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把视频的事说了,本想给秦佔提个醒,结果他第一反应是问:“你害怕了吗?”
闵姜西微顿,随后实话实说:“没有。”
秦佔说:“我就说你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
闵姜西抿抿唇,问:“你不好奇荣慧琳被抓到哪去了?”
秦佔说:“有本事她就一直躲起来别被我发现。”
荣慧琳现在的处境,哪里是躲,估计做梦都在等着人去救,而秦佔的反应,摆明了事不关己,还要秋后算账。
闵姜西道:“不会给你和荣先生惹麻烦吧?”
秦佔说:“你别管了,江东如果再来骚扰你,你直接让他滚远点。”
同样是男人,秦佔用头发丝都能想到江东这么做的理由,无外乎是跟他争宠,抢先做了他要做的事,去闵姜西面前装乖。
他现在不找荣慧琳,应该先把江东找出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闵姜西道:“我确实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秦佔听她语气似是有些低沉,出声说:“不让你管不是嫌你帮不上忙,术业有专攻,你是处理这种事的人吗?”
“明白。”
“明白就不用觉得亏欠,你要非算清楚这笔账,还是我连累的你,我是不是该请求你原谅?”
“你是你,她是她,她做什么又不是你管得了的。”
秦佔闻言,忽然想到给闵姜西下药的人,那人是楚晋行的同窗还是下属,她就是在楚晋行的饭局上着的道,当时她没有怪楚晋行,他气得要死,总觉得她是猪油蒙了心,如今同样的情形落在自己头上,秦佔多少能感同身受,闵姜西就是这样的人,恩怨分明。
心底一片柔软,秦佔出声说:“谁的错谁自己扛,敢做就别怕担后果,你没错,她动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整她天经地义。”
感谢的话也说了,抱歉的话也说了,闵姜西有些词穷,话到嘴边,憋出一句:“还是小心为上,可以走法律途径,没必要自己担风险。”
秦佔听出她话语中的关心,喜上心头,应声说:“荣慧琳的干哥哥,等我收拾够了会丢进牢里。”
“嗯。”
“至于荣慧琳,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她要是承认了就送公,不承认就继续关着。”
江东的路子,秦佔门儿清,先吓再诱,八成要把荣慧琳折磨得不成人样,再套她的话往警察那里送。
闵姜西是聪明人,很快便问:“荣慧琳家里没有找你要人吗?”
秦佔口吻随意又嚣张,“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敢从我要人?”
闵姜西说:“现在荣慧琳在江东那,我怕她出点什么事,荣家会把责任算到你头上。”
秦佔淡淡道:“有证据吗?”
闵姜西顿了一下,“你做事肯定比我周全,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秦佔说:“乱是没添,不过你一天给我打两次电话倒是少见。”
不是少见,而是根本没见过。
秦佔
故意说的不辨喜怒,闵姜西又看不见他脸上表情,马上便想到是自己电话打太多,他烦了。
她很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在陪家里人,你快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闵姜西急着要挂电话,秦佔忍不住道:“你慌什么,我说你打扰我了?”
闵姜西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秦佔道:“那你是故意骚扰我?”
闵姜西这回听出他在开玩笑,出声回了句:“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
一听秦佔这副调侃的语气,闵姜西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索性自爆:“在打群架和骚扰你之间,我觉得前者的完成度可能会更高一点。”
秦佔暗喜她跟他在一个频道上,明目张胆的找茬,“在你心里,我比一群女人还要吓人?”
闵姜西道:“这更能从侧面说明你在我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秦佔不冷不热的道:“照你这么说,我离成佛不远了。”
闵姜西道:“心地好的人都是活菩萨。”
“菩萨就免了,你不把我当恶人一样防着,是我该去烧香拜佛。”
闵姜西心里有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秦佔说:“年都没过,怎么翻篇?”
闵姜西一秒没耽搁,“对不起,我再次跟你表示诚挚的道歉。”
秦佔心都化了,偏偏嘴硬,“我没感受到你的真诚。”
闵姜西说:“等你来汉城,我当面道歉。”
秦佔突然想到什么,出声说:“对了,我叫人寄了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烧鹅。”
“烧鹅已经收到了。”
“我又让人寄了一些。”
闵姜西面露惶恐,“家里这些已经够吃了,我小姨还问怎么买了这么多,你不要寄了,吃不完。”
“送礼吧,好歹也算深城特产。”
闵姜西发自内心的犯愁,“又让你破费了。”
秦佔说:“等我去汉城,我准备一毛钱都不花,给你表现的机会。”
“放心,我一定招待好。”
原本聊得好好的,话题也没断,但脑袋发空就是一瞬间的事儿,闵姜西应完,秦佔一时间没接上,电话两头各自沉默,虽然只有两三秒,但也足以引起尴尬。
秦佔道:“那你早点睡,有事打电话。”
闵姜西忙道:“好,拜拜。”
“嗯。”
电话挂断的那刻,闵姜西看到通话时长,七分二十三秒,算是破了她跟秦佔的通话记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