车来到枫晚楼,包间中,不光有荣一京和荣昊,丁叮也在。
丁叮喊荣一京哥,也喊秦佔哥,秦嘉定则叫她姐,应了闵姜西那句话,各论各的。
秦佔跟秦嘉定落座,丁叮体贴的将菜单递给秦嘉定,荣一京从旁道:“我刚给你二叔点了个煎酿茄子,剩下的你们几个小的点。”
秦佔正在点烟,听到煎酿茄子四个字,努力绷住表情。
荣一京偏要撩闲,“知道你就喜欢这道菜,我才特地选了这边,现在我一来,服务员直接问我是不是要点煎酿茄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喜欢吃。”
秦佔不冷不热的说:“没人让你点。”
荣一京眸子微挑,眼露诧色,“呦,不高兴啊?”
此话一出,丁叮马上抬起头,很快的瞄了眼秦佔,有些紧张。
荣昊跟秦嘉定都是见惯‘大世面’的人,尤其对秦佔的不高兴,打小儿便很麻木,只有丁叮,她寄人篱下,难免要看人脸色。
秦佔脾气坏但是眼睛尖,不愿大过年出来吃顿饭还让丁叮提心吊胆,故而回了句:“你哪只眼睛看我不高兴了?”
荣一京道:“我也纳闷,你这两天应该高兴的找不到北才对。”
秦佔说:“我不像你这么没出息。”
荣一京似笑非笑,“是,我还没你那么贱呢。”
两人惯常打嘴架,秦佔虽然依旧不露笑模样,但气氛明显一如从前,丁叮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点完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