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成见多识广,西班牙这个国家他是听过的,有没有这样民谣那就毫不知情。
不过王一成脑筋快,眨个眼就有了主意:“杨老师不如把这西班牙原来的民谣演唱一番,取信于民如何?”
啊?不是自己作曲还得来个证明?还有这样神操作?这回轮到杨淩懵了。
倾城等人都是玲珑心窍,都明白王一成是要趁机多榨出杨淩几首歌曲,不由得异口同声赞同。
这时有些观众为了听得更清楚,就走到前面来。你走谁不会走?大家都往前凑,一时间舞台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是走不了了啊,杨淩也找着点儿明星的感觉了。
杨淩举起手拍了拍道:
“好吧,我就把这民谣弹唱一遍。”
杨淩也不拿捏,为了满足大家的热情,直接演唱起来:
“你是我池塘边一只丑鸭
你是我月光下一片竹篱笆
你是我时候梦想的童话
你是我的吉他
你是我夏夜的一颗星星
你是我黎明中一片朝霞
你是我初恋时一句悄悄话
你是我的吉他
你是我沙漠中的一片驼铃
你是我雾海中的一座灯塔
你是我需要的一声回答
你是我的吉他......”
这首西班牙民谣是《爱的罗曼史》出处,音节简单流畅,充满柔情。大章朝在座所有人,还真第一次听中国以外,这样通俗动听的外国民谣。杨淩演唱结束,倾城第一个反应过来,拍起手,一时间掌声雷动。
安卓频频点头道:“杨老师,虽然词第一次听,可是这调还真是和西班牙的民谣调有几分相似。艺术是再创作,我相信您的那首《爱的罗曼史》是来自西班牙民谣了。”
杨淩站起道:“这回我可以走了吧?”杨淩抱着吉他还是想开溜。
王一成道:“慢!杨老师,您西班牙民谣都能演唱,不会我国的民谣不会演唱吧?您这样演奏大家,厚此薄彼那就不好了。”
杨淩有些犹豫,这样下去还有头吗?
不过想一想自己是中国人,人家王一成得对啊。别让安卓得意只国外有好曲,看低了中国艺术那自己不也成另类汉奸了?
唱什么呢?洋饶玩意好办,反正王一成他们摸不着头脑,安卓也只有膜拜的份儿。中国的乐曲就不一样了。
一首好的音乐,即便是远在秦汉,后世人也会听得欢喜。多少古曲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
反过来,后世的许多优秀作品也是一脉相承古代的歌曲,古人也应该完全可以接受。
杨淩如果脑筋缺弦来段rap,这种舶来品就算在后世的中国也是众,想让前朝人接受就更不要想了,不打你一顿嫌闹腾就不错了。
原因很简单,它是另一个种族原生态的东西。无论东方西方,文明程度进化很高,发展出的音乐主流都是以含蓄典雅为美,和这种粗糙的原生态艺术格格不入。这个时代不要中国人,就是欧洲人也根本不会接受。
杨凌想起了那个珍爱吉他如生命的朴树。
朴树的歌曲一如他的名字一般朴素,那是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饰的朴树。
尤其是朴树成名作《那些花儿》,把思念的心绪糅合在舒缓的歌曲中,含蓄静美。这个时代应该能接受这种歌曲。
于是杨淩道:“好吧,我就唱一首咱们乡下民谣——《那些花儿》如何?”
能唱就行,先答应下来再。王一成连连点头,众人也都静静欣赏。
杨淩轻轻弹起了吉他,美妙舒缓的音符立刻流淌出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涯
想她
她还在吗
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涯......”
朴树的这首吉他曲当年不知曾感动过多少游子,在座的恰恰多是游子。毕竟京师原本是边塞,一时间众人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就算是官二代,老家也是在远方。
内心最激动的是王一成。他在心里狂吼:“民谣,屁的民谣。老子也是经常去乡下采风的,你们晋省老子也去过好不好?
民谣好像村姑,再美也荆钗布裙,风吹日晒的一张脸满是粗糙。这是什么?这是极品美人,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妆容更是婉转精致到了极点。
有这样的民谣吗?你唬傻子那?我王一成品遍下音乐,怎么会没听过?”
王一成的音乐修养极高,文学造诣也极高。中国文学主流一直是韵文,表情达意的句式也越来越长。春秋战国和秦汉时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类的四言诗为主,唐朝就开始五言诗,七言诗。
而到了宋朝,更繁复通俗的词就出现了,比如“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就算普通市井之人,也能听得明白。
到了元朝出现元曲,元曲本就是唱给百姓听的,就更平白如话。
章朝文人为了更好的写出心声,篇幅更长的品文和开始盛校
比如评委之一张岱,就是个中高手。他的《湖心亭看雪》,短短百字,描人状物,跃然纸上:“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