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fēng_liú倜傥,满院梨香芬芳。
目若朗星,面冠如玉。
发间用一支梨花簪挽住,如墨长发倾泻而下,一身气度非凡。
此人正是南玉真君的好友,花梨真君。
“你来此做甚?”
南玉真君连身都没起,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花梨真君。
面前这个损友,向来是爱凑热闹,整个归一宗就甚少有他没凑过的热闹。
“自然是来看你的好徒儿的。
怎么样?”
花梨真君面对南玉真君不冷不淡的表情,丝毫不介意。
自行走到南玉真君对面,看到面前这盘棋子,脸色骤变。
“你竟然拿出星罗棋盘来测试你的小徒弟?
啧啧,这师父,可真心狠。
上次师兄给你送来的小弟子有好几个现在还没恢复呢。”
“既然心性不足,就别老是想着一步登天。
踏踏实实修炼便不会发生这等事情。”
南玉真君优雅的给了个白眼,并不太想搭理面前的人。
“话说,你这小徒弟资质如何?
可别被你整哭了?守株待兔如此之久,也为难你了。
我记得资料上说她才八岁,还是一个小娃娃呢。”
南玉真君脸色好些,终于舍得正眼看看花梨真君,用这一副勉强的语气说道:“勉强而已。”
花梨真君想也不想,接下早已在腹内准备好的安慰词:“你也不要太挑剔了。
毕竟一把年纪了,寻个徒儿不易,就算资质……”
“只是破除了棋局而已。
她年纪小,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
我倒也不好对她有太多要求。”
南玉真君起身,手一挥,桌上一干事物全都消失。
“你,你说什么?破除棋局?这还勉强?
你还想要何要求?”
花梨真君原本看好戏的自在悠闲全都化成不忿嫉妒。
看着南玉真君那张低调的嘚瑟脸,一口气没喘上来。
花梨真君向来知道南玉真君的德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与他计较。
可是嘴还是没忍住,找死的道:“嗤,你当初也不过坚持了十颗棋子便败下阵来。
如今这小娃娃可是破除了棋局,哪来这么大脸说人家勉强?
依我看,只怕比起当初的北霜也不差。
你说,这荆州时家是个什么来头?
先是小时楼,如今又来了个时闲。
听说还有个时星,资质也不差,可惜在堕魔深渊出来那档子事。
哎,他们家还有姊妹吗?
不如下次你随我去看看?”
花梨真君正说得起劲,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站着的南玉真君早已不见人影。
算了下时间,如今北霜真君正处理完公务。
心中百感交集。
“你说,当初的南玉多么桀骜不驯,毒舌犯贱,啊呸。咳咳。”
花梨真君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啥不该说的话。
立马止住,但是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
“怎么一遇上北霜就成了这副德行了呢?
那北霜常年不见个笑脸,冷的比冰峰的风雪也不差半分,也就一张脸还算赏心悦目。
真不知……”
花梨真君琢磨了许久都没琢磨透。
说到这里突然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又佯装咳嗽两声。
见没有反应,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随着声音逐渐消淡,只留下几句细碎的余音飘散在风中。
时闲这次依旧选择和时楼一起乘坐飞剑。
没了第一次的害怕,第二次时闲已经能很淡定的站在飞剑上欣赏四周景象了。
只不过手还悄悄的抓着时楼的衣角。
果然,站在高处看的风景和低处就是不一样。
时闲暗自琢磨着早日筑基,也将御剑飞行这一套给学来。
等到回到万法峰弟子居时,时闲按奈不住的打算将南玉真君给的极乐弓拿出来仔细瞧瞧。
谁知还没开始动手,时闲肚子又响起了一道叫声。
不过这一次不是先前饥饿的叫声,而是……要拉肚子了?!
时闲疯狂的奔向茅房。
得亏弟子居设计时考虑到炼气期弟子许多的习惯还和凡人一样。
建造各类设施都比较人性化,不然时闲今日真的要原地爆炸了。
匆匆忙忙的跑进茅厕,在无心惊诧的眼光之下跑了整整……十五趟!
时闲要是还没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就白活了这么些年!
近乎虚脱的躺在榻上,时闲用着为数不多的理智仔细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疯狂拉肚子。
南玉真君的茶?还是那盘糕点?
时闲隐约觉得该不是那杯茶。
毕竟南玉真君也喝了,虽然两人修为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时闲就是莫名的觉得,真正有问题的是那盘糕点。
而这种疯狂拉肚子的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
好像印象最深的那一次是两岁时第一次喝时家秘制的淬体汤药。
当时年岁还小,但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时闲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再次重温,时闲恨不得把自己这张贪吃的嘴缝起来。
同时也终于明白了,这位南玉真君,只怕不是今日表现的如此和善。
总感觉往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要知道,南玉真君可是位丹师,各种灵植草药应有尽有。
时闲又腿软了。
这个师父很不好惹的感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