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那远在长安为官的孙儿也来信了,说长安就利州官场这事,有不少的官员上奏,要重启这利州官员重新选任。
所以,他叶宽才想用以此方法,好结交即将到来的新刺史,更是用此方式,来打压这位年轻的刺史。
手段虽说有些拙劣,但他却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刺史,会如此的冷处理他们叶氏宗族抵制这挖井令。
“刺史请慢。”
叶宽此时心中甚急,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向着钟文的背影喊道。
“叶老族长还有何事?”
“刺史所行的挖井令,难道不想推行了吗?刺史如此着急离去,不怕寒了这利州百姓们的心吗?”
“我利州各县皆是行使我所颁布的挖井令,以备旱季来临,而叶家村不愿执行,还打伤了十数名衙差,请问叶老族长,这是叶氏寒了利州百姓们的心,还是我钟文寒了百姓们的心?”
“挖井抗旱,我叶家村当然愿意听从刺史之令,但村民穷苦,又担误了农活,难道不该有所补偿吗?”
“李卫,安途,走吧。”
钟文不想再废话,这井,你们叶氏宗族爱挖不挖,直接喊着李卫他们,再一次的抬腿离去。
挖井是为谁?
肯定是为了度过明年有可能到来的大旱,同样,也是为了保证田亩的水源,而今,这叶宽如此的不要脸,想要从中牟取这挖井的好处,可见其心当诛了。
要不是因为这老头是这叶氏的族长,怕引起这叶家人的暴动,钟文早已是下令捉拿下监了。
钟文他们的离去,开始使得那叶宽心中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早饭时分,钟文回到县衙之后,再一次颁布一条法令,而这一条法令,直逼各县的宗族。
其法令,那就是你可以不执行挖井令,在来年大旱之时,州县两衙,绝不会管这些拒绝执行的村落,是死是活,全凭命。
虽说,这样的一条法令下去,必然会遭到各地方宗族的不满,可不满难道你还敢拿起刀剑反了不成吗?
他们不敢,也不会,除非是没法活了,到是有可以会拿起刀剑反了钟文这个刺史。
钟文不会惯着他们这些地方宗族的毛病。
虽说,每一个村都相当于一个宗族,但小村落,相对来说,基本是不敢违抗这条法令的。
但碰上如叶氏宗族这么大的宗族的话,必然会抵制的,毕竟,好处不见,谁也不想着白干活。
虽说,这挖井令是为他们好,可百姓们不懂啊,而且,他们得听令于各宗族族长之令,或者听从村正之令,要不然的话,在村子里,这些普通的百姓们,可就难过下去了。
“阿二,去,给义清各村去传话,哪个村子要是挖井,那就是与我叶氏宗族过不去,去,赶紧去。”而此时,那叶宽却是又开始想着法子找事了。
“是,族长。”那名叫阿二的人,领了这个什子的命令,喊上一些村民,开始往着义清县的各村落奔去。
“禀刺史,刚才叶家村奔出了上百人出去,往着各村子而去,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文吃完早饭后,坐在义清县县衙,听着李卫他们几个官员的一些汇报,突然,一名执法司的人员进来禀报道。
“?”
此刻,钟文听到这么一条消息之时,满脑门的问号。
“派人去打探一下,那叶氏的人去各村落干嘛,还有,去人把吕林栋他们给我找来。”钟文思量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想通,那叶氏的人到底要干嘛。
但为了以防叶氏宗族搞事,直接向那执法司的人吩咐了一声,好让吕林栋这个统军带着打虎队的人员来义清,到时,有了这些府军在,也不可能有人敢找事了。
下午时分,义清县县衙,突然回来不少的衙差吏员,开始向着钟文这个刺史禀报着他们回来之事。
“真是好狗胆啊,这叶氏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去人,把各村的村正给我快马加鞭带到县衙来。”钟文在听到各人的汇报后,这才明白,那叶氏为何会派人前往其他的村落了。
衙差们骑着马匹,开始往着各村去了。
傍晚时分,义清县各村落的村正,大部分村正已是到了义清县县衙之中了。
义清县所辖的村落总计一百六十一个,包括那叶家村以及叶家村周边三个村落在其中。
而今,一百六十一个村正,却是只来了一百五十二个村正,足足少了九人之多。
钟文这个刺史,在此时,着实被打了脸了。
一个从三品的刺史,要见这全县的村正,而今,却有着九个村正不听令前来。
当然,除了那叶氏四个村正未去通知之外,依然还有五个不愿前来,足见这叶氏在这义清县有着多大的能耐了。
“各位村正,今夜你们先在这义清县城住下,明日我再与各位好好商谈一些事情,这晚饭我已命人安排好了,来人,带着诸位村正前去吧。”钟文看着在场的一百多位村正,心中实在有些不得劲。
可再不得劲,这事必须得处置了,只不过因天色渐晚,也不便多说什么。
况且,统军府的人还未到,只须吕林栋到了,他就可以下达命令了,至于虎患之事,晚几天也没有问题的。
“多谢刺史,多谢谢刺史。”众村正向着钟文这个刺史拱手相谢,随后被衙差带去吃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