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越来越多关于郑王两家的恶事被积攒了起来。
现在的利州,可不像以前的利州。
百姓们对于官府所出的任何政策都是拥戴的,更是不像以前见到官吏就害怕的紧。
到了如今,百姓们见到了官吏,犹如见到了客人一般。
如果官吏上门的话,说不定还会请到家中吃顿便饭什么的,只不过,吃饭这事是严令禁止的。
当然,肯定还有着一些恶心的官吏做上一些恶心事来,但只要有人举报,那这些官吏也没好果子吃。
随着控告的人越来越多,郑王两家的事情也越来越清晰。
一道命令开始往着各县下发,统军府的将士们得了命令后,开始全城抓捕郑王两家的人。
不管是伙计也好,还是护卫也罢,哪怕是这郑王两家做工的人有牵涉其中的人,均被抓了起来送进监牢之中。
甚至于,他们的有些家人,也被抓了进去。
如此大的动静,使得那些受了欺辱的百姓拍手撑快,甚至还说要上表万民感谢信什么的。
但是,随着郑王两家的人抓了起来后,这问题也开始出现了。
百姓买不到粮食了,也买不到盐了。
不过,在当天,粮食与盐继续售卖,不过,依然使用的是郑王两家的店铺,只不过由着官府来控罢了。
“钟刺史,你这么做不怕引起更大的动荡来吗?就说这食盐,我们可没有任何的途径运送过来的。”府衙一间屋子里,郑之正急色的向着钟文抱怨道。
“郑别驾,这郑王两家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留着他们放任不管吗?动荡?我钟某人从来不怕什么动荡,为官为吏,就是解决问题的,如果碰到了问题不去解决,那做这官还有何用?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呢。”钟文当然知道郑之所言的道理。
动荡,总要好过面对这孔家之事的动荡吧?
虽说钟文在长安暴出孔家的恶心事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孔家依然是那个孔家。
但这影响却是深远的,而且会降低孔家对天下民众的的影响。
而如今,这利州郑王两家的事情,已然是迫在眉睫了,不得不做出如此的选择了。
钟文要是不快刀斩乱麻,到时候自己的小妹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像,为了以防万一,钟文才紧急出手,直接清理利州的郑王两家。
关于吕林栋向他汇报关于地方宗族的事情,钟文也在考量当中。
目前,他不易动手。
况且,只要把这郑王两家一打压了之后,这地方宗族必然会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行事了。
“钟刺史,可这食盐怎么解决?王氏盐行可是遍布我利州各县的,而且占据了我利州近七成的份量啊,如果这食盐得不到解决,利州几十万百姓那不得暴乱啊?”郑之心急道。
“你啊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到现在还不知道变通,没了屠夫难道我们还得吃带毛的猪不成吗?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产盐,估计还没有人占领,以后,我利州商团专门组建一个盐队,好给利州制盐和押送食盐。”钟文缓缓的说道。
盐,在内陆城市着实有些难搞。
更不要说利州了。
在此时的唐国,是没有盐税的。
一直到了开元初,才设置了检校盐课,恢复税收,而且还是专门针对蒲州盐池等地实施的。
到了乾元元年开始,这盐课才正式纳入了律法当中。
而此时,这王家可以说是控制着不少的食盐出入,利州近达七成之多,这已然是成了利州目前最大的问题所在。
“真的?在哪里?离我利州可远?”郑之听了钟文的话,心中异常的欣喜。
盐,那属于暴利。
如果利州真如钟文所说的这般,组建一个盐队,那这利益绝对是大的不行,而且,说不定会高于利州商团的利益来。
他郑之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利州因为没有盐井,无法产盐罢了。再加之利州又不属于沿海地区,这盐也就只能从这王家买了。
而今,钟文一说他自己知道一个地方产盐,还没有人占领,这就使得他郑之欣喜不已,恨不得立马飞到产盐之地好好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