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在观里无所事事,闷得厉害,便拉着阿莫的道袍,道:“阿莫呀,我们现在出去逛逛,出了门好像就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路边小吃也多。”
阿莫正眼瞪过去:“师叔,那个李公公说了不准您出去。”
若冲噘嘴,没好气地撒脾气道:“好不容易出来了,也是闷着我,我想我这辈子定是叫你们这些徒弟徒孙给闷死的!”
阿莫促眉,没好气地说:“休得胡言乱语!整日把不吉利的字眼儿挂在嘴边,小心被太师父听到了罚你!”
“你若不告我黑状,师父又如何晓得呢?可我是真的闷,想出去透气儿。”若冲左顾右看,寻思如何出去玩会儿。
“那边有千牛卫的人守着呢。”阿莫指指小院门口。
若冲眯眼打量着阿莫,不怀好意地说:“若是想走,谁拦得住呢?再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出去把那两个人收拾了,我们不就可以从正门出去了?”她知道阿莫武功高强,总能想法子出去的,只是他不想而已。
阿莫避开若冲的灼灼目光:“小师叔,我不是阿让,没有太师父的庇护,我可不敢陪您胡闹的。”
“我不管!出门你就得听我的,现在我的辈分高,你不听我的行吗?”若冲在地上撒泼打滚,阿莫不理会她,若冲鼻尖一红,哇哇地哭起来。阿莫忙去哄她,可若冲不理他哭得更厉害了,阿莫见她哭闹得厉害,只好答应。
随后,二人换上普通小道士的衣衫。
阿莫举着若冲让她爬上了围墙,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再猛地向前跑,借着力,跃上了墙壁,抓住墙头爬上了墙,坐在墙头呼出一口气儿,再纵身一跳,翻了出去。站在墙外,张开手准备接住若冲。
“跳下来,我接着你。”
可若冲只在墙头上坐着,委屈地嘟囔着:“我不敢跳,太高了。”
“没事的。”阿莫环视四周,抬头劝她。
若冲坐在墙头,手指扣着瓦片,害怕得发抖,说:“阿莫,你回来背着师叔跳下去好吗?”
“啊?!”
“师叔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万一崴着脚了,明天谁去献丹呢?你敢去吗?我要是受伤了,你怎么和你师父,太师父交代?”
阿莫听后,无奈得很。只好回去让若冲趴在他背上搂紧了他,往下跳,却没站稳,摔在地上。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师叔?”
若冲笑盈盈地从他背上撑起身,小声说:“走,小师叔领你去吃好吃的!”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出清静观去,路上偶遇道友,若冲也只是低着头躲在阿莫身后,由阿莫应对询问。
出了清静观,因为人生地不熟,便只在这附近转转,逛逛。
清静观在城中,香火极旺,出了道观,沿路的茶馆酒肆小摊也不少,吃喝玩乐样样俱全。若冲在阿莫前头一蹦一跳,左边看看,右边瞧瞧,遇到喜欢的,也不问价格,这边摊儿上拿一支糖人,那边笼中拿两个馍馍,她只顾着拿,阿莫在她身后被小贩们追着付账,好生狼狈。他不禁感叹道:“师叔说话一点不掺假,您真是领着我吃好吃的,一口没吃着,钱倒是花了不少……”
清静观附近有一茶楼,门前是车水马龙,店里却异常清静。一位紫色罩衣,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进入茶楼,店小二以及掌柜的见他,忙上前行礼。
“掌柜的,人都到了吗?”
“回禟王爷的话,裕王爷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恩,你们去门口把本王的马拴好了,本王的马儿不喝水,给它上桶茉莉花茶。”
“是,小的这就去办。”
雅间。
裕王身穿蓝衫,端着茶盏嘴角含着一丝笑望着那街上的小道姑。
此时禟王握着一柄折扇踏入房间,身后的侍卫将他的披风取下,另一人端上一盏香气扑鼻的热茶来。禟王打量着那望着街景的裕王,只看见裕王那俊逸的面容中含着罕见的笑容。
禟王问:“四哥,你看什么呢?”
裕王回过头来,笑说:“一个小道士追着一个小道姑满街跑。”
禟王低眉嬉笑一声,鄙夷地说:“四哥竟然喜欢看这个?”
裕王笑两声,只是摇着脑袋,望着那在茶棚里喝茶吃糕的若冲,见她吃得开怀,他便叫来小厮去楼下那个茶棚里端一碟子一样的糕饼上来给他尝一尝。
随后又转过头来问:“六弟,你不过来瞧瞧?”
禟王那率真的脸上露出些许鄙夷,道:“我可没这种嗜好,四哥自己看吧。”
裕王狡黠一笑,说道:“这小道姑好看得厉害,哥哥敢说,京城那些淑女名媛里,也不见得有比她俊俏的,你不来瞧瞧?”
禟王眼睛一亮,将信将疑地一边问,一边向围栏走去,“四哥,你可别诓我……在哪儿呢?”
禟王顺着裕王目光瞧去,果真在那露天的茶棚里,有两个青衫小道,禟王定睛一瞧,果真不俗,笑说:“四哥看上了她不成?”
“别拿哥哥取笑了,天都里头排得上号的淑女名媛都给你选了一遍,愣是没一个你瞧哥不也着急吗?”裕王一面说着,一面夹起一块点心,尝了尝,皱起眉头。
“那道姑长得确实不错,可各花入各眼,小弟确实不喜欢那样的。不过,今日四哥倒是反常,好端端地怎么跑这儿来喝茶了?还有,四哥的眼睛什么时候放在过除四嫂之外的女人上?难道是为看美人来的?”禟王取笑道。
“莫要拿道家中人取笑,父皇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