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满惊讶地看着高梁:“你怎么知道我有请律师?”
“废话,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十点多钟,我才进来提审,为什么?因为之前你律师在会见,我进不来!你我怎么知道你请律师了?”高梁没好气地。
丁满想了想,“律师是我朋友给我找的!”
“你哪个朋友?”高梁穷追不舍。
“一个道上的朋友!”丁满毫无诚意地回答,
高梁一拍桌子,嗓门也提起来了。“丁满,你是不是找抽啊?你跟我道上的朋友?你道上那几个狐朋狗友,我有谁不认识?都在我手里被抓过!一个个过着有今没明的日子,还有闲心有闲钱给你找律师?赶紧给我实话!”
丁满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一锤身下的凳子,“你别逼我了!”
高梁看他的反应,皱紧了眉头。
黎麦在两个人之间互相看了看,突然问了一句,“丁满,你是不是受人威胁了?”
丁满听完这句话,猛地一抬头,眼睛睁得老大。
高梁心中一动,看来黎麦猜着了!但是他面上不显,“丁满,你最好跟我们实话!你家里就剩一个老爹,你这三两头进来,他操了多少心?你也应该有数!这次如果你真是洗不清嫌疑,以后你爹怎么办?”
丁满脸色有些发白,牙关咬得紧紧的,支支吾吾了半,问了一句:“你们不能帮我洗清嫌疑吗?”
“你不实话,怎么洗清你的嫌疑?现场全是你的痕迹,这些证据拿到法官那儿,你都不过去!”
这倒不是高梁忽悠他,从现在证据来看,他的嫌疑的确很大。在局里案件碰头会上,认为丁满就是凶手的也不占少数。可是高梁坚持认为事有蹊跷。
“那也不能冤枉了我呀!”丁满有些委屈。
“现在只有你自己自己是冤枉的,可是证据都指向你!你不把实情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
丁满张了张嘴,似乎还是顾虑重重。
高梁缓和了语气,“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认识死者?”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丁满赶紧摆摆手,把手铐摇得咣当咣当响。“你要相信我,我跟那个女的从来都没见过!”
“不认识,怎么想到去偷她家?”
“我跟你了,我就是路过他家,看见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就爬上去……”
丁满话没完,高梁脾气又上来了。
他一拍桌子,“还跟我扯淡,是不是?你你喝大了,都记不住时间了,却有力气爬到三楼偷东西;还有,我们现场发现一楼二楼的防护罩、窗台上根本没有脚印,可是你在死者家却留了一大堆的脚印,你怎么做到的?腾空上去的?!你到底怎么进的屋子?”
“我……我开门进去的!”丁满被高梁吓着了,认识十来年了,也不见他发火。每次自己偷摸被他抓到,最多被踢两脚,有时候还帮自己在老爹那里圆圆场,难得见他发火。
“开门进去的……怎么开门进去的?”高梁疑惑地问。
“我拿钥匙开门进去的!”丁满吞了吞口水,紧张地。
“你怎么会有她家钥匙?”高梁更是疑惑。
“那个女的就把钥匙放在她家的门垫底下,所以我拿到了钥匙,开门进去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满咬了咬牙,终于决定出来。“是有人告诉我的!当晚上,有人让我去她家去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