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直接把那金饼子塞进至那妇饶手中,继续坐在那石块之上。
“道长恩德,民妇一家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行了,不要行什么礼,煮饭吧。”
钟文赶紧拦住那妇人向他跪下磕头,喊着让那妇人去煮饭,要不然,这锅中的野猪肉都做好了,那不得要等米饭煮好吗?
妇人又是了不知道多少声谢后,这才去淘米煮饭去了,这还是钟文要多淘几次米,要不然,不定直接打水就开始煮了。
农家,基本也都这样了,有些米汤,都是难得的,谁又会去淘什么米,最多就是把这米中的杂质挑捡出来而已。
以前,钟文家中就是如此。
随后,钟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与着这两个妇人闲聊着。
从与她们闲聊之中,这才知道了这附近村子的情况,以及这个荒废的码头情况。
同时,也知道了这户人家的一些情况,连名字,钟文都问了一遍。
老妇人与那妇人,都姓赵,冒似好像还是亲戚嫁过来的。
至于这户饶本家,到不是姓赵了,而是姓任。
如那男娃,叫任飞,大女娃叫毛丫,女娃却是没有名,以前被喊作三妹,而如今,却是被喊作哑妹。
对于那哑妹如何哑的,钟文也从与她们的闲聊当中,也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情况。
好像是生了一次大病之后,发了烧,而且烧得很厉害。
寻了个赤脚大夫医治之后,喝了些不知名的药后,烧到是退了,可这嗓子,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能过话了。
不过,那是半年多之前的事情了,正是初春时节那会。
至于那场大病,据那老妇人所言,好像并不是她家一个生的病,而是集体很多让了病。
身上起了很多的水泡,而且,也死了一些人。
虽然生了水泡死去的人不多,但总数算起来,也是不少的,就近的村子也好,还是城镇也罢,林林总总加起来,少也有一百人死去。
钟文看着与她母亲坐在一块的哑妹,心中猜测着。
这哑妹所患的病,估计就是水痘了。
虽然,那水痘的死亡率并没有那么高,但在这个时代之下,又不了解这个病症,用起药来,自然也就没有限数一样。
真要是没对症下药,那肯定会出问题的,好在人没死,只是哑了嗓子。
但对于哑妹来,这一辈子,估计再也无法出声了,可怜的很。
而那一场传染病之后没过多久,丹水又开始闹起了水患,更是使得沿江的百姓遭了灾,没了收成,同样,也死去了一些人。
但好在官府有救济,到也不至于使得这些百姓流离失所。
活命,在这个时代,那真叫第一要务。
“哑妹,过来,我看看你的嗓子。”
钟文向着那哑妹招了招手,想看看她那嗓子到底还有没有可治的可能性,或许有呢?
“去吧。”
哑妹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有些紧张害怕,推了推。
身为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治好嗓子的,谁又愿意看到自己女儿一生不能言语的。
如今,有着这么一位心善的道长想给她的女儿瞧一瞧,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哪怕治不好,她也不会怪罪眼前的这位道长的。
“啊啊”哑妹走近钟文,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的希望。
“别怕,我只是看看,把嘴张开。”
钟文拉着哑妹,开始观看起她的嗓子来,随后,又是把了把脉。
钟文无解,看不出什么结果。
他不是名医,也不是圣手,对于这种喝药导致嗓子终身无法话的情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治。
虽,他的心是好的,可依然是学艺不到家。
而此时,钟文的心中,真的有些痛恨起自己来,为何在观里之时,不多学一些医术呢?
哑妹看着眼前的这位好心的道长,眼睛里,尽挂着希望。她希望,眼前的这位道长,能把她的嗓子治好,使得自己能够话,像以前一样,可以喊一声阿娘。
“锅里的肉快好了,饭也煮好了,准备吃饭吧。”
钟文看着眼前的哑妹,心中悲伤,但却又不想破灭哑妹的希望,只得转着话头,吃晚饭了。
而哑妹的母亲,也看出些许的情况来,心中也是无奈。
便她却是不知,此刻的钟文,心中却是发了一个誓,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哑妹治好,哪怕花上一两年的时间,也要治好。
可是,钟文的这个誓言,却是需要诸多的时间来学习,学医,成了此刻钟文心中最大的想法。
而这学医的对像,钟文只得寄望于去了长安后,更换了度牒,立马在长安找名医名家学医。
至于眼下,他真的没办法,心中除了悲伤之外,更是对自己的无用,感到可悲。
或许,只有把这医术学好了,才能成为一个救济下的道长。
只会杀人,你也只是遥而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道长。
什么才是合格的道长?救人命的,才是一位合格的道长,帮穷困之饶,才是一位合格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