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对方苦着脸摇摇头:“本来请好的师傅突然来不了了,临时找的还在路上,发售会不能耽搁,我们只有自己动手了!”
“朝阳,快过来搭把手!”
“哎,来了!”
这个叫朝阳的小伙子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沈清欢带着孩子离远一点,以免误伤。沈清欢把木木护在怀里,刚准备离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利索的脱下西装外套,直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顶柱。
“哇,妈咪,你看,爹地好厉害啊!”
贺斯年?
沈清欢惊讶的看着贺斯年麻利的完成定柱、捆绑等一系列动作,熟稔程度竟和专业师傅一般无二。
想不到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贺斯年竟然有这样接地气的一面,沈清欢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啊,小心!”
就在贺斯年扶着一个顶柱的时候,头顶上正在安装的人操作失误,一只灯箱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落到贺斯年头上去了,沈清欢推开木木,想都没想的冲了上去。
“嘭——”
一声巨响,灯箱在身旁四分五裂,沈清欢从贺斯年怀里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的对着他笑一下:“还好,没有砸到。”
“谁让你乱跑出来的!这里已经够忙了,你们来添什么乱?”贺斯年突然震怒的声音,震得沈清欢的耳膜都要破了,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她明明救了他!
“妈咪,你怎么了?呜呜……”木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死死拉着沈清欢的手,哭得很大声。
贺斯年从地上起来,扭头看向jesse,沉声呵斥:“带她们下去,再让我在会场看到她们母子,你直接滚蛋!”
从来没见总裁在公众场合爆粗,那张丰神俊逸的脸,此时却像是地狱修罗,所有人都愣住了,jesse反应过来,忙冲过去把早已吓傻的沈清欢从地上扶起来,又过去拉住木木的手,带着她们母子消失在会场门口。
“来,沈小姐,喝杯水吧!”送一杯热水到沈清欢手里,jesse担忧的问:“刚才吓到您了吧?”
“没……没有!”
可是,毫无血色的面容和微微发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沈清欢。
“其实总裁他平时不这样的,他主要是怕你们受伤!”想到沈清欢刚才明明救了贺斯年却反过来被当众吼了一顿,jesse也很是同情。
沈清欢目光呆滞的望着杯子里的手,摇摇头:“我知道,他是怕我们给他添乱。”
沈清欢目光呆滞的望着杯子里的手,摇摇头:“我知道,他是怕我们给他添乱。”
“沈小姐……”想要开口为贺斯年辩解点什么,可是,看着惊魂未定的沈清欢,jesse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妈咪,你没事吧?”
木木瘪着嘴凑过来,想哭又拼命忍着,小脸皱成了一团。沈清欢把他搂进怀里,故作淡然的拍着他的后背:“木木,刚才吓到了你了吧?妈咪没事的,不用担心!”
可是,她的心底里却泛起苦涩,要是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木木要怎么办?
有了前面教训,沈清欢学乖了许多,拉着木木静静在休息室呆着,再没敢踏出去一步,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提着药箱的贺斯年出现在了视线里。
“贺先生!”沈清欢忙拉着木木站起来,那张紧绷的脸,到现在都让她有些后怕。
男人并没有说话,紧抿着唇,大踏步走过来,在沈清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她按坐下去,然后在她面蹲了下来。
“贺先生?”
看到贺斯年直接伸手去拉她的裤脚,沈清欢吓得叫出了声。
男人抬头看她,黝黑的眸底闪着不容置喙的寒光,直戳人心,沈清欢心底一哆嗦,啥也不敢说,只能僵直脊背坐着,不敢轻举妄动。
目光随着男人的动作游走,沈清欢这才发觉自己膝盖左侧的裤子上,隐隐透着血丝,裤子被男人拉上来,那一块的皮肤一片猩红,难怪刚才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因为心里的怵动更大,所以也没在意。
“妈咪!”
木木直接被吓哭了,头埋在沈清欢的耳后,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哭得很大声。沈清欢心底一软,伸手搂紧他,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木木不哭,妈咪没事的!”
小宝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哭,才真的叫妈咪心疼啊!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沈清欢好像看见男人在伤口暴露出来的那一刻,眉间抽动了一下,是……心疼吗?
不过,沈清欢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男人的表情非常难看,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面目阴寒,不知道比平时阴森多少倍,何况,他们其实并不算是太熟,何来的心疼?
见男人捏着棉签的手迟迟没动,沈清欢咬了咬嘴唇,试探着问:“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
沈清欢下意识的收腿,却被男人的一声低喝给吓住了,只好保持着姿势,呆呆地坐着。
这一次看得很清楚,男人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比划了一下,才把沈清的腿调整成合适的角度,慢慢的把棉签贴了上去。
“嘶……”酒精的刺激,让沈清欢下意识的叫出声来,却看到男人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男人抬头,眸底的情绪难辨:“疼?”
其实这点痛根本算不得什么,沈清欢淡定的摇摇头:“不疼!”
眼帘垂下来,挡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