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当时就没有声音了。
陈利明一看,这永秋的话太狠了,就悄悄捅了捅他,可是场子已经圆不回来了。
“没事,没事,开会,开会。”高梁挥了挥手,“一,你们在现场都发现什么了?”
气氛转回来了。
陈利明打开笔记本,“我先吧,死者聂荣花,今年六十五岁。她是光明村五组的村民,一个寡居老人,儿子和儿媳妇在大连打工。因为她和儿媳妇关系不和,儿子已经五年没有回家看她了。家里的地,她已经种不动了,所以就转包出去。她平时主要收入来源,一是转包收取的租金,二是在教会工作换取一日三餐。”
“教会?”高梁突然打断他。
“对!光明村有一个大教堂,这个教堂神父是一个韩国人。据教会就是这个韩国人办的。教会在光明村影响还很大,很多中老年妇女都是教会的教徒。”陈利明解释道。
“教堂?教会?是基督教吗?”高梁觉得这个细节很蹊跷。
“大概是主教下的一个分支。”陈利明挠了挠头,“我也搞不懂这事,得问国保支队。”
“唉,现在弄得奇奇怪怪的,上面有国保支队,底下分局这部分案件还得刑侦大队来管。”崔立伟吐槽一句。
“咱们编制不够。”高梁也无奈,“再,刑侦大队兼管国保案件倒也合理,都是刑事案件。不过,对于这个案子,咱们这么早下结论,不合适吧?”
陈利明点零头,“也是!现在只知道她是教会里的人,她的死和信教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还真不一定。”
“你们其他人还有什么发现?”
“我也问了一些村民,发现这个聂荣花脾气不是很好,和其他村民、邻居都有过矛盾,可能也正因如此,和儿子儿媳一直也相处不来。”李永秋接过话头。
“具体都有哪些矛盾?涉及到哪些人?”高梁转向李永秋。
“几乎可以打遍全村无敌手。”李永秋调皮地,“比较极赌矛盾是和他西院的老刘家。她儿子金海当年和老刘家的女儿处对象,她不同意,就跑老刘家叫骂,逼得老刘家女儿当晚就喝药了。后来那女孩抢救回来,两家也就没成亲家。”
高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信教的人不是有忌讳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把李永秋问懵了,“还有她和村里大队的会计也有些矛盾。据是因为会计收粮的时候把她家的粮食少算了,也是闹得挺不愉快的。”
“交公粮?那得是啥年代的事儿了?怎么这么记仇?”高梁比李永秋还懵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赵鸿插嘴,“在农村,抬头不见低头见,记仇是很正常的。你以为农村能有多大事?不过是你家多挖条水沟,我家多放了一头牛。”
“赵,好像对这些事特了解。”陈利明开了个玩笑。
“是啊,我家以前就住在农村。一个村子里吵吵闹闹的,我对这些事情特了解。”
突然,李永秋的表情非常诡异地看着赵鸿,“我们平常的害羞,今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家听到这话,一起盯着赵鸿,果然是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赵鸿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地不敢再话了。
“是啊,赵鸿和我们的大学同学宋玉丽处对象了!”一晚上没有声音的黎麦,开口就把自己的同学卖了出去。
“宋玉丽?那不是宋杰的闺女吗?”陈利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