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有些担心的问道。
但心里其实也没有特别担心……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两人都是从小习武长大的,磕磕碰碰的比这严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比试对练久了也知道对方大概能抗揍的程度。
只是如今伤到的是脑袋,没有这么一回经历,自然有些担心。
“你还说,你还说,你快要将我摇蠢了,时星你个混蛋笨蛋蠢蛋!”
只见原本还是抱着头喊的时闲瞬间松开了时星,面目狰狞的看着她,眼睛还有些泛红。
一把翻身将时星压到骑在了时星身上,然后双手掐着时星的脖子使劲摇晃。
手脚熟练的模样让时星知道自己又上当受骗了,瞬间怒不可遏。
在时闲掐自己的时候一个用力翻身,两人位置对调,时星也掐上了时闲的脖子,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床上打了起来。
打到最后,时星和时闲两人各自抱着一角被子,死命不肯相让,好像谁松了一角就是认输者一样,两人都气呼呼的看着对方。
直到此刻,时闲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
明明自己是个成年人了,可是一遇上时星这个魔星瞬间理智全失,不管不顾的和她掐起来,现在想想,一把脸都丢光了。
时闲有些绝望的捂着脸,脑袋上阵阵痛楚让她更加难以面对现实。
“你不是要和大姐出去吗,来我房间干什么,你走,你走啊!”
看见时闲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被子,时星有些生气的喊,但其实刚刚的怒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时星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话很不讲道理,生气也生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时闲和自己不一样。
她不能出去是长辈为了她好,可是时闲不一样,她不能自私的要求时闲和她一样在时府待上十年。
时府的生活有多难受她自己也知道,母亲常常说,做事情要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这么想去看看外界,难道时闲就不想了?
更何况她还是姐姐,怎么能如此小心眼呢?
可是时星就是忍不住,她心里难受的紧,憋得慌,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看看老祖说的妖兽长成什么样子。
可是她也知道,为了她的身体,长辈们已经花了很多心血。
每日一碗的补药喝的她想吐,可是那些药材都是母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没有一样是凡品,即便药材难得,可是母亲也从来没有断过一天的供给。
姨娘也说过,得亏她是生在时家,若是普通人家早就早早的就被放弃了,如何能健康无忧的长到如今这种地步。
若是没有这个提起这个事情还好,时星也会觉得时闲和自己是一样的,她们可以一直安静的呆在时家这个堡垒之中,外界的繁华和热闹,她不稀罕!
因为她还有讨厌的时闲要对付,每天和她比功课,比谁过梅花桩过的快,谁能先把灵植图谱背下来,谁又能更快的从厨娘手上拿到糕点。
绝对不能让她一个还没测灵根的小丫头超过自己这个炼气二层的修士。
可是一旦被提了起来,时星就绝的心里揪的紧,又酸又慌。
她知道自己和时闲是不一样的。
她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不能出去就不让时闲出去,这是非常自私的行为。
母亲说过,姐妹之间最忌讳自私自利的行为,都是一家人,要懂的为他人着想。
姐妹之间友爱和睦,家族才能繁荣昌盛,往后到了宗门修炼也才能顺畅。
独木难成林。
时星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在心中说服了自己好几次这才缓缓的开口:
“阿闲,你和大姐一起出去吧,不要管我,我先前是一时气急了,胡言乱语的。”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时闲摸了摸被撞的地方,有些疼的龇牙咧嘴,听到时星的话这才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务。
“可是你讲义气又怎么样,我是不能出去的。
你又不是不不知道?”
时星罕见的露出脆弱的表情,耷拉着眼皮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模样。
她这个人从小要强,时闲从来只记得她张扬得意的笑,还很少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时闲叹了口气。
时星再怎么说也才是个七岁的孩子,自己姨娘不亲近,丫鬟又不敢亲近她,左夫人事务繁忙,有时也难顾及太多。
再有时修,梅姨娘沉迷修炼,从小算的上关系好的也就只有时闲自己了。
这次她一走,时星在这时府连个玩伴都没有。
“你虽然不能出去,但是有我啊。
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到时候我每天都给你寄一封信,将一路上的见闻都写信给你看。
如果看到奇异的花草或者妖兽,我就将她一同寄回来给你辨认。
不过估计会和原来的模样不大一样。”
“但是这样的话,我见过的东西你就也能看见,我听过的东西你也能听见,这不就相当于你也出去了一趟吗?
等我回来了,我晚上和你在被窝里通宵给你讲故事,你可得记得给我备上上好的茶果点心。”
时闲嘚瑟的叉腰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大而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两颊的肉嘟嘟的,看的令人心里痒痒的,让时星恨不得狠狠去揉两下。
可是如今她也没时间考虑这个了,时星全身心都被时闲的话给吸引了。
时闲说的没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