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叫疯狗连更不行,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接受这个名字。
忽然,一个美国电影的名字跃入颜至的脑海——
“我们这支队伍里,既有国军也有八路军,虽然我们两党之间稍有分歧,但是在抗日这件民族生死大事上,国共两党毫不含糊。这就像亲兄弟之间虽然为争家产而有一些争执,但如果有外敌想要染指他们的家产,他们绝不会答应,他们兄弟俩会毫不犹豫的联手抵御外敌。国、共两党是兄弟,所以,我们这支队伍就叫……兄……弟……连!”
颜至缓缓的,有力的说道。
人群瞬间沸腾。
颜至道:“所有人,回军营,领军服,拿军牌。”
“是!长官!”
颜至戴着墨镜,点燃一根烟,邪邪叼着,道:“兄弟们,欢迎你们进入魔鬼训练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啸,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颜至有点得意,他眯着眼睛唱起了这首老歌,歌名忘记了,词也记得不全,旋律却是旧时相识。
纳兰辉月双手轻握胸前的大辫子,问道:“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
“这个颜至疯了,婴儿肥疯了!”
晚上,纳兰辉月回到家后说的第一句话,除了纳兰星辉,饭桌前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一瞬间,纳兰星辉竟有些释然的感觉,颜至要是真疯了,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退婚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一场戏,她有权利让戏终止。
纳兰忠诚面如古井,眼神无波地坐在老父亲身边,手里拿着调羹,为听到辉月的话后,眼放异彩的父亲喂水。
纳兰夫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忙问道:“辉月,颜至怎么疯了?”虽说选择颜至做赘婿只是权宜之计,但如果颜至真的疯了,对纳兰家的声誉会有很大影响。
“这个颜至,太......”纳兰辉月才思敏捷,记性也好,她学着颜至的举止表情,把他的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说演示了一遍,其中加了些水分,把家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纳兰辉月朝星辉挤了挤眼睛,古灵精怪的说道:“二姐,你要是不愿意这桩婚事,你就把婴儿肥让给我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哪是颜至疯了,应该是辉月疯了才对。
纳兰忠诚呵斥辉月:“胡闹!”
看完辉月的表演,所有人又都看向纳兰明月。
纳兰明月点了点头:“这帮死囚,是死心塌地跟着颜至了。爷爷,爹,娘,你们没有看到那颜至训练起士兵来,有多无情,真跟个魔鬼似的。那些士兵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眼神凶狠,看着一个个都不是善茬。我看过他们的简历,有的做过土匪,有的善于鸡鸣狗盗,有的桀骜不驯,有的阴险毒辣,可他们对颜至,那都是打内心的崇拜、服气……”
纳兰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兄弟连……兄弟连……好啊……好!列祖列宗,我纳兰家后继有人了……”
听到爷爷的话,纳兰星辉的额头顿时闪过一条黑线。
“二姐,明天我们一起去颜至的兄弟连,看他们训练,颜至训练士兵的方法好特别哦!”纳兰辉月说着看着父亲,“爹,我相信,他训练士兵的方法,有些连你也没见过。”
纳兰忠诚佯怒:“回屋做作业去,女孩子家,天天往军营里跑,成何体统。”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纳兰慧月反复哼着这一句,然后避开老爸,伸出粉嘟嘟的舌头,朝二姐做了个鬼脸。
纳兰星辉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对妹妹说:“要去你去,我可没有时间。”