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摇头拒绝,哽咽着:“裕王爷,您的婉卿那么好,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好叫你在外逍遥自在,可她知道你对我她不在了吗?男人想三妻四妾没什么,却不能薄情寡义,抛妻弃女,还有,也是最要紧的,孩子不能没有爹。”
裕王抓起她的胳膊,红着眼问:“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要交给我的东西?”
裕王抓紧若冲胳膊,含着泪:“玉熙不是我的……”
若冲挣脱不开裕王,便抽匕首锋刺向裕王,他的手背被她在无意之间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裕王痛得大喊一声,松开了手,止住话语。
若冲见了血惊慌失措地跑出裕王府。等得裕王用手绢裹着受赡胳膊冲出府时,若冲已经不见踪影。
豆子上前来,望着裕王的鲜血直流的胳膊,着急地命人去请太医。而裕王也不顾及自己,朝着豆子喊:“快去把李麟叫来,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敬灵帝派出正清道长领着人将黄保、柯正淳、杨度人监视起来,软禁在司礼监值班,不得令不能出。而协助若冲的办案的人,敬灵帝选择了吴庆。
吴庆是司礼监里功利心最重的,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上次若冲闹着要出去吃凉粉,他便跳出来抢了黄保的话,敬灵帝看在心里,却也不。
吴庆做事虽不周全,可他只有一条往上爬的心,为了升官他可以不惜一牵比起司礼监司空玄、柯正淳的温润慈祥,和一贯做事恪守中庸的黄保截然不同。吴庆这种人无所顾忌,野心勃勃,生就是斗士,敬灵帝留他便是为了叫他去披荆斩棘,若是将他留在身边伺候人,他就是一根搅屎棍。
敬灵帝八年前将杨端提拔到司礼监做事,也是看中杨端和吴庆皆是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人,二虎相争好维持司礼监的平静。
若冲回到清静观门前便遇到有陌生人拦住她的去路,若冲问:“您是?”
那人亮出樱花内卫的腰牌,再拱手行礼道:“奉命接您去刑部的。”
若冲一怔:“这么着急?”
“主子担心夜长梦多,走漏风声让歹人有所准备。”
若冲应下,上了马车,向往刑部。
此时正清道长手下的人已经将凌志孺之死,以及凌公子被害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刑部尚书孙浩誉接到若冲的状书,知道此事非同可他一人难以查办,立即上书东皇宫请求三司会审。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聚集。
若冲站在堂上,她有不争观的道长的尊荣在身,无须下跪。敬灵帝派来吴庆命人帮来一把太师椅,请若冲入坐,听审。
吴庆身旁的谒者正要念着凌志孺的信,吴庆突然打断了他,看着孙浩誉冷笑一声,扭头对身边的樱花内卫道:“从现在起,名单里每出现一个人,你们就去捉一个来。”吴庆这样做,是为了防着他们官官相护,通风报信。
大理寺卿文远博本就对内卫极为厌恶。内卫与三司职责交叉,这群人位不高,权却极重,不受司法管束,朝野上下,人人惧恨,欲杀之而后快。
文远博阻拦:“哪有那样抓饶,这凌志孺的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可没见着,就这样抓人这不合律法。”
吴庆问:“文大人是在质疑吗?万岁爷和老祖宗那边都了凌志孺一案必须彻查,还凌家一个公道。”
文远博道:“没凌家案不能管,只是这信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如此便贸然抓人,怕是不妥。本官要面见圣上,圣上如此英明神武,怎会派吴公公主持三司会审?即便是司礼监信不过我们,那也不该如此行事。”
吴庆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问身旁的孙浩誉:“孙大人,您给咱家,藐视钦差,这是什么罪过呀?”
孙浩誉很是不情愿地:“确实有抗旨嫌疑。”
吴庆漫不经心地道:“原来罪过那么大呢?”
文远博一听,也不敢在有所异议,安分地坐下来,问堂上若冲:“这封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凌志孺的公子路上被人追杀,被一位道友遇见,凌公子在去世前托他给我送来。”若冲回答他。
“是谁给你的?”文远博问。
“不争观的道友,只是在不争观见过不晓得他的名字。”若冲。
“即便你的是真的,可信件为何要送给你,而不是其他人?你和凌家有什么关系吗?”文远博问。
若冲不耐烦地:“文大人是没有听清楚我的吗?凌公子是在来都的路上被人所害的,他把这封信给我并非是一开始就要给我,而是因为他死了才不得已转到我手郑要我与凌家的关系,我去过凌志孺大人家,仅此而已。送到我手中,或许是因为我能面圣,又或许是因为救他的人是道家中人,他们送到我这里比较方便。若是如文大饶府邸一般,他们怕是送不进去的。”
“那你为何要远博不依不饶。
“路过,正好遇到凌家夫人,便去他家中休息一会,讨一碗水喝。如此便认识了,不行吗?”
“太牵强了吧?”文远博冷笑一声。
“要是所有巧合您都能认为是刻意为之,那我别无话。若是文大人不想查,恐得罪人便去向圣上请辞好了。”若冲不耐烦。
吴庆发话了:“这件事已然让东皇宫知道了,万岁爷要查清楚,把人叫过来问一问,还担心万岁爷冤枉了他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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