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对自己外祖母这嚎叫,实在有些不忍,这事说来自己是赚了的,也无须难过。
不过,徐氏哪里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打了,自己的外孙又是满身血迹,浑身是伤的回来,那必然是遭了毒手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我的小文啊,你可不要有事啊,要不然,你爹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这老太婆了。”
徐氏看着自己外孙走过来劝慰她,开始往着钟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了。
“外祖母,我没事的,您老还是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马车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钟文哪里有什么的心思与自己外祖母多话,心中还担心着那曾得利会过来报复的,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最要紧。
只要他们一行人回到龙泉村后,那安全至少能得到保证的。
虽说李道陵跛了一条腿,但他那一身的功夫还是在的,再者,陈丰手上的功夫也还是可以的,再加之观里的其他道人们,手上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的,想来应对曾得利的报复,也是不难的。
随后,徐氏在确定自己外孙还好端端的,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开始去收拾衣裳什么的去了。
至于陈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转身去里屋,查探起徐立生夫妇二人的伤情。
今天,这药估计是熬不了了,只能等回到龙泉村再说了,只要不出现什么太大的异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两驾马车来到徐氏家门外,陈丰抱着徐立生他们,往着马车上放去。
又是一刻钟之后,两架马车离开二村,往着龙泉村方向赶去。而徐氏家的屋子,只得留给那关系好的村民照看着。同样,也把那些田地,让其帮忙照看一下,事后再给些铜钱。
而就徐立生夫妇被打之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暂时性的了结了。
两架马车,往着龙泉村方向驶去。
而此时,徐瑁家中,却是阴郁沉沉。
曾得利坐在徐瑁家中的正堂,看着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锐利,表情凶狠,像是要把这些人都吃了似的。
他曾得利,打出生到现在,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谁敢对他假以辞色,更别说把他家护院杀了这么多。
“废物,全是废物,这么多的护院,对付一个小道士,都死了这么多人,我养你们有何用?”
曾得利拿着手上的茶碗,掷在地上,大骂着这正堂中的所有人,就连徐瑁一家人,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被曾得利找到借口,揍他们一顿,更甚者,杀了都很正常。
他曾得利,活了这么些年了,杀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就算他现在杀几个护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谁让这些护院吃着他曾家的饭,更何况,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约的。
曾家有钱有势,人命对于曾家来说,那也只是一条狗命罢了,说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呢。
曾得利气急败坏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了个遍了。
不过,眼下却是让他无法找回面子回来,更是不可能打上门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天,也不再说话,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离开徐瑁家,骑上他那高头大马,回利州城去。
留下诸多的护院,在二村收拾残局。
郑别驾,再二村外,久等许久之后,才见到那曾得利离开二村,他这才与着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护院,是烧了还是埋了,曾得利才不会去管如何如何的。
赔付死亡的护院钱?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签了卖身契约的,钱早已付完,没签的,想从曾得利身上拿到赔偿,想来估计很难。
至于能不能拿到这赔偿钱,那也不是钟文他去操心的,该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门。
此刻,钟文坐在马车内,心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话说,钟文还是太嫩了,遇见这样的一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留下这么大的潜在威胁。
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话,那曾得利估计也已经死在当场了。
可是,后悔药是没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这个场子来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小山道不好走且窄,还需要兼顾徐立生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行进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赶回到了龙泉村。
当两驾马车来到钟文家中时,钟木根和秀他们二人,心中还有些奇怪。
钟木根本来就是回来拿些钱,准备第二天赶着驴车,往着二村去的,可眼瞧着两驾马车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陈丰和双麻他们下来的早,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解释了几句,这才开始抱着徐立生他们几个往着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小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是伤着哪里了吗?快给娘看看。”
当秀看到从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下来的儿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秀瞧着自己儿子浑身的血迹,身上各处都包扎着一些布条,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阿娘,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陈叔都帮我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回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