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边淮并未给时楼拒绝的机会,直接转身告辞。 时楼则是停在门外站了一息,便转身将门关了起来,隔离了旁边的打量。 边淮知道时楼的目的,时楼一点也不惊讶。 同为一峰大弟子,备受师父宠信和疼爱,时楼有的资源边淮并不比她少。 且边淮还占有一样优势。 那就是他随着西陶真君处理万法峰事物多年,拥有的人脉和资源根本不是时楼能比得上的。 时闲将枫叶林发生的事情闹得这样大,几乎整个宗门都知道有人伪装宗门弟子暗袭新弟子。 边淮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时闲和时楼的关系。 只需稍微动点心思便可以猜到时楼的目的。 只是时楼从不怕人猜到。 她本心就是要狠狠的让玉敏长个记性,并且还要震慑那些暗中对他们姐妹虎视眈眈的人。 猜到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便是玉敏死了,时楼就在身边,也无人能定她的罪。 至于边淮说的帮助,时楼只当做是耳旁风,听听就好。 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亲密到让时楼接受边淮的无条件帮助。 回到房间时楼便又继续开始修炼了起来,为明日的妖兽潮做准备。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村名的呼唤声响起,焦虑而又恐惧,打开了这一日的旅程。 有着各大宗门派来的金丹长老坐镇,时楼这些筑基弟子只需要在杀妖兽的时候贡献一份力量便是,其余不需要她过多操心。 可是望着张师叔皱在一起的眉头,时楼破天荒的开口了。 “张师叔,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张清突然被时楼叫住,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和这个北霜真君大弟子相处的越久,就越知道她是一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 今日主动叫他师叔,还问他情况,如何能不让张师叔受宠若惊。 他本身就是个话痨属性,一被时楼询问,便如同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全都往外倒了。 “你不知道,这次城主府给的消息不大对劲。 本来说只有十头左右的五阶妖兽,于是各大宗门抽调的人选便是与其差不多的实力。 可是如今却有御兽坊的道友传来消息,这几日妖兽的暴动超乎意料,估计不止十头。 若是只超出几头倒也好说,顶多不过我们这些人再拼个命,努力抗一下。 可是据那位道友勘测,竟然活生生多出一倍! 也不知道是那个蠢货给出的消息,不知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如今多了一倍,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都要去陪葬。” “那城主府有何表示?” 每一州的事物总归城主府管辖,像共同抵御妖兽潮这种事情向来是由城主府提供所有消息,各大宗门派遣修士前来援助。 若是消息有误,担责任的必定是城主府。 所以敢拿宗门修士的命开玩笑,那个城主必定是做到头了。 一般而言就算出现误差,也不该如此之大。 “哼,燕州城主是个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一个蠢猪一样的人,也就是仗着他家世深厚,燕州在九州之中实力最为不堪,这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让他给个主意,只怕还不如让母猪上树。 各大宗门都已经给传去消息了,也派人去城主府拉人了。 那些护卫平日被百姓养的膘肥体壮,如今该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城主府可以雇佣一批属于自己的护卫,这批护卫大都是筑基期打底,高的还有金丹修士。 他们向来是被城主府供养的很好,少有真正参与作战。 便是真的做事,只怕也是为城主谋私事。 甚至很多百姓都误将城主府护卫当做城主私兵。 这些人的名声在宗门与普通百姓之中,都不太好听。 提出这个主意还是因为此次太素宗来了个促狭的金丹真人,最是见不得别人不干事还活的有滋有味,对于城主府护卫已经‘心心念念’了许久。 如今一有人提出缺少人才,这位真人便赶紧提出了城主府护卫,当即获得了一众的同意。 时楼自然也知道城主府的一些事情,只是这些护卫靠谱不靠谱却是难说。 同是金丹期,真正的实力可能是天差地别。 但是看到张师叔一脸气愤的模样,便猜到他心里该是有几分把握,因此时楼并未多言。 妖兽潮来的时间大概会持续七天。 从第一天一小波低阶妖兽前来试水,到中期爆发,妖兽的实力和进攻均是最强悍的。 作为试水的一批妖兽,非常适合筑基期弟子练手,时楼也当然的下场。 当看到她一人独握一剑,随心所欲的来往于妖兽之间,寒冰剑气所过之地,妖兽生息全无。 别的筑基期弟子,都是成群结团抗敌。 独她一人,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不需任何队友,也不许任何话语,只手握一剑,便可屠尽一切。 边淮护着身后的年幼师弟师妹们,一边分出心神看了眼时楼的位置。 不禁感叹,莫怪北霜真君如此宠爱时楼。 如今她才筑基修为,修炼冰雪剑意便已经有了北霜真君的形。 独身而立,清冷寂静,势如寒冰,透骨穿心。 这种感觉,在时楼使用北霜真君的招式尤为明显。 不愧为归一宗筑基一代最有前途……资质最好的弟子。 第一波妖兽潮整整持续了两天半,当第一波妖兽潮被解决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个时候,几乎大部分筑基弟子身上都沾满了血迹,就连时楼也不能避免,形容有些狼狈。 也就边淮实力最高,尚且比众人好上许多。 那一身的风华,在这些狼狈的弟子中显得更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