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多半是被车撞的!这把年纪,危险咯!”
“瞎说,什么撞的?明显就是突发心脏病!”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怎么就碰到这种事,好可怜……”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谁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林风微微凝神,只一眼,就看出老者并不是被车撞伤,或者心脏病之类的毛病,而是突发性的脑溢血。
中老年人通常都有高血压,而在某些情况下,颅内血管承受不住血压,就会突然破裂。
这个病异常凶险,如果不能及时抢救,下一秒就可能会丧命。
见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更有甚者,拿起手机录视频直播,林风实在看不下去了。
于是往前一步道,“如果你放心的话,让我试试吧。”
“你……”
年轻女子上下打量林风,迟疑道,“你在医院上班?”
“没有。”
“那你知道我爷爷得了什么病?”
“知道。”
“可是……”
见年轻女子犹豫不决,平白浪费时间,林风不管她是否同意,矮身探了探老者颈部的动脉。
“让不让我试?”
林风正色道,“你爷爷现在的情况凶险万分,再耽搁下去,神仙难救!”
年轻女子咬着嘴唇,终于点头。
林风将老者平放在地上,让年轻女子扣住他双手,以免条件反射的动作扰乱治疗,旋即于掌心悄悄运出真气,从老者头顶缓缓灌入。
老者起初毫无动静,十来秒以后,却忽然狂躁不堪的抽搐起来,并且双眼翻白,口吐浊沫,模样极其骇人。
“他在干什么!不会把人害死了吧?”
“明明是心脏病,却在人家脑袋上乱摸,连地方都没找对!”
“不就是个小保安,还想装华佗,这下弄巧成拙了吧……”
周围一片哗然,围观者对林风指指点点,语气中充满谴责。
林风没工夫搭理他们,赶紧蹲下,继续给老者灌输真气。
谁知,冷不丁被一双白嫩小手给推了个踉跄。
“走开!”
年轻女子护住老者,咬牙道,“你个骗子!看把我爷爷害成什么样了!”
“我……”
“住口!”
年轻女子面若冰霜道,“如果爷爷有什么不测,我饶不了你!”
真是狗咬吕洞宾!
对于俗世之人的愚昧与狭隘,林风早就见怪不怪。
但好心帮忙,却反被冤枉成骗子,让他很是不爽。
“是吗?”
林风冷笑道,“想让他死,那就随你!他的病只有我能治,信不信随你!”
虽然血管裂口被封住,但治疗过程并未完成,那老者很可能再次复发。
到时即便勉强抢救过来,也会落下终身偏瘫,右手和右腿失去知觉,只能长期卧床,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既然人家不识好歹,那林风也不必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撒手准备走。
这时,有好事者嚷道,“这小保安,大言不惭!嘴巴真毒!”
“害了人还想跑?打电话叫人抓他!”
“小说看多了!骗子保安,死全家!”
吃瓜群众开始起哄。
被千夫所指,林风简直哭笑不得。
当保安到底得罪谁了,这么不受人待见?
于是无奈对年轻女子道,“如果你觉得我害了老爷子,随时来找我算账,行吧?”
“记清楚,我叫林风,在天凤来仪上班。”
说罢,头也不回的挤出人群。
年轻女子恨得咬牙切齿,正想发作,发现林风已经没入人群中,因为着急带爷爷去医院救命,便没有再继续纠缠。
林风到达会所,大门外一切如旧。
昨晚那件事,好像不是发生在这里似的,停车场和街道上,都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清理得真干净。”
林风点起根烟,自言自语道,“还是困,睡会儿算了。”
说着钻进停车场门口的保安亭,随手拿顶保安帽子盖住脸,就开始打盹儿。
“林风……”
“林风……”
不知睡了多久,林风感觉有人在叫他。
本以为是刚才的美梦还没想,结果眯眼一瞧,居然真有人在叫他。
苏欣冉坐在玛莎拉蒂里,降下车窗,冲保安亭喊道,“不是让你走吗!怎么还在这儿!”
林风擦擦嘴角的口水,迎出去道,“会所晚上才营业,冉姐下午来干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跟你一样,睡得流口水?”
“哪有那么麻烦,吴家不是想报仇吗?让他们来找我!要不然,我去找他们也行!”
“我看你叫林疯算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冉姐。”
林风坏笑道,“你可以叫我临风,玉树临风的那个临风。”
“不要脸……”
苏欣冉小声骂了句。
早上从林风家里过来以后,苏欣冉就接到秦六爷的电话,说吴荣贤组了个局子,让一起到南都大酒店去吃晚饭。
生意人的饭桌,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吃饭,基本都是为了谈事情。
吴荣贤的意思是,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一致,那就找个地方把股权转让的协议签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秦六爷特意嘱咐苏欣冉,晚上务必把肇事者,也就是林风带去,好给吴东旭一个交代。
苏欣冉以为,过了大半天时间,林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