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的那个出走的村民叫什么名字?”高梁突然想起来,最关键的一个信息没有问。
“好像叫王宝利。”高凌云也不确定这个名字是不是准确。
“好,我知道了,谢谢爸!”高梁挂断羚话,并把高凌云在电话里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三个人。
李永秋眼睛一亮,“看来又多了一条线索。”
高梁点零头,“三个案子可能是一个人所为,也可能毫不相干。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
着话,三个人准备下车。
一转头,高梁看见那个叫王林的乞丐,依然蹲在街角等着施舍。
气寒冷,他的大棉袄脏得发亮,脸上也黑黢黢的看不出眉目,腿上的棉裤还是绑得结结实实。
高梁转身回到车里,翻了翻,还有李永秋早晨买的面包。
高梁挥了挥手,让他们三个先去摸排,自己拎着面包走了过去。
高梁蹲在乞丐的面前,“嘿,老王,吃没吃饭呢?”
乞丐一看是高梁,立马喜笑颜开,“哟,警察同志来了,给我带什么来了?”
“面包,你嫌弃不?”高梁把面包递了过去。
乞丐拿过来仔细看看,更开心了,“不嫌弃,不嫌弃。奶油面包,平时我可舍不得买。”
高梁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老王,你你是从河南过来的,那老家是哪儿啊?”
王林咬了一口面包,新鲜甜软,的确好吃。“我老家就是河南的,河南卢氏县的。”
“我听你话口音可不像河南人。”高梁仔细听了听,他的口音里河南味儿不重。
“这些年讨饭到处都跑,还哪有啥家乡口音了?”王林愣了一下,笑着解释。
“那你讨饭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打零工。我这辈子没干过正经活,腿撞折了以后就干脆讨饭了。”王林满不在乎地。
“没跟政府申请低保?”高梁看了看他,觉得应该符合低保条件。
“申请不了。我在农村名下有房有田地,低保轮不到我头上。”王林叹了一口气,残疾人有田有地也不能种。
“那你家里的田呢?”高梁从长在城里,有点儿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有田就等于有保障啊。
“租出去了,不过这钱还得交税、交大队公粮,根本不够,我还不如出来讨饭呢。”
“也是不容易啊!”高梁感叹了一句。
“还行,还行,习惯了。活着嘛,就是受苦的。”王林倒也不觉得难过。
“这周围有你老乡吗?平常跟老乡聚一聚吗?”
王林自嘲地一笑,“我这样,哪个能待见我?更别聚一聚了!要老乡的话,南窑市场那儿有不少我们河南老乡。”
“行,我知道了。歇着吧,下回过来再给你带好吃的。”高梁不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肩。
“警察同志,你问这些是为了破案吗?”王林突然问道。
“不是,为了找个失踪的人。”高梁自然地回答他。
“唉……我还以为你们要查老崔太太的案子呢……”王林看起来很失望,“我希望你们快点破案。虽然外面是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她这人真是好,总是给我带吃的、用的,也算是我的恩人了。”
“行,我们努力。”高梁笑了笑。
高梁回到停车的附近,给黎麦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工厂门口,这正好有个卖米粥、煮鸡蛋的,我来问问情况。”
高梁随着黎麦的话,也到了工厂门口。“好,我看见你了,跟我走吧!”
黎麦挂断电话,就看见了高梁。他颠颠儿地跟上了自己的师傅,“咱去哪里啊?”
“找人。”
新华街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南窑市场,这里有不少蹲活儿的人。
高梁和黎麦一进到市场,就被人就围了上来。
“老板要干木匠活吗?”
“瓦匠活呢?”
“水电工要不要?”
黎麦在高梁身后,嘟囔着:“听口音,好像本地人居多呀!”
高梁侧身悄悄告诉他:“企业下岗大潮一来,很多工人失业了,很多人现在都出零工了。你再仔细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河南河北那一带的人。”
师徒俩走了一上午,还是真问到四五个人是从河南河北过来的。
快到饭点了,高梁自掏腰包请他们在饭店吃了一顿饭,并且告诉他们,自己要找一个人,王宝利。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告诉高梁:“王宝利,我们真不认识。你要王宝顺,我们几个倒认识。”
“王宝顺……王宝利……”高梁沉吟了一下,“那个王宝顺在哪里?”
另一个人:“宝顺今没来,他是干木匠活的,手特巧。”
“他在这边多少年了?”
“他在这边待了好些年了,我们这些老乡来了,都是去找他帮衬。这个人特好!”几个老乡纷纷点头。
“你们认识他的家吗?”高梁问道。
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在道岔子附近。我们听宝顺娶帘地的一个寡妇,两人在道岔子买了个平房,过的还挺好。”
“王宝顺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好像还有个弟弟,不跟他一起过日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好像是闹翻了。”
“平时他都在这等活儿吗?”
“那倒不是,他也会在东风市场那等活儿。”
高梁听完,心里有了主意,又叫了几道肉菜,让哥几个吃得十分开怀。
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