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仇人……可笑,对他来说,臧天清才是那个他想手刃的仇人。
几百年下来,那种周边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他的失望和难堪,一点点变成了绵密的恨意,将他死死地包裹起来,喘不过气。
要么臧天清死,要么他死,这种病态的关系才会解除。
“宗主大印到底交给谁,师尊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交给谁……交给你或者师弟,都没什么区别。”
臧天清阴沉沉地盯着卿泉的脸。
“还真是像……虽然容貌上没什么相似之处,但这种脾气和性格,真是教我看一眼就恶心。”
“什么意思?”
“本座,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卿泉。你想的是,为什么我不能像师弟对禹非一样对你,为什么迟迟不肯给你冠以臧姓……”
“因为你是老宗主硬塞给我的!收你为徒,并非出自我本身的意愿……师尊他仙逝前,后悔了,都到了那种份上,他居然还想弥补。”
臧天清的眼睛里划过讥诮的神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生命力的流失,就像这几百年里,只要睡着就会做的噩梦里一模一样。
温暖的灵力,掌控一切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溢散出去,抓不住的就是抓不住。
“后悔什么?弥补?弥补谁?难道是臧元金?”
卿泉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甚是讽刺,老宗主的偏心在墓城都是出了名的,临了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徒弟叫臧元金了……
不对。
“弥补臧元金,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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