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盐的精贵,谁不知道啊,可秀看着眼前的这碗盐,除了被吓着了,就是惊着了。
钟木根这会从外面走进灶房,刚才的他,已是听见了灶房的动静。
“什么盐啊?家里的盐弄没了吗?”
钟木根人刚进到灶房,就大声的问了起来,对于家中的盐,基本都由着自己的娘子掌管的,谁也不能去碰的。
“夫君,你看,这碗盐,小花说是小文煮出来的。”
秀瞧见钟木根进来后,指着灶台上的那碗盐,向着说了起来。
“什么?这是盐?小文煮出来的?没骗我?”
钟木根看着灶台上的那一碗盐,灰白色结晶体,与家中常用的盐有些不同,随之随手捏了一些,放进嘴中尝了尝。
“真是盐,还没有苦味,小文,这真是你煮来的盐?怎么煮出来的?用什么煮的?”
钟木根尝过之后,脸色大变,大声的向着钟文厉声问了起来,就怕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夫君,不要太大声了,你这样会把他们吓坏的。”
秀在边上提醒了一声,也随既又捏了些放进嘴中尝了尝,确实是好盐,而且这一大碗够家里用好几个月了。
“阿爹,阿娘,我们是用的草木灰煮出来的盐,屋子后面的稻草我烧了一些,这才煮出的这碗盐来。”
钟文看着自己爹娘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准备要揍自己还是要骂自己,但对于盐的制法,却得告诉他们才行。
“用草木灰能煮出盐出来?小文,你没骗我?”
钟木根对于用草木灰就能煮出盐来,完全有些不相信,真要这么简单,那早就有人知道了,何必需要花钱去买什么盐来食用的。
“阿爹,哥没有骗你,真的是那些草木灰煮出来的,我都有帮忙的。”
小花听着自己老爹有些不相信的口气,急着向着钟木根辩解了起来,而且这盐制作的过程,她可是全程有参与的。
“小文,这个方法是谁教你的?还有,这事你们可不能说出去。”
钟木根听着小花的解释之后,沉思了片刻,这才出声向着一家人说起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阿爹,虽然这盐的制作方法简单,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以前教我的那位白胡子老丈也告诉过我,不可轻传于他人。”
钟文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自认为自己说谎的本事,阿爹阿娘他们不可能会被发现的,而对于那位白胡子老丈,也是钟文随口胡掐出来的。
“那位老丈何时与你说的?这几个月都没有什么外人来到这里的。”
钟木根或许对于自家儿子说的话有些相信,但还是问了问。
“阿爹,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会我还很小的,小妹也才刚出生。”
钟文想起几年前的事来,那会正好有不少的人经过这边,至于有没有白胡子的老丈,想来自己老爹是不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好事,以后咱家的盐也算有了着落了,你们可要记住,这事可不能说出去。”
秀站在一边,听着钟文嘴里说出来的话,心中欣喜不已,这家中的盐,每次去观里换时,总要费去好些麻布,如今家中有了制盐的方法,那省下的麻布,也就可以给自家儿女缝几身衣裳了。
钟文见着自己爹娘不再说话,心里也就放下心来了,至少不用再问东问西的,以后有着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往着那位白胡子老丈身上按,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的麻烦来。
晚饭后,又是到了黑夜时分,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则是使得钟木根夫妇心中开心的不行。
家中的盐有了着落,而且还能省下不少的麻布来,其次,家中有了盐,对于那些鱼肉什么的,自然可以做成腊肉了,也就无须烘烤成肉干了。
更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制些盐去村子里换些东西,哪怕换些麻布,当然这个想法直接否决掉了,这事还是得保密才行,省得被外人知道了不好。
第二天清晨,钟文喊了自己的父亲,去了林子里查看起那些吊脚套来。
一连两天下来,吊脚套都没有去查看过,当钟木根过去之后,这才发现,有好些吊脚套上挂着野兔子。
当钟木根他们回到家后,整整八只的野兔,更是使得秀大为开心起来,
当然,十五六个吊脚套已经毁去了三四个,要不然的话,这套子中必然还有其他的猎物。
“小文,过两天我再去看看,这两天你多做几个吊脚套。”
钟木根回来后,提着木锄,准备下地去干活,临走前,还不忘向着钟文说上一句。
“阿爹,我知道了。”
钟文随口回应,随后,拿着菜刀,与小花去了山林边,砍了些野麻回来。
一连好几天,钟文与小花都处在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当中,不是钓鱼,就是捡柴火,或者砍些野麻,做成麻绳,更是煮了两回盐,使得家中的盐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一日清晨,钟木根夫妇没有像往常一样抗着木锄去干活,而是在家中等候着什么。
没过多久,村子里传来木梆子的声音,钟木根夫妇,给钟文兄妹俩各绑了根草绳,就往着村子里走去。
钟文知道,今天必然是阿花婶的出殡之日。
钟文记得,阿花婶当天死后,就开始小殓了,又是作法事,又是祭拜,到今天已是第八天了。
阿花婶已经死去七天了,而在这七天当中,就是属于小殓,直至今天,才是大殓。
大殓是有仪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