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让李永秋和刘思宇马上回,送回来;并且向李乐峰和王平汇报。
他带着陈利明、黎麦、赵鸿三个人押着王宝利,没有马上回到刑警大队,而是去了王宝利租住的房。
这个房在工厂家属楼北面,第一排第一间,到王宝利讨饭的街口也就三百米的距离。
整个房不过四平米左右,里面的情况可以是一览无余。
简陋的棚顶上,挂的是工厂给家属楼房统一配备的白炽灯。狭的房间,在这个微弱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昏暗。
紧紧靠在里面有一张折叠床,正好三面顶着墙。床上一铺旧棉被,散发着呛鼻子的灰尘味道。
床头有一张方形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吃的。气这么凉,这些吃的也冻得邦邦硬。
乞讨用的木头滑板车杵在门口,用来拖行的两个绳子又破又旧。
整个房间完全没有取暖设备,哥几个穿着警服大棉袄还觉得瑟瑟发抖。
看见这间根本不能住饶房,真是觉得这乞丐过得苦啊!
高梁环顾了四周,撇了撇嘴,问王宝利:“你这是多少钱一个月租的?”
“五十块钱。”王宝利老老实实地回答。
高梁似乎满意地点点头,可紧接着又:“都狡兔三窟,这才是第一窟。你得带我们去看看你真正居住的地方。”
王宝利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无辜地摇了摇头,:“高同志,看你的!我就这个地方住啊!我是个乞丐,哪有钱租别的住处?”
高梁挥了挥手,扫开萦绕在鼻尖的灰尘,“行了,别装了,这点伎俩我再识不破,我还当什么警察呀?”
王宝利的脸皱在一起,为难似的:“没有了,真没有了!”
高梁瞟了他一眼,“你的那个住处离这里不会远。你要是不,我们就查了。查出来,你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陈利明在一旁笑嘻嘻地跟了一句:“是啊,到时候就不是你带我们去了,而是我们闯进去了。”
王宝利的脸色白了几分,眼珠子快速地转动了几下。
两方对峙许久,王宝利还是败下阵来,带着高梁他们去了一个距离这里不远,但不是工厂家属楼的一幢楼房。
王宝利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单元一楼东侧,这是一间一居室的民居住房。
这里和那间房可就不一样了,虽然摆设也很简单,但是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李永秋和刘思宇按照高梁的短信通知也找到霖方。
高梁向李永秋使了个眼色,李永秋、刘思宇迅速开展了搜查工作。
房间很,不大一会儿就搜查得差不多了。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已经蒙蒙亮了。一晃儿,他们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
高梁想了想,让他们先把王宝利带回刑警队。
路上,李永秋和高梁单独一辆车,其他四个人押着王宝利在另一台车里。
李永秋没忍住,还是问了高梁:“你怎么发现他真正的住处不是那间房的?”
高梁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渗出来的泪水,“你知道我为什么两次给他送东西吃吗?”
“为什么呀?难道你那时候就发现他是不对劲?”李永秋也很好奇。
“我因为他干净。好多乞丐把自己弄得臭哄哄、破衣烂衫的,别人靠近都不愿意,怎么还愿意给钱呢?他就不一样,是腿压折了,穿着大棉裤,可是他衣领处露出的衬衣都弄得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有那臭哄哄的味儿。可是你看他住的那个地方,哪有条件把自己收拾干净立正?”高梁放倒了车座,更舒服地躺着,全然不顾苦哈哈开车的李永秋。
“就凭这?”李永秋白了高梁一眼。
“当然不是!”高梁理直气壮地:“更多的是我在吓唬他,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住处!”
“你虽然升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李永秋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领导真是属下之祸害。
“彼此,彼此!”高梁拱了拱手。
刑警队的审讯室里,高梁和黎麦冷冷地看着王宝利。
王宝利一言不发,瘫坐在审讯椅子上。
高梁一拍桌子,“装什么死?赶紧话呀!”
王宝利抬抬眼睛,“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要问啥。”
“一样一样地。先你为啥装瘸子?”高梁知道这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
“讨饭能多讨到不少钱!”
“看到我们为啥跑?”
“你们要是发现我不是瘸子,不就把我遣送回原籍了吗?”!
“这些瞎话想了多久啊?”
王宝利听到高梁这个问题,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
高梁轻蔑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有些事过去了几年,就没有人会管了?是不是以为自己远走高飞了,就算是逃过一劫了?”
王宝利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高梁在桌子下面悄悄地发短信给王彤佳,“河北的协查发出去了吗?”
王彤佳刚在食堂坐下吃早饭,紧赶慢赶地给他回短信,“发出去了,刚刚发出去的。”
“别等了,打电话问。”高梁的短信又来了。
王彤佳早晨一上班就知道他们摁住了王宝利,所以也知道高梁为什么这么着急。她也不耽搁时间,早饭都不吃了,立刻回办公室给河北当地公安打电话。
可是那件案子已经过去太久了,对方的办案警察都换了好几茬了,谁也不清具体情况。
王彤佳又给河南公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