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闵姜西跟秦嘉定住的近了,周日中午,他溜溜达达过来蹭饭,闵姜西给他开门,秦嘉定无意间一瞥,不由得问:“你额头怎么了?”
闵姜西皮肤白,脸上连颗斑点都没有,独独额头上一小块红印子,特别显眼。
她淡淡道:“睡觉压的。”
那块红印子在额头正中间,秦嘉定狐疑着道:“你趴着睡的?”
闵姜西没法说,是你的好二叔下狠手给弹的,只能死鸭子嘴硬,“谁规定不能趴着睡了?”
秦嘉定动了动嘴角,“奇葩。”
闵姜西烤了一炉芝麻蛋糕,换了模具,跟蛋挞一样大小,给还没到的荣昊留了两个,自己和秦嘉定一人一个,又装了两个在袋子里,“这个是昨天输给你二叔的。”
秦嘉定多孝顺一人,马上道:“我先给他送回去。”
都在一个小区,出趟门也是十来分钟,秦嘉定回去敲了主卧房门,秦佔让他进去,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秦佔还没起身,一只枕头垫在脸下,另一只枕头搂在臂弯中,也是趴着睡的。
“二叔,蛋糕给你拿回来了。”
秦佔原本半梦半醒,听到蛋糕就想起闵姜西,这是胜利的果实,虽说来之不易。
抬起头,他刚想说两个蛋糕,一个放外面,一个放冰箱就行,结果看到秦嘉定放了个小袋子在床头柜上,不由得出声问:“这是什么?”
秦嘉定说:“蛋糕啊。”
秦佔茫然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袋子,是如何装下两个芝麻蛋糕的。
秦嘉定以为他是刚醒,眼神涣散很正常,自顾道:“我先走了。”
秦嘉定回也匆匆走更匆匆,秦佔抬手把袋子拿下来,打开往里一看,两个蛋挞大小的芝麻蛋糕,瞬间,他重新趴在枕头上,气到想笑。
不多时,秦佔摸到一旁的手机,打给闵姜西。
电话接通,秦佔道:“几个意思?”
闵姜西声音如常,“怎么了?”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秦佔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让秦嘉定带回来的蛋糕,是给我喂猫的?”
闵姜西镇定自若,“昨天答应给您做两个芝麻蛋糕,刚出炉的,您趁热吃。”
秦佔赤着膀子靠坐在床边抽烟,不辨喜怒的问:“你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明说。”
闵姜西说:“秦先生何出此言。”
秦佔心底笑了笑,面儿上冷静的道:“你要是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支援你,没必要勒紧裤腰带,从吃喝上克扣。”
闵姜西佯装恍然大悟,“哦,原来秦先生嫌蛋糕做小了啊,您也没要求尺寸,我怕做大了您吃不完,浪费。”
秦佔听着她言不由衷的话,一边弹烟灰一边道:“打球打不过我,心里不服?”
“哪有,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今晚我有时间,打不打?”
秦佔很自然的问出这句话,问完之后心里还有点儿虚,怕闵姜西拒绝。
闵姜
西说:“难得秦先生有兴致,我一定奉陪,您是特别想打篮球吗?乒乓球怎么样?”
秦佔回的很快,“随便,看你。”
闵姜西道:“那我来准备球拍,晚上您有空的时候随时叫我。”
两人约了战局,她这边刚刚挂断,秦嘉定也来了。
下午,闵姜西跟秦嘉定和荣昊吃完饭,原本再加上陆遇迟,四人每周都会踢场球,最近陆遇迟周末也有课,四人局只剩三个,闵姜西说:“走,带你们出去玩儿。”
三人小分队去了趟附近公园,闵姜西在园外的文体店买了两幅乒乓球拍和一盒乒乓球,带人进了园子,迅速找到组织——一群正在打乒乓球的大爷大妈。
荣昊跟秦嘉定都不会打,俩门外汉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慢慢练,闵姜西看了一圈儿,寻到一位技术明显在线的中年大叔,上前笑着打招呼,“叔叔您好。”
男人侧头一瞧,闵姜西一身运动服,高梳的马尾辫,模糊了高中生还是大学生,她长得漂亮又会讲话,大叔很快欣然同意教她打球。
其实闵姜西会打,只是好多年不碰,手生了,跟技术平平的练不出手感,还是要选会打的。
这头闵姜西为了备战晚上的比赛,练得热火朝天,另一头,秦佔起床后吃了两个芝麻蛋糕,打电话叫人找会打乒乓球的人,立刻,马上。
当晚,秦佔打给闵姜西,“秦嘉定和荣昊都跟你在一起吧?出来吃饭。”
闵姜西道:“不用了,我们约好了晚点儿去吃麻辣烫。”
秦佔说:“没在小区里踢球,是跑去外面偷偷集训了?”
闵姜西淡笑着回道:“随便玩玩,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秦佔不置可否,“吃完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秦佔把手机放在一旁,此时他正身处乒乓球馆,对面是一位退役的金牌运动员,运动员已经被他拉着打了一下午,本想着终于可以歇一会儿,谁料秦佔说:“再来。”
他以前没打过乒乓球,完全是门外汉,既然应了闵姜西的战书,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去,临阵磨qiang,不快也光。
闵姜西也是拖着公园大叔打到天色擦黑,人家老婆喊他回家吃饭,她真诚的提议,“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大叔摆摆手,笑着道:“不去了,谢谢你。”
闵姜西说:“是我该谢谢您,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大叔说:“你球打得不错,好好练,还有进步的空间。”
闵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