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秦佔脾气火爆,有人说秦佔翻脸不认人,都对,只不过鲜少有人见到秦佔平静发火是什么样子,荣慧珊也没见过。
心底猛地一沉,荣慧珊突然后知后觉,她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揣摩秦佔的心理,不敢轻易给出反应,秦佔先一步道:“就这样吧,今天把话说开,也省的以后不清不楚的麻烦。”
荣慧珊心更沉,“什么意思?”
对比她的脸色煞白,眼含热泪,秦佔显得十足的冷漠,“朋友做了这么多年,没必要说以前那些都是假的,就是没必要再继续,再继续就假了。”
荣慧珊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无声绝望。
秦佔面不改色,“不用担心,不做朋友而已,之前的那些生意还是照旧,我让人跟你接手,跟其他人我也不会说,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荣慧珊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硫酸泡过,用尽全力才发出声音:“就因为闵姜西?”
秦佔道:“你可能没搞清楚,在我这,她比我重要,你惹她还不如直接惹我。”
荣慧珊一刹那破涕为笑,那笑容中有无语,但更多的是嘲讽。
秦佔难得好脾气,像是没看见一样,“蛋糕我留下了,谢谢。”
明目张胆的逐客令。
荣慧珊觉得这辈子受过的所有苦加在一起,也不敌现在的万分之一,秦佔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割断他们之间多年的羁绊?
爱一个人,就会让人变傻,饶是荣慧珊,此时也不由得执迷不悟,“江东来找我,你知道?”
秦佔回的坦然,“知道。”
荣慧珊万箭穿心,还是要问:“又是因为闵姜西?”
秦佔不傻,荣慧珊在他面前做到这样,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骗自己,说她对他只是朋友关系。
脸一沉,秦佔道:“是,但凡跟闵姜西沾亲带故的人,我都得顾及,但凡伤着她的人,我也都要替她报仇。”
荣慧珊闭上眼睛,笑起来,不是哭笑不得,是真的想笑,眼泪也是真的止不住。
秦佔干脆不看她,低头看文件,等她哭完了自己走,荣慧珊渐渐收起笑容,又渐渐收起眼泪,良久,她缓缓起身,转头往门口方向走,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我最烦被不喜欢的人喜欢,朋友做不做无所谓,别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相识快二十年,这是秦佔给荣慧珊的最后一句忠告。
荣慧珊脚步没停,径直走出办公室,晚一点邵靖伟进来汇报工作,特别小心翼翼,荣慧珊哭着出去的,他也没见过这阵仗,生怕捅了秦佔肺管子。
公事汇报完,正准备往外走,秦佔叫住他,“东西拿出去。”
邵靖伟提心吊胆,第一反应就是什么东西,猜不到秦佔的心思,死定了,好在他也不是第一天在秦佔面前当差,瞥见办公桌处打开的蛋糕,悄无声息的上前,不敢问是扔了还是怎么,先拿走再说。
秦佔又补了一句:“找个人跟荣慧珊联系,以后专门负责和她的生意这块。”
邵靖伟点头,“好,我马上办。”
他拿着蛋糕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一众人见状,皆是一眨不眨,待到房门关上,一窝蜂的上前,连连问:“怎么回事?”
“老板发脾气了吗?”
“什么情况?”
邵靖伟拿着蛋糕,犹如烫手的山芋,扔了总归不好,他把蛋糕递给旁边三助,“等会儿给大家分了。”
现在大家对蛋糕没兴趣,对荣慧珊为什么哭着从办公室里出来有兴趣,邵靖伟道:“这么好奇,进去问老板?”
二助道:“伟哥,进去问老板是死,好奇也是死,你舍得我们死吗?”
三助也说:“是啊老大,求你了,快跟我们通个风吧,下次荣小姐过来,我也好知道怎么招待。”
邵靖伟沉默片刻,而后道:“估计不会再来了。”
众人一脸惊诧。
……中高考结束后的日子,是初三和高三学生的假期,于其他学生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学习,每到寒暑假是教育行业的旺季,闵姜西休了一个小长假,现在又开始正式上班。
深城里太多人关注着闵姜西的一举一动,得知她带的学生已经考上大学,马上有人紧锣密鼓的希望接棒,闵姜西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客户资料,丁恪私下里问她:“你跟秦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闵姜西问:“干嘛?”
丁恪说:“你现在就像豪门阔太太下来体验生活的,我也不敢冒然给你安排客户。”
闵姜西道:“你想说我挂着a级家教还不带学生?”
丁恪马上半真半假的说:“不敢,你现在是先行的活招牌,往这儿一座就够了。”
闵姜西道:“不用催我,我是要选新客户了。”
丁恪说:“客户资料你都收到了,让你老公帮忙筛选一下。”
闵姜西眼皮一掀,“让公司外的人看客户资料,你是秦佔派来的卧底吧?”
丁恪说:“你现在太火,深城请得起a级家教的人,有谁不想跟你老公攀攀关系?
这会儿没孩子都得想方设法借个孩子过来,我也的确没能力帮你筛选谁是奔着你来,谁是奔着你的能力来,这个锅我背不动,破例允许你把客户资料透露给你老公,你们两口子内部决定。”
丁恪跟闵姜西说话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转了转手上的笔,闵姜西说:“到底让浴池给你带坏了。”
丁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