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篓子的钟文,来到观中,虽然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但修缮偏殿的人却依然在忙着,钟文打了声招呼后,往着李道长他们的居所而去。
“李道长好,这是今天我家自制的豆腐,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尝尝鲜。”
钟文过去后,正好瞧见李道长正跛着腿走出门来。
“钟家小娃,你真会制豆腐?嗯,不错,是豆腐,你从何处学来的?”
李道长瞧见钟文过来后,看了看篓子中的豆腐,顺手捏了点放进嘴中尝了尝。
“李道长,这是以前我见过的一个白胡子老丈人说的,这才记下来了,要不然可就做不出这豆腐来的。”
钟文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再次拉出那们白胡子爷爷过来挡一挡。
李道长盯着钟文看了片刻,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依然没有瞧出钟文的脸上写着,我是骗你的这五个大字。
“你这又会猎野兔,又会制豆腐,家里最近这段时间可还好吧?虽然你们是观里的佃户,但还是要以农耕为本啊,不过,制些豆腐到是无事的,至于你说的话,老道我却是不信的,以后,你要是有空了,就过来陪我这老道聊聊天,说说话吧,这豆腐我虽吃的少,但这味道却是挺好的。”
李道长盯着钟文看了片刻后,这才说起了话来,至于信不信,那也只能是他的事了,钟文可不会多说什么,话说多了,怕这李道长发现什么,还不如不说。
“谢李道长,以后我有空了,必然会过来打扰李道长的,不过,我能不能麻烦李道长一件事啊?我家的菜刀快要用不了了,李道长能不能借把刀给我用啊?”
当钟文这脸皮上来之后,真是长枪都抵挡不住,昨天才过来借的石膏,今天又开始惦记着刀来。
“给,拿着,这可是跟了老道我好些年头的一把好刀,虽不常用,但也好在锐利。”
李道长到也无他想法,直接从不远处拎了把刀递这李道长要收钱来的?不对,好像是我自己要的吧。
“谢谢李道长,不过,李道长了,我想问一问,这道文经书什么的,一般都是什么字开头啊?又是什么字结尾啊?道文经书中的道与天地自然,以及无为,都指的是什么啊?”
钟文终于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了,自己研究的那篇道文,也不知道这位李道长收不收?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有些不值当了,花了自己那么大的精力和时间,这才组合完成。
“哦?钟家小娃,你想学道文?还是听别人说的啊?这道与天地之间,本就是各有其物,无为……”
李道长听闻钟文的问话后,到是直接向着钟文解释了起来。
李道长说话有些慢且少,但字字珠玑,听在钟文的耳中,像是茅塞顿开一般,可依然没弄清楚这道与天地有什么区别,更或者说是有什么相同。
李道长说到兴奋后,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把凳子,让钟文坐下来听,钟文依言而行,静静的听着李道长的解惑起来。
本来过来送豆腐的钟文,此时却是像个学生一样,听着老师的讲解,解一解心中的那些疑惑。
直至日头挂在山头上方时,李道长才渐渐停了下来,看着一脸迷惑且微闭着眼的钟文,心中顿时好奇,难道老道我传道时,能使一个十岁大的小娃沉入其中?
而此时的钟文,脑海当中的那篇道文,却是又重新开始排列,组成了另一篇道文,之前的排列组合方式,只能说是道文,而此次再次排列组合之后,却是一篇难之又难,隐晦难懂的道文。
钟文没有听见李道长的说话声,睁开眼来,却是发现李道长那红润的脸庞,快要凑到自己跟前来了。
“谢谢李道长解惑,让小子受用无穷,眼下天色晚了些,我得回家吃饭去了,李道长,我这就回去了,谢谢李道长。”
钟文从凳子站了起来,向着李道长行了个礼,表示一下尊敬那是必须的,再者如果没有李道长刚才的那一大通话,他脑袋中的那篇道文,也不可能形成另一篇道文的。
随后,钟文提着放在一边的刀,抬腿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惑神情的李道长,而在李道长的心中,却是奇怪钟家小娃刚才的那副像是入了道的状态,但却又不敢确定,毕竟这事,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娃来说,那是不太可能的,话也没说,看着钟文离去。
回到家的钟文,好生向着爹娘解释自己在与李道长说话聊天,顺便学说了借了把刀回来,当然,是不需要粮食置换的。
晚饭,自然是豆腐了,豆腐炖腊兔,那味道真是没得说了,一家四口,吃得撑肠拄腹的。
“小文制出来的豆腐就是好啊,阿娘今天都吃撑了。”
秀这是头一次能吃这么饱的,以往除了稀粥就是野菜了,难得有这么一次吃饱肚子的经历,而且那味道更是与之叫花兔可以一比了。
“阿娘,哥做的豆腐好吃。”
一样吃撑的小花,不敢坐在石头上,只能站在一边揉着她的小肚子。
随后,把置放在空地上的木架,抬进灶房中,还需要到明天才能正式揭开制作成干豆腐,至于大锅,早已送还了回去。
夜晚降临,一家四人,回到屋舍中,躺在茅草席上,嘴里念叨着一些话,说着豆腐如何,干豆腐又如何,豆酱是不是一样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