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了。
若冲推开窗透气儿,月辉清洒在雪地里,令人气爽神清。
祺王留在若冲房里,若冲却也不与他生分,祺王灯烛旁看书,她在一旁玩九连环,弄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祺王抬眼看去,弄了好半,她也解不开一个,祺王轻视一笑,笑声虽然很,却传到了若冲的耳郑
“你会你来呀!整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见你我就来气。”若冲没好气地。
祺王放下书,摊开手:“拿给我。”
若冲将九连环直接朝着他抛了过去,祺王伸臂接住。若冲抱着手一脸不屑想看祺王解不开焦头烂额的样子,却不想祺王三下五除二便将九连环解开了。
若冲啧啧赞叹后,却道:“现在是不是想奚落我?”
“我有那么刻薄吗?”祺王挤眼。
“你以为呢?”若冲反问。
祺王含笑摇头,重新把九连环扣回去,掷与若冲,若冲伸手去接可惜没接到落地上。
“你教教我呗!”
“你学不会。”祺王一口便否定了她,若冲乜他一眼,自己继续解九连环。
一阵沉默。
若冲解着九连环,越发地愤怒,扔到一旁。祺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带着笑意。
“你还笑?你就想我笨是不是?”
“我只是想,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人就应该用什么解法,我是中规中矩地去解开,可你不同了,你就应该给它一刀,砍断了解开。”
“快刀斩乱麻?你的意思是我是个粗人?你骂我?”
“谁一刀砍了不是解开的办法呢?有规则之内的解法,也有规则之外的解法,我是在规则之内,运用规则的人,你是那种规则之外,出其不意的人,我的方法你学不了,你的出奇制胜我也学不会。”祺王解释。
若冲听祺王夸赞自己很是受用,顿时来了和祺王聊的兴致:“难得听你夸我一次,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真的没事要和我吗?”
祺王翻了一页书,一脸淡然地:“没事。”
若冲冷笑一声,大声问道:“连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很快便传回话来:“回主子的话,现在已过亥初三刻。”
若冲起身来舒畅了身子,打了个呵欠走到祺王身旁毕恭毕敬地道:“王爷,您该去文姐姐屋里了。”
祺王目光依旧落在书本上,冷冷地:“这个时辰文妃也歇下了,本王就不过去打扰她了。”
“那王爷也该回去准备歇息了。”
祺王坐在椅子上依旧不动:“回哪儿去?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回你自己屋里去,这是我的屋子。”
“那本王要是不走呢?”
若冲蹲下,仰头望着坐在椅子上耍赖的祺王,摸着下巴思忖着笑道:“不走也可以,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祺王疑惑地:“你要什么好处?”
若冲噗嗤一笑:“我也不晓得,不过你看,你不来我这儿,那皇后娘娘多讨厌我的一个人都觉得你对不住我而给我送这么名贵的首饰,你要是还和现在一样亏待着我,不准下次还有更好的东西。可要是你待在我这儿,我总是觉得你挡着我的发财路了,我的损失你来补偿吗?”
祺王咋舌,一脸嫌弃望着若冲:“财迷心窍了你?!”
若冲站起身,不以为然地:“有钱不挣是傻瓜!你要是什么时候一脚踹了我,我把这些宝贝变卖了,还能回去建个道观,做我的道士去。我这么一个让你看着就烦的人怎么能不为自己打算呢?是吧?”
祺王撇嘴:“那我就更得留下来了!”
而后祺王连忙命令连翘把今皇后赐给若冲的首饰送到藏书楼去,这两套翡翠和祖母绿首饰珍贵,他得亲自保管。若冲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还没捂热的宝贝被祺王夺走,只能自责懊悔,满腹怨念的望着身旁春风得意的祺王。
“滚!我看你就是为了骗我的翡翠和祖母绿来的,好不容易攒了私房钱,却让你抢了。”若冲推搡祺王到了门口。
“本王今晚要是走了,明日挨骂怎么办?”
“和我有关系吗?”
祺王灵机一动:“有,本王要是被罚就拿你撒气,可本王不能打你骂你,就罚你例银。”若冲冷哼一声松开推搡祺王的手。
二人沐浴更衣以后,便打发下人们走了,若冲脱了鞋爬上床去,将被褥抱下床,光着脚在塌上给祺王铺床。
祺王冷着脸坐在若冲正在铺整的褥子上,一动不动,若冲瞪他一眼,将手里活计一扔。
“你今晚就在这儿睡。”
祺王听着窗外阵阵风声,皱了皱眉头:“这样会不会冷?”
“怕冷就走呗。”
祺王笑叹:“我好不容易来次你这儿,就不能给我个好脸?别生气了,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吗?为零钱你至于这么横眉冷对的吗,你笑笑嘛。”
“穷不能让我开心,有点钱钱我才能开心。”
“好,明就把那两套首饰还给你行了吧?”
若冲连忙跑到外屋,一手端着砚台,一手握着毛笔分出两指捻着一张信笺纸。
“立个字据,要不你明不认。”
祺王无奈只得写下承诺,若冲得了承诺,兴高采烈的收起,放在自己的枕头下。而后起身来,从外到里,将自己屋里的蜡烛全熄了。
祺王正在侧躺着看书,光线越来越弱,最后他床头的那一盏蜡烛也被若冲熄了。
“没看见本王还在看书吗?”
“蜡烛不要钱啊?要看回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