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将搜集到的东西带到堂上来!”
阳曲城几十个官员将领所作所为皆记载在纸帛之上,满满当当的两大箱,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多些的时间搜集到,显然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幽州有专门的部门负责搜集信息这一块,要从哪里下手,找什么人作为突破口,都有经过培训,所以,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赵云看向先前说自己堂堂正正的中年男子,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看看里面是否有你的罪行。”
“某…某是武剧…”
真到了这一刻,先前还很是硬气的武剧,此刻却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惊惧了。当然,或许他觉得自己做的事足够隐蔽,幽州的人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岂会发现什么东西?因此,他还是不愿意低头认罪,强自昂着头,一副傲然风骨的架势。
“武剧是吧,把跟他有关的拿出来!”
“是!”
负责搜集信息的士兵上前从箱子中一阵搜索,不多时便拿出了四五份的纸帛。赵云接过纸帛,虎目飞快扫过,脸上当场就有了变化。
“呵,好一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啊!”
赵云嗤笑一声,猛然间怒吼起来:“一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人,竟然强行掠夺了两个富户的家财,逼死两个富户全家共计三十六口人,至少奸*淫yòu_nǚ七名,与异族通商,出售违禁物品,所作所为,罄竹难书,真对的起你那堂堂正正的话。如你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来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啊…”
武剧惊呼一声,两股颤颤当场软倒在地,涕泪横飞,叫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不曾做过这些事啊,大人…”
“拖下去,免得污了本司令和郭政委的眼!”
赵云却是听都不想再多听一句,搜集信息的都是幽州的士兵,跟武剧没有丝毫的瓜葛,难道还会特意去污蔑他?所以,想都不用想,武剧肯定是做过这些事。
“大人,饶命啊!给小的机会,小的什么都说…”
见赵云态度如此果决,武剧顿时就换了一副脸色。只是,如武剧这样的罪行,不要说他死不认罪了,就算是主动招供,赵云也不可能给他活命的机会。
“饶命,你问问那些冤魂是否答应!”
赵云一挥手,一旁的士兵冲了上来敲晕武剧,犹如拖死狗一样将武剧拖了下去,不多时,一颗冒着血迹的脑袋被盛在托盘中带了上来,赫然是武剧的首级。
“大人开恩,小的愿招!”
“小的什么都说,只求大人饶了小的狗命!”
有武剧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大家哪里还看不出来赵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杀人。而且,不要妄想着自己的行为能够瞒天过海,武剧之前抵死不认,不就是觉得自己的罪行不会被发现,可是结果呢?幽州的人马搜集出来的罪证往外一抛,武剧根本没有丝毫的反驳,显然武剧所犯下的罪行都是确实存在的,那么,还想着顽抗到底,那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了。
“多余的话不用说,都自己到一边去把罪行写下来!”
赵云摆了摆头,随意的说了一句,这种局面显然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别看他们之前说的很硬气,但是当死亡真正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时候,骨气和尊严这玩意就不值几个钱了。
很快,在有足够的罪证,以及阳曲城一众官员主动招供的情况下,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就把阳曲城的官员将领给梳理了一遍。即便是有主动交代的情形,依然有三名官员的行为极其恶劣,被处以斩首的刑罚。其余人,有的发配到劳改处,有的没收财产,有的贬为平民,根据罪行来处理,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至于寻常的胥吏,没有什么过错的也可以留下来听用,有错不是很过的则是开除,至于更严重的,同样是根据罪名来处理。毕竟这些胥吏也是阳曲城自己招募的临时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临时工满大街都是,谁也不会太过于放在心上。
“见过赵司令,郭政委,诸位大人!”
城守府的后厅之中,一名脸庞白皙,眉宇刚毅的中年男子弓着腰,一脸恭敬的对着前方的赵云、郭嘉等人行礼,若是有阳曲城的官员在场,必然会大惊失色,这中年男子不是已经被斩首,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嘛,怎么还会出现在此处?没错,这中年男子正是已经被斩首的武剧。
武剧自然不会告诉那些被吓坏的同僚,其实他早就已经投诚到幽州的麾下了。
早在幽州的大军出兵并州的时候,武剧就已经让自己的亲信,也就是他的小舅子携投诚的书信到幽州的营中,先前的一切自然是他配合赵云他们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阳曲城官员将领的问题,正因为有了武剧的配合,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理清。而且,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肯定不可能把阳曲城内官员将领的所有罪行都搜集完毕,事实上只有一部分的罪行。而赵云、郭嘉和武剧演的一场戏,却是让他们主动的把自己的罪行给全部招供了,不招供都不行,虽说只是搜集了他们一部分的罪行,但是,谁知道这一部分的罪行是哪些?况且,阳曲城上下也不知道幽州的士兵只是搜集了他们一部分的官员,被武剧的下场给吓了一跳,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