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祖宗都曾经教导过。
只不过因为心中不安,所以时闲想要找个欺骗自己的方式。
或者找个能让时星不成为魔修的理由。
成为魔修本无大碍,真正有问题的是,在这缺失的五年时间。
时星重新修炼,纵使有着极品灵根,也无法追赶同期修士的修为。
从人人艳羡,骄傲优秀的小天才,一日降落到谷底。
时星将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忍受更多的磨难。
“阿姐,不知……玉家姐妹如何了?”
沉默了许久,时闲低下头。
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时楼无法看见时闲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压变低,显然是心情不好。
对于时闲突然问起玉家姐妹,时楼虽然惊讶,但是却依照事实相告。
“玉萱坠落深渊,被古魔气撕裂,尸骨无存。玉菡也一样。
你怎的突然想起问她们?”
时闲没有回答时楼,反倒将话题转移到时楼身上:“阿姐向来不喜欢流言八卦,更不会关心他人之事。
如何会对玉家姐妹的事情如此了解?”
“阿闲,你在转移话题!”时楼肯定的回答。
时闲神色一滞。
不知想到什么,时闲突然一讽刺笑,眼神较为复杂。
时楼皱眉,感觉到时闲的不对劲。
在时楼的印象中,从未见过乖巧懂事的时闲如此表现。
心中突然一紧,想到一个可能:“阿闲,你这话是何意思?
莫非你们坠落堕魔深渊之事与她们姐妹有关?”
话一出口,时楼突然想到如今正在归一宗的另一位玉家修士,玉敏。
有些事情她虽不屑,但却不能不知道,她时楼也不是任人算计的傻子。
荆州五大家族外表和睦,内则争端不断,相互之间竞争算计的事情缕缕不绝。
若是因为玉家姐妹才导致小星如今的遭遇……
想到这里,时楼表情不变,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
可是衣袖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
时闲在听到时楼询问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想要将其死死的隐瞒在心里,不愿再生波澜。
玉萱和玉菡都死了,该报的仇都已经报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可是随即一想,既然都解决了,又还有什么不能对时楼说的?
若是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时楼,然后传回时家,也让时家对玉家多一分戒备之心。
至今为止,时闲都无法理解玉萱为何如此执着于想要时星的性命。
攀比,嫉妒?
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时闲从不后悔杀了玉萱,甚至在看到玉菡坠落深渊时心中还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杀她亲人者,还想让她装作如无其事,呆在一个宗门继续成为师姐妹?
办不到!
时星没死那是她幸运,和玉家姐妹可没任何关系。
有了杀人的目的并且动手实行,在现代法治社会都是故意杀人罪,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没道理到了修仙界反倒束手束脚。
在堕魔深渊的那一刻,时闲就从未想过留玉萱一命。
至于教唆玉萱的玉菡。
虽未曾亲自动手,但本质来讲,她的行为才是时星差点死亡的主要原因,甚至比起玉萱来说,更加的恶心人。
没人知道时闲在亲眼看到时星坠落古魔气深处之时的撕心裂肺的疼,更没人知道她的惶恐害怕。
也无人能理解时星坠落深渊时的感受。
既然时星不能亲自报仇,那么时闲不介意代替时星亲手做。
她如今刚入宗门,算是无依无靠,只有时楼才是她真正能够信任的人。
冷静的思考全部事情,时闲便选择了全盘托出。
“二姐就是被她们二人算计坠落深渊的。我当时为了给二姐报仇,射杀了玉萱,玉菡因为惊吓疯魔,也坠入深渊。
若不是玉家姐妹,只要二姐还能再坚持一下,或许就不会……”
说到这里,时闲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事实已经发生,时星如今远离九州大陆,再也无法挽回,做再多的假设也无济于事。
时楼一听完时闲的话,心底一股怒气燃起,可是她向来不会将情绪摆在脸上,因此时闲也看不出。
只不过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许多。
时闲不禁感叹,随着时楼修为的上升,气势越发重了。
周身气质也越发冷清,显得不近人情。
如同一柄尚在鞘中的寒冰之剑,尚未展露锋芒便让人望之生畏。
沉默了许久,时楼将这件事情的因果利弊全都分析清楚,收敛心中的怒气,脑子回归理智。
“此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时闲很肯定的摇头。
若是当时还有外人,怕是玉家姐妹也不敢如此猖狂。
“玉家?呵!”
时楼清冷秀气的眉眼平淡如水,时闲看不出她心中在想写什么。
但那一句呵,却让时闲知道,时楼不会善罢甘休。
玉家与时家,有些矛盾终归是要爆发的。
“此事你不用在插手了。
我会将消息传回家中,一切自有母亲老祖宗们在。
如今你入了宗门,当务之急是感觉进入修炼,不可因为外物乱了心智。
你可知道?”
看见时楼不断重复修炼之重要,时闲重重的点了下头。
“阿姐,我昏迷多久了?
在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距离万宗大试结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