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相隔几年,朝廷的考功员外郎,就会到各地去对这些官吏们,进去功绩考较,也好评出是否合格或者什么的。
“道长,还请随我前去隔壁的别院。”
县尉从堂上走了下来,向着钟文行了行礼,请钟文前往隔壁去帮他,可却是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钟文也不多话,事已至此,只得帮着这位县尉了。
说来,在这个时代,僧侣道士,在绝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有着崇高的地位,不管是官也好,还是民也罢,基本都如此。
要不然,这位县尉也不会如此对待钟文的。
当然,也有着一些人,是不喜方外之人,只是这类人少罢了,更是不可能说出口来的,真要是他说出来了,说不定会被众人给喷死。
话说钟文这样的做法,或许有些过于猛浪了。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想法,毕竟,人在江湖走,总还是要有一些认识的人的。
虽然,钟文有着李道陵传给他的一份名单,名单上也都有着一些同道之人,更有一些官勋贵族什么的。
但,这些是李道陵的关系户,可不是他钟文的关系户,真要是钟文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也不可能尽全力来帮他的。
所以,钟文才有了这么一个打算,帮一帮这位县尉,也好结个缘,说不定,哪一天,这位县尉也能帮到他呢?
而此刻,两方事主被押往隔壁的别院当中,钟文被县尉一同请了过去。
“道长,还未见教道号!”
县尉一边引着钟文往前走,一边向着钟文开始探起底来。
“贫道九首,从利州龙泉观来,此次途经贵县,欲前往长安。”
钟文直话言明,也省得这位县尉对他有所猜忌什么。
当然,钟文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位县尉还真不是猜忌猜疑他,他也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位道长姓甚名谁罢了,也好有个称呼而已。
这位县尉,本是洛阳人氏,姓曾名凡。
曾家在洛阳,那也可以说是大户,朝中也是有人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帮他谋得这个县尉之职的。
虽远离长安京城,但也相距不是很远,走路陆的话,也就几百里,走水路,相对就远了些。
“原来九首道长来自利州,利州虽偏远,但也是个好地方啊,我曾经也去利州游历过。”
县尉在听闻钟文的话后,开始回忆起他的曾经来。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钟文不知道这位县尉为何会有如此的表情,似是在回忆着某些经历。
不过,这些与钟文并没有什么关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该如何把这事完美的落幕。
到现在为止,这位县尉,还一直未介绍他自己,或许,一位县尉自恃身份,也从未与普通人介绍自己,哪怕眼前的是一位道长。
钟文也不在意,一个县尉叫啥,出去后,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二人来到隔壁别院的一间屋子里,此屋子未有一人。
“道长,请问,我该如何从他们双方事主嘴中知道,这包袱是被偷了,还是丢了?”
这位曾凡的县尉,一进到屋子,就急不可耐的向着钟文问道。
虽说有些不把钟文当道长,但这事毕竟事关他县尉的能力之事,此案要是不破,他这头上,必然将再加一个无能之辈的光环。
“县尉,贫道相信,那位叫王重之商贾所丢的包袱,必然是这客舍的东家和伙计窜通好的,只要着重审那客舍的人,必然会有收获的。”
钟文也不言明那所丢的包袱在哪,毕竟,他也不便于直接言明,要不然,别人会怀疑是他所为的。
在这个时代生存,小心一些还是有好处的,谁又知道,这位县尉是不是跟那客舍的东家是一伙的呢?
不过,依着钟文的观察,感觉这位县尉冒似是个啥都不懂的县尉,或许与那客舍的东家并不是一伙,但钟文依然会小心一些。
“九首道长,那请问,我该如何审问呢?我虽为县尉,但确不精通审案一途,也不怕道长你笑话,我到巴东县任县尉之职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很多的公务,也都不甚清楚。”
县尉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期望着眼前的这位道长能帮一帮他,帮他破了这个小小的案子,至少,这也是功绩一桩。
而他也确实不会审案,在钟文这样的一位道长面前,他也无须如此的装着,毕竟,他比钟文也大不了几岁,自然也就把钟文当成同龄人来对待。
“县尉,审案之事,贫道也不善精通,但只要不串供,总能发现一些问题的,把人分开来审,时间,地点,做了什么,有无人证这些的,当然,在审案之时,还请县尉多注意所审之人的表情与眼神,只要有异样,那就说明此人有问题。”
钟文其实也不善于精通此道,但前世看了这么多的电视剧,回忆一下之后,向着县尉说了起来。
至于有没有用,只有到了使用之时,才能验证是否有用了。
“道长所言甚是,那我这就去审一审那客舍的几人看看,道长还请跟随我一起吧,要是有什么发现了,还请道长提醒我一声。”
县尉细细的想了想后,点着头向着钟文说道,随后,请了钟文,出了屋门,往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行去。
“本县尉再次问你,……”
一进到屋子后,县尉就直接上口,开始向着那位客舍东家张明晨问了起来,事无巨细的打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