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领着她去书房等本王,本王很快就去!”裕王欢喜不已。
昨日他原本想去清静观和若冲明情况,可想着若冲不想再见他,踟蹰不前,只得打道回府,想等到若冲消气了再去与她明事情原委。
远处修剪花枝的裕王妃见豆子从她身旁匆忙跑过,她叫住豆子,问:“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豆子念着裕王妃还亲自给裕王物色过侧妃,自以为她不会对若冲有恶意便也不遮掩,道:“若冲道长来了,裕王爷让奴才请道长去书房等候王爷。”
“贵客登门,你还不快些去迎?”
裕王妃则是放下花具,低头见自己穿着新衣裳,月白色的内衬深紫色的罩衫。
“秋雁,快随我去梳洗打扮。”
秋雁打量着裕王妃:“娘娘这个打扮已经端庄稳重,只是招待普通客人,不是宫里来人无需惊慌。”
裕王妃赶在裕王前,奔书房去了。
若冲在豆子的引领下,先一步去到书房,还未坐下,裕王妃后脚便进来招待她。若冲见她衣着华贵,妆容精致,容貌端丽,举止大方。
见她如此美丽,若冲倒也不吃惊,裕王那神仙一般的fēng_liú人物,裕王妃有这般美貌气质,确实与裕王相配,要是如她期盼中那样,反倒奇哉怪也。
若冲仔细看了看王妃的脸,脑海中渐渐浮现长恨院中那两卷画上的女子。裕王妃坐下,若冲细看她手中的手绢,那手绢上的梨花与裕王笔下的梨花几乎一样。
若冲暗自感叹,原来王妃便是那位“婉卿”。
裕王妃的雍容华贵,谈吐不俗,让若冲自惭形秽,她不出裕王妃待客的那一套完满的辞,举止也比不上她从容不惊,更没有她出身名门的家世,除了一点点年轻貌美竟然无一处可以与她比拟。
裕王妃命丫鬟们倒茶上点心,若冲垂着头自卑怯懦,不敢再看她,只低头喝茶等待裕王。
“若冲道长真如传闻中那般超尘脱俗,气质如兰。”裕王妃为缓和氛围。
且这裕王妃见了若冲,即便不熟此人,单单看她貌若仙,自己慈庸脂俗粉再花心思打扮也不及她,自惭形秽。若冲与裕王二人身上那种出尘气质,是她可望不可及的,也难怪裕王见她之后,将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裕王妃过誉了,若冲不过因为是正清道长的徒弟才有些虚名而已。”
裕王妃端起茶盏,抿嘴一笑。
正在此时,裕王来到书房,看见裕王妃在这里,裕王的脸骤然沉了下来,无论是王妃还是若冲,都觉得裕王的不悦是冲自己来的。
三人对峙,无声时,只听得玉熙郡主从外面跑来,抓住裕王的手。
“父王,您不是今不出去了吗?”
裕王的脸倏地发白,若冲愣住了。
裕王妃上前解围,从裕王手中抢过玉熙郡主的手,还娇嗔责备道:“玉熙,你瞧你,把父王的手都弄上墨了。”
玉熙笑了笑。
若冲此刻眼睛只盯着玉熙。
“这是郡主呀?真是可爱。”若冲微微勾唇。
裕王妃拉着玉熙郡主上去给若冲行礼问安,玉熙瞧着若冲的装束,问:“您是道姑?”
若冲回答:“是。”
“道姑都和你一般好看吗?”
裕王妃轻拍玉熙郡主,责备:“胡什么呢?”
玉熙撇嘴道:“这姐姐长得好看,玉熙很喜欢这个姐姐呢。”
玉熙这两声“姐姐”喊出口来若冲的脸僵住了,裕王连忙吩咐王妃将玉熙带走,书房中只留裕王和若冲。
裕王见她来找自己,便自以为若冲消了气,来找他。他也不好和若冲玉熙,便先开口问道:“菀青昨日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若冲将目光投向屋外,冷冷地回答:“不舒服。”
“今怎么突然过来了?要是想见面了,你差人来一声,我去清静观见你,省得你大老远地跑一趟。”
若冲苦笑一声,转过头来凝着裕王,眼中噙着泪水。
“王爷怎么没和我过你有个女儿?”
裕王低声念道:“我想你不想知道她地事,便没。”
若冲红着眼,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道:“凌志孺被杀了,他的儿子为给我送这信,在路上被人害死了,我想凶手应该会在凌志孺大人遗书的名单里。是他不想要凌志孺出实情才将他灭口的。”
裕王一听名单,便心慌起来,正想夺过信来一看究竟,却不知若冲攥得很紧,裕王和若冲僵持在一起。
若冲冷厉的目光投射向裕王:“王爷怎么不知道是那些人吗?”
裕王摇头,想动手抽出信来。可若冲却攥得更紧了。
“菀青,你不想给本王吗?”
“王爷,贫道想问你一句凌志孺的死和您有关吗?”
若冲盯着裕王的眼睛,他的瞳孔微扩。
若冲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在裕王还未撒谎之前,她收起信来。
“若冲拿着这个东西见过皇帝陛下了,陛下同意我已凌志孺一家被害的事做鱼家案件的切入,我会帮凌志孺和凌公子讨回公道的,当然也是为我的亲人讨个公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既然替东皇宫查这个案子很久了,手里应该有些证据,可以给我用用吗?”
裕王错愕慌乱,这件事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他现在对若冲知道的情况,一无所知。再看若冲冷面对他,心中越发慌张,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当年做的事?他不由得变得狰狞起来,命令的口吻:“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