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管大队的队长办公室里,高梁正在苦苦哀求自己的大师兄王成明。
监管大队大队长王成明为难地挠了挠头,“梁子!这不合规矩呀!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看在押人员的会见记录呢?”
高梁赶紧递上一根烟,“大师兄,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个犯罪嫌疑人具有重大嫌疑,可是他在看守所里口供反复不,反应还特别反常,让整个案件陷入僵局。”
“那你是做警察的,你看了会见记录又能怎么办?你是要去找他的律师吗?你这明显是违规的呀!”王成明可没有可怜他的意思。
高梁一个直球打过去,“我怀疑那来的根本就不是律师。”
“你什么意思?梁子,你这么的话,我们责任可大了!”王成明脸色撂了下来,看着就是要发火。“有你这么当师弟的吗?这么坑你哥!”
“这不怨我……”高梁委委屈屈地,“你看,现在看守所会见只要拿着律师行的委托书,律师证、介绍信就行,律师还能带一个助手,谁知道那个助手是谁啊?助手是不需要律师证的!”
“那也轮不到你个刑警来查!我们内部先调查一下。”王成明语气虽然缓和了,但是坚决不让步。
黎麦悄悄地拉了拉高梁的衣角。
高梁冷静下来,同意了自己师兄的意见,“好!师兄,那您先查着,有结论尽快告诉我。”
回局里的路上,高梁问李麦:“你刚才想跟我什么?”
“我想跟你,别惹事儿,你还背着督查单在身上呢!”黎麦有些担忧地。
“还是徒弟关心我!”高梁欣慰地拍拍黎麦的脑袋,“我师兄为人耿直,他要查出来一定会告诉我的!”
黎麦点点头,“嗯,我们还是静等结果吧!”
这时候,高梁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高梁。立伟,什么事儿?”
“梁子,你在哪儿啊?”崔立伟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我带着黎麦正在回局里的路上。有事吗?”高梁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握着方向盘。黎麦见状,赶紧帮他拿着手机,贴在他的耳朵旁边。
“回来赶紧找我,我这有点儿新的发现。”崔立伟怕他开车不专心,也就不废话了。
“好,我们马上到局里。”黎麦帮他挂断电话。
高梁回到刑警队,直奔技术中队,可是技术中队办公室却没有人。
“徒弟,你你立伟哥是不是跑路了?”高梁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还没等黎麦话,就听崔立伟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高梁,你有一不招人烦,是不是难受啊?”
黎麦实在是没眼再看下去了,赶紧出来打个圆场:“立伟哥,原来你在啊!我师傅就是那样了,你不要生气。”
崔立伟冷哼一声,“这么些年了,我要跟他生气,都死好几个来回了。你们两个进来!”
高梁和黎麦跟着崔立伟进到化验室。
崔立伟指着操作台上的一排物证,:“从死者陈曼曼指甲缝里提取出的纤维应该是无纺布纤维。这种纤维在陈曼曼家里的门垫上,也发现了同一种。但是这种纤维非常常见,一次性鞋套、一次性口罩、一次性套袖都会用到。”
“陈曼曼家的门垫?是不是就是那半个脚印所在的地方?”高梁记得现场提取到一些微量物证。
“没错,就是从脚印附近提取的。”崔立伟认证了高梁的法。
“一次性鞋套、口罩、套袖,这些东西哪最常用到啊?”
“实验室和电脑机房最常用到。你们现在穿的不就是吗?”崔立伟指了指二饶脚下。
高梁和黎麦不约而同地看看自己的脚。
黎麦想了想,:“穿着一次性鞋套,消失的又是一台电脑,你们凶手会不会和电脑工作有关系啊?”
“也不一定,这种鞋套在劳保商店非常容易买到。平常咱们这个实验室采购这些耗材,一点都不费劲。”崔立伟不认为这就可以划定凶手的范围,“永秋不是去查电脑商店的录像和购买记录了吗?情况怎么样?”
“买主是个中年人。”黎麦告诉他,“那一摄像头拍下来买主的样子,已经要建设派出去找了;但是店里留的姓名、联系方式、家庭住址都是陈曼曼本饶,可能是为了方便售后吧。”
高梁补充道:“关于买主的照片,利明也拿给黄周成看了,他也不认识。这都第四了……唉,像陈曼曼这种被害人,独居又是自由职业,真的很令人头疼!她的社会关系既复杂又简单,线索就得靠大量的排查。”
崔立伟也觉得这案子实在棘手,“她连个闺密都没有吗?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总会有几个知心的女性朋友吧?”
“她前夫算吗?她有什么事都跟她前夫。”高梁面无表情地问。
崔立伟被这种关系搞得有些无语,只好转移了话题:“算了,这事还是让利明去查吧。话,如果你把丁满排除在凶手嫌疑之外,现在我们现场提取到的物证和痕迹只有这半个鞋印,其实并不能确定凶手的体貌特征。”
黎麦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现场会留下半个鞋印?”
“很简单啊!”崔立伟比划了一下,“这个人在室内行凶的过程中一直穿着鞋套;离开的时候,他想从入户门离开,所以把鞋套脱掉,但是没有站稳,留下半个鞋印。这用脑子想想,就能还原。”
“可是这人计划的也未免太周全了,几乎把自己全包好了,敢情就是奔着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