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目光一直落在城门口的守卫身上,听见一声声惊叫声,若冲刷地扭脸看去。
十几支冷箭从不同的方向射向祺王所乘的轿辇,城门的守卫都涌了过去。
若冲惊住了。
若冲转过头去望着祺王的轿辇。
“不是说只是声东击西让我们可以逃出城吗?”
“别怪我,都是为了你好。”阿鱿说道。
“一起走?”若冲问。
“你们先走,我留下照应其他兄弟们,记得在驿站外等我。”
“要是我被抓了,你在外头一定要找到我爹没有谋反的证据,只要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他们就没有理由杀我。”
随后若冲摔下徐凤,说:“分头走,跟着我不安全。”
“为何?”
若冲瞥了一眼祺王的轿辇:“要是要是逃不出去,就在京城做个小乞丐,等风声过来再来找我……顺便来告诉我祺王的消息。”
徐凤不情愿地答应下了。
说完若冲趁着门口守卫空乏,溜出城去。
可若冲他们刚从城门出来,若冲呆住了,祺王站在不远处望着若冲,手中举着一张弓,瞄准了若冲。
“糟糕,中计了!”若冲望着祺王有惊有喜,嘴角微微上提,望着祺王。
若冲还未有所举动,只觉得肩膀一阵刺痛,她低头望去,自己的衣袍已经浸红了一大片。再抬起头来,望见祺王手中的弓上,已没了箭。
若冲倒在地上,脸朝向蓝天,泪水涌出……
刑部大牢。
若冲躺在草堆之中,因为伤口疼痛,满头大汗。
祺王站在孙应太医身旁,孙应一筹莫展:“您的伤再不处置,就危险了。”
若冲面色憔悴,忍受阵阵袭来的伤痛,她的目光不时会瞥向祺王。
“你的箭法真是极差的,在偏一点儿,就能送我走的……”
祺王狠狠地:“本王就没打算杀你。”
若冲轻蔑地冷笑一声。
祺王朝着孙应:“她伤得很重,别让她死了。你去给她治伤,抱住她的命。”
孙应提着药箱子走向若冲,若冲抬腿蹬了孙应,孙应一个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幸亏木子左在及时扶住了孙应。
祺王望着若冲:“听说求着让大夫这病的,没听说过大夫求着给人治病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治好了我,然后对我用刑?让我生不如死,省省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若冲忍着剧痛说道。
“你要怎么才肯治伤?”祺王愤怒不已地问道。
若冲冷笑着:“民妇要提醒这位大爷说一声,我家相公多疑得很,要是给他知道了这位大夫看了为了给我治伤,看了我的身子,他会觉得自己被人当作乌龟王八了的……”
“你!”祺王气得青筋暴起,愤怒地转过身去朝着木栅栏重重地挥了一拳,转过身咬牙切齿地:“孙太医,她要是死了,本王完全可以说你是刺客同伙,杀她灭口的来的。”
孙应急得赶忙给若冲跪下:“娘娘,您就行行好吧。”
若冲望着祺王身后的刀笔吏,说:“我可不是什么娘娘,你们是谁,我都不认得。”
此时孙应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麻沸散,问祺王:“王爷,这……”
祺王夺过孙应手中的麻沸散,走向若冲扼住若冲的脖颈将麻沸散灌入她的口中,随后孙应连忙上前为若冲清理包扎。
若冲醒过来时,已经是入狱的第二天。她睁开眼时,望见自己躺在两床厚褥子上,身上盖着两床厚实的棉被,身旁放着一壶水。
若冲挣扎起身来,且来不及用杯子,抬起水壶直接饮水。
喝完水,若冲躺下,侧过脸去看见墙上的划痕,理由还有她一年前在这里默写的经文,若冲哑然一笑。
心想,自己或许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嫁给了祺王。可翻过身感觉到肩膀的疼痛,又知这一切并非是梦,心中更加难受。
若冲闭眼修养,正欲进入梦乡,听到了脚步声,随之而来是镣铐声,若冲连忙闭紧双眼。
“这什么世道,下大狱来养病的都能见着。”狱卒甲瞥了一眼若冲的牢房说道。
狱卒乙瞥了一眼若冲:“人家是有头有脸的人。”
“什么人?”
“听说是逆犯,要不然怎么都不让我们靠近这间牢房。”
午饭时分,鱼莲提着食篮来到若冲的牢房,若冲饥肠辘辘,闻见饭菜的香味忍不住做起身来。
“主子,您醒了?”鱼莲见若冲做起身。
“别废话,我饿了。”若冲莞尔一笑,鱼莲手忙脚乱地将饭菜送到若冲的面前,端着碗让若冲自己吃。
若冲啃着鸡腿,鱼莲在一旁给若冲整理被褥。
“这些天你躺着,奴才都快担心死了,还有文妃娘娘,自打听说你丢了,她都快急死了。”
“她现在如何?”
“还在东宫呢,世子那头离不开她。现在太子又遇上这么个顶大的麻烦事,文妃娘娘也担心小世子出事,一刻不敢离开地盯着。”鱼莲叹息一声,喃喃问道:“这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若冲将啃干净的鸡骨放在空碗中:“我吃好了,你该回去了。以后也别再来了。”
“为何?”
“你来我的处境会更难,回去和祺王说,我什么都没和你说,只是吃了饭,懂吗?”
鱼莲也不稳缘故,遵命便是了。回去之后祺王问及鱼莲若冲的情况,鱼莲只说若冲醒了,吃了饭可不说话。
祺王得知若冲苏醒,命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