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母亲聊着各自的孩子,有快乐也有烦恼,这就是养孩子的真谛,书房里,陈俢峰,关长河也在说着各自的感受,早年的经历让两人很快成为挚友,真诚相待。
关盈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呃,怎么形容呢,她词穷了,小七姐姐果然只有这种丰神俊朗只应天上有的神仙人物,才能配得上,可是看看一边的墨茶的态度,她又疑惑了,如果是亲密的人,她们这些可都是小七姐姐的侍女,不会这么冷淡的吧。
樊伯染也打量着小七妹妹养大的凡间孩子,嗯,灵秀通透,怪不得能为了她在日本停留那么久的日子,闭关之前还留下了人马照顾,是小七妹妹的行事作风。
“先生,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哦,小七姐姐没有说起过,我无从猜测,呃,墨茶对你的态度很平淡,想来也不会是小七姐姐的朋友,这里是私宅,这样大刺刺的闯进来,不好吧。”
樊伯染听到这么气人的话,特别想要打人,可是又拉不下来脸子跟一个凡人,而且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计较,只得一甩手离开,关盈菲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墨茶,这是怎么了?她也没说什么呀?
白衣人来到阴曹地府,一言不发的来到华子昂,曾华然,毛维青,三个闯祸精说的那个地方,说是被囚禁,倒不如说是自我放逐,由于她的背叛,整个巫族遭遇了灭族。
“主人,您回归了。”
他并不愿意跟这个人啰嗦,窝在这个地方忏悔有什么用?族人再也回不来了,要是他们十二个祖巫合体,哪能有什么灭族之痛发生,偏偏她逃到冥界化身成轮回道,感觉到自家主人一点儿心思都不愿意放,万万年没有留下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一个闪身消失了踪迹,阴曹地府为此震荡了几下,白衣人手掌紧握,袖袍一挥一支闪着五彩霞光的令牌收入囊中,再次转身消失在深渊之中,正在酣睡的谛听忽然惊醒,眼神里充满了不置信。
吴耀祖拿着沉淀的的银元激动的跑回家,不管不顾的拉着梁氏来到房间里,喜滋滋的显摆给她看,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等干上几年,攒够钱,又可以重操旧业。
“孩子爹,你说的真的?我们,我们家又可以做绸缎生意了吗?呜呜,呜呜,我,我我,做梦都想咱家的绸缎庄呢。”
“嗯,孩子娘,你没有听错,太太说了,到时候就在店面的旁边开一家绸缎庄,关家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我也想好了,留几份股给太太,你说说,我们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遇到这么一家人。
先生让我们的孩子上学,太太委以重任,让我光明正大的积累资本,东山再起,孩子娘,你可不知道啊,我这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咱爹娘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的那句话,不能断了吴家绸缎庄的根基啊。”
夫妻两人想起那个时候艰难,忍不住抱头痛哭,好好发泄一些心里的憋屈与无奈,想到前面的日子充满了阳光,梁氏擦干眼泪去厨房干活,吴耀祖也陪着去烧火,两口子都没有发现墙角下偷听的吴燕。
等到爹娘离开之后,她悄悄的走进来,知根知底的找到放钱的匣子,也是梁氏太兴奋,平日里都是锁子紧锁,今天却忘了这个茬,她轻而易举的拿走了这一阵积攒的全部家当。
她又认识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那是同学的表哥,家世优厚谈吐幽默,最近正在烦恼南下做生意,手头空虚,本来想着去太太屋里偷一些,反正关家有钱,不在乎那些百八十的银元。
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写了封书信,带着沉淀的的银元,飘然而去,至于自己父母,哥哥弟弟妹妹如何活下去,不是有关家嘛,饿不死就行,等她赚到钱,给他们开一家绸缎庄补偿就好了。
忙碌了半天的老吴两口子,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摆放着敞开的钱匣子,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吴耀祖拿起旁边的书信,还没有看完,一口气憋住怒目圆睁直挺挺的倒下去。
“啊,孩子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呜呜,呜呜。”
吴文也是因为年底书店给发了过年的红包,喜滋滋的回家向爹娘汇报,谁知道迎接他的是哭天抹泪的娘亲,昏迷不醒的爹爹,还有围在一起痛苦的弟妹们,吓得魂飞魄散。
“娘,爹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啊,文儿,你爹,你爹他…”
“爹,爹,你怎么了?快,娘,送到老爷的诊所去。”
说完蹲下来,准备背起吴耀祖出门,梁氏急忙缓过神来,站起来,吴鸽搭把手,一家人急急忙忙的出门,关长河刚看完一个病人,坐下来还没有喝口热水,就看到老吴家的大小子背着一个人匆忙走进来。
“老爷,救救我爹。”
“呃,快快,放到床上,我看看。”
关长河发现他脸色发紫,急忙照着肺部就是一阵按压,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吴耀祖才吐出那口郁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还好他身体一直不错,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吴啊,有什么想不开的,看把家里人吓的,你这条命可是我的,别这么不爱惜,一家人还指望着你呢。”
“呜呜,呜呜,老爷啊,我吴耀祖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那么一个孽障,她偷走了家里的积蓄,跟男人私奔了,呜呜,呜呜,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对不起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