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是北霜真君也有些困惑了。
“但是被有心人加入了一两样相克的灵药和特殊灵液,此消彼长,药效一结合,便慢慢发生了异变。
你之所以看不出,是因为这些灵药是每隔一段时间下一部分的,大概也是趁着时楼受伤服食药物的时候做了手段。
除了受伤那段时间,你不可能天天去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便被人钻了空子。”
修士的身体终归是凡胎,不管是高阶还是低阶灵药,都不可能一次性将所有药效吸收干净。
总是会有一些残留在身体内部。
而这些残留的药效,单独看起来没有问题,但若是被有心人算计,加入一些特殊东西,可能就会有大问题。
“不过这种下药手法,须得借助一些媒介,将药物的药效相互结合,才能达到控制人的目的。便是我,也不知晓的。
也不知道这后面的人,是个什么来头。”
明悦面色淡淡的,但是语气却悠长,带着些令人听不懂的意味。
“那可有解法?”
“难。
她的身体已经被养成了半药人,药液作用到肌肤血液,已经有了自己的运行方式。
若是没有人暗中算计的话,其实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
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断了她的灵药供给。
借助一些外力,让她的身体加速自动调节,随着修为的晋升,这些药效会慢慢消耗,到时候自然无碍。”
这一番话令北霜真君叹了口气,她鲜少有这般忧愁皱眉的表情。
南玉真君这时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那楼儿的罪名至少可以洗去一半了。
此事要早些报与宗主。让他们也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还有一半是玉敏确实是死在时楼手上,这件事情不能否认。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时楼突然发声,“弟子可否提出一个请求?”
明悦并未出声,她只是被请来检查时楼身体的,如她这种身份的修士,甚少会参加宗门事物管理。
一旁的天鹰真君倒是点了点头,“你先说吧。若是情理之中,也无妨。”
时楼便毫不犹豫的将之前和时闲说的话告诉了天鹰真君。
“弟子想请人去检查玉敏的尸体。
若是她的神识印记真的被人限制,那必然会有痕迹留下。若是没有,那就更加可疑了。”
天鹰真君也是被时楼的话惊讶了一下,他当时看见玉敏和时楼满身的血,还以为这印记早就被激发,不然怎么会如此惨烈。
更何况,向雁女君可是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这件事。
如今自然赶紧派人前去检查玉敏的尸体。
“如今你可有怀疑的人?谁可以接触到你的灵药,并且知道你使用的灵药顺序和种类?”
时楼沉默了半晌,报出几个人名。
其中有她院子中的杂役弟子,冰峰和无丹峰几个身处高位的长老弟子,甚至连南玉真君,北霜真君,时闲,边淮,明盛华都在内。
他们只要稍微花点心思,确实能够知道。
而天鹰真君要做的就是一个一个的排除。这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考虑到时楼可能也是被算计,且这件事情可能还有着幕后黑手。
时楼便不宜再关押在地牢。
不如你就在冰峰关禁闭吧。等到什么时候找到了真相,到时候再定罪论罚。
此事我亲自去和向雁说说。”
其实这件事情说大,自然是大的。毕竟涉案的两个弟子身份都不一般,后面都牵扯着宗门几位高位修士。
可是若说小,也确实小。
两个弟子不和,被人算计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可能被嫁祸,这种事情在弱肉强食的修仙宗门其实并不少见。
并不非得出动守律峰峰主亲自解决。
如今天鹰真君从头跟到尾,也算是给几位真君面子了。
天鹰真君要去寻向雁女君,于是便准备离开。
明悦道君本来也想走,不过被不放心的南玉真君拉住,请她再去看看时闲的状况。
毕竟如今时楼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药炼制药人,那么时闲也不是不可能。
更不用说她如今又受伤昏迷。
北霜真君则需要带着时楼前去冰峰关禁闭,纵使时楼再但是时闲的状况,如今她的自由也不掌控在她手上。
等到时闲醒来,看到熟悉的南玉真君,以及明悦时,脑袋都有点懵懵的。
身子一阵刺痛,接着引起身各处疼痛,让时闲更懵了。
“师父,我又被人捉走虐待了?”时闲下意识的问道。
如今身上的痛楚不比当初谢征给的少。
南玉真君也是被时闲问的一挑眉,“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我去打算去寻风柔,结果……就看见你们了。”说到这里时闲也发觉了不对劲。
中间发生了什么?
她既然打算去寻风柔,那身上为啥是伤?还痛得要死!一看就像被人打了。
“有人将我的记忆抹去了。”时闲智商回归,冷静的道。
余光不小心一瞥,扫到了没有气息的无心和风柔,时闲一顿。
脑子混沌的看着南玉真君,面上是不敢置信。她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等南玉真君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时闲之后,时闲都有点难以接受。
“无心真的死了?风柔……也没救了?”
“无心是直接被穿透胸口,当场咽气。风柔的神魂离体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